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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凌州颤巍巍的将手里褶皱不堪,已经有些破损的便签纸给贺源递了过去。
好在白家地上铺着的是昂贵的波斯地毯,常年如新,才至于便签纸没有变得脏兮兮的。
那样的话,白凌州是绝对递不出手的!一时间,众人都屏息凝神,小心翼翼起来。
他们纷纷侧目看向贺源,期待着从他口中说出的答案。
贺源原先只是一脸嫌弃,单只手接过便签纸。
看清楚药方上的内容后,贺源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看完一遍之后,贺源脸上的表情已经从原先的嫌弃、不屑,变成了震惊和感叹。
他已经换成双手捧着药方。
良久,贺源又重新看了一遍药方之后,他感慨起来:“这张药方,真是那个年轻人写的?”
不知为何,说到年轻人,又能一针见血的开出药方,贺源的脑海之中就浮现起萧泽的脸来。
贺源不自觉的转头打量了一圈,却没有见萧泽的身影。
他不禁有些惋惜。
但贺源直觉他的第六感没有错,开出这张药方的人,绝对是萧泽。
因为这张药方,简直完美极了。
就连他师父赫连逸,一度被视为“医圣”,都不一定能开出这么完美的药方。
想到这里,贺源重重点了点头:“太妙了!这药方,开的实在是妙极了!”
“什么?”
房间里,所有人都皱眉看了一眼他手中皱巴巴的便签纸,不可置信道:“贺神医,您没开玩笑吧!”
“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说着,贺源郑重其事的将便签纸放回白凌州手里。
“让我来开,也开不出这么绝妙的药方。
你赶紧安排人给老爷子煎药吧,一服下去,不出半个小时,老爷子绝对能醒来!”
“难道说,那小子真有两把刷子不成?”
白凌州摇了摇头,立即将药方递给年轻管家,又催促了几句才肯罢休。
随后,他好说歹说要留贺源在白家用饭,却被贺源以公务繁忙为由谢绝了。
“老爷子有什么事情,你找那个年轻人就好,有他在,老爷子好起来绝对没问题!”
说着,贺源闪身出了病房。
出来之后,贺源便四处打量着,试图找到萧泽的身影。
然而此时的萧泽,已然寻到了白渊的办公室里。
因为苏锦毓选择回到白家,那么他就得对白家的所有情况都了如指掌。
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好他们。
……白凌州见贺源没有要留的意思,只好将他送出了别墅。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萧泽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个臭小子呢?”
白凌州心知,贺源那么赞叹萧泽的药方,不过是自谦罢了。
饶是如此,萧泽也比那背着虚名的刘博士靠谱一些。
此时此刻,贺源已然把白渊的事情推到了萧泽身上。
萧泽要是再走人了,那白渊必定会无人照料。
想到这里,白凌州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对萧泽的声音太大了。
他正要招呼了下去,让全部的保镖出动,在白家找寻萧泽的踪迹来,就见萧泽斜倚着窗户,在老爷子房门口不远处。
见了他,白凌州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小伙子,刚刚是我们有眼无珠,希望你能不计前嫌,老爷子就拜托你了!”
萧泽点了点头:“早说了,那什么破专家就是个庸医!你要信我的话,老爷子现在都已经醒来了。

刘博士闻言,骂骂咧咧道:“你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瞧把你给能耐的!”
白俊玮也跳出来帮腔道:“人家贺神医不过自谦两句,你就嘚瑟上了?”
白凌州见状,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妇人:“忙活了半天,还没有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呢!”
“安排什么呀,一楼那空房间不是多的是吗?”
白俊玮一脸的不屑。
“俊玮少爷,一楼都是我们这些下人家住的地方,怎么能安排小姐他们去住呢?”
白俊玮闻言,不耐烦的朝柳姨翻了一个白眼。
白凌州却是点头道:“俊玮的提议不错,眼下确实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们住!”
萧泽闻言,不由冷笑出声。
他刚刚已经将这栋别墅摸了个遍,整个四楼除了白渊这间在住,其他房间根本都是空的。
这白凌州父子,分明就是在刁难他们。
见苏锦毓就要点头答应,他先一步摇头道:“我看不用那么麻烦了,四楼这几间房子都不错!”
“四楼?笑话,你也不瞧瞧你自个儿什么德行,也敢打四楼的主意?”
“不行吗?”
“你做梦呢?我们都在三楼住着,你们两个来路不明,还想住在四楼不成?”
萧泽若有所思:“不行的话,那我们只好另寻住处了。

说着,他一把抱起了苏晓晓。
“锦毓,你的祖父已然无大碍了,晓晓住不惯一楼,我们还是回去吧。

苏锦毓见他眨眼,也配合着说道:“那只能下次再来看祖父了,只盼着祖父能好起来,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闻言,白凌州不禁皱紧了眉头。
“好小子,你这是威胁我?”
萧泽点了点头,诚实应道:“没错!”
“不答应的话,我们就走了,白渊怎么样,你自己照看去吧!”
想到要继承白家全部的家业必须得到白渊的支持,白凌州不得不咬牙答应了下来。
白渊现在还昏迷不醒,中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至少在白渊完全康复之前,他只能先答应下来。
“爸,你怎么还真答应这个傻逼了?”
白俊玮一脸的不情愿:“我们都还在二楼紧巴巴挤一起住着,他凭什么住四楼?”
白凌州冷脸喝道:“够了!”
随后,他转头吩咐柳姨:“把他们安顿好!”
说完,他便带着白俊辰,头也不回往电梯口走了。
白凌州此刻心里已然惶恐不已。
苏锦毓的身份一经证实,必然会对他竞争白家家业的继承人产生很大影响。
血缘这个东西他决定不了,但谋事在人,不搏一搏,谁知道最后花落谁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