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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让你来的?”
南老夫人冷声问道刘美英的哭声戛然而止,“老夫人,你别听那个小贱人胡说八道,她那么说是故意挑拨咱们娘俩的关系……要是硬说是谁让我来的,我只能说,是我婆婆让我来的。

南老夫人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婆婆是怎么走的?”
“医生说,她是死于肾衰,如果您不信,可以去问镇上的医生。

“就你那胆量,我谅你也不敢!”
南老夫人抬起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资料,“把那个给我拿来。

刘美英连忙走了过去,等她看清上面的字后,手微微颤抖地拿了起来。
“老夫人,你不能答应啊,这要是当然了,你以后可怎么办?”
“先拿过来看看。

刘美英又看了眼那份离婚协议书,这才递到南老夫人手里。
南老夫人双手颤抖地翻开第一页。
“老夫人,还是给少爷打电话吧,他肯定能阻止得了老爷的。

南老夫人手下微顿,厉声道:“你先出去。

刘美英微愣了下,转身走了出去。
南老夫人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这份离婚协议看完,想了许久后拨通了安子岭的电话。
安子岭很快就赶了过来,“姐,你醒了,太好了!”
南老夫人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不悦地皱了下眉头,“都当了家主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安子岭嘿嘿笑了声,“我在大姐跟前,永远是孩子。

南老夫人铁青的脸上露出些许的笑容,可一想到逝去的父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又消失不见。
“爸走得安详吗?”
南老夫人声音嘶哑的问道。
安子岭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悲痛,大大咧咧地说道:“很安详,是睡着了走的。

南老夫人低叹了声,“我连最后一程都没能送他。

“你那会不是在做手术么,再说南骁替你尽孝了。

“南骁去了?”
“嗯,可把孩子累坏了,一边要操心你的手术一边还要帮我操办爸的后事。

“南骁帮你办的爸的后事?他们几个呢?”
安子岭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别提他们几个了,他们就只顾着跟我抢家主了,哪还有心思管爸的后事。
要不是姐夫和南骁帮我,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呢。

南老夫人握紧了拳头,“你说南震霆帮你了?”
“对啊,姐夫没跟你说吗?”
“他都要跟我离婚了,怎么可能跟我说这些。

安子岭一听就炸毛了,“啥!?你俩都多大年纪了,咋还闹这出呢?姐,我跟你说,这个婚千万不能离,要不然我一个人怎么跟他们斗。

南老夫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你自己……”安子岭连忙改口道:“姐,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跟我姐夫离了,你以后怎么过啊?”
“他把名下十几处房宅都给我了,另外还每月给我五十万的生活费。

“五十万是不是太少了?还有,南家那么多房子,怎么他就给你十几处房子?”
“他之前把一部分房子过户给南骁了。

安子岭眨巴了下眼睛,“给就给吧,反正那些东西将来都是他的。
姐,我跟你说,我那外甥可是真了不得啊!老大和老三联手要灭他,结果连手都没伸,就被我外甥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什么?!”
南老夫人的眼睛瞬间瞪了起来,“他们想杀我儿子?”
“可不是么。
不过,南骁也绝了,直接把他们家人给控制住了,他们硬是没敢动手。

“反了他们了!趁着我病想要我儿子的命,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安子岭心里瞬间乐出了花。
安老夫人面色铁青地把那份离婚协议书递给他,“你帮我看看,这婚我离不离。

“离啥啊,你就跟他耗着,他看在南骁的面上也不会逼你逼的太紧。

“他已经在逼我了,如果三天之内我不签字他就会去法院起诉,到时候,不仅我丢人,南骁也会跟着丢人。

“他不要他那张老脸了?”
“他不仅不顾及自己的脸面,连南骁他也不顾及了。
更可气的是,南骁现在已经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了。

安子岭低叹了声,翻开文件看了看,“这啥意思?为啥你违反条约要把房子给蓝羽煕?”
南老夫人白了他一眼,“要是给南骁了,那我不是没有顾及了么。

安子岭权衡了下利害关系,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你就别搅和他们俩了,那丫头虽然有点讨人厌,但是对南骁是真的好,我刚才没跟你说实话,其实控制老大和老三家人的人是蓝羽煕并不是南骁。

南老夫人闭了闭眼,没再说话。
“姐,我看了下这份协议书,条件还算可以,最起码你能帮南骁守住家产,万一那老头一上头再把这点家产给了那个女人,你可就啥也得不到了。

南老夫人猛地睁开眼睛,“他敢!”
安子岭吓的顺了顺胸口,“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他要去法院起诉,真要走法律程序,你可就得不到这么多了。

“你也赞同我和他离?”
安子岭指了着最后一条补充协议,说道:“他这最后一条写的很明白,要是你签字,他会对外隐瞒你们俩离婚的事么,这样,你和南骁不仅保全了面子,还保住了财产。
你可别像我二姐那样,最后落个鸡飞蛋打。

“你二姐怎么了?”
“刚离,钱和孩子她一样都没得到,等于净身出户。

“她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落得这个下场?”
“她是‘厉害’,一听说她男人在外面有女人,她立马养了三个,本来是想报复一下,结果正好中了他男人的圈套,被抓了个现行,然后就被人家给清出去了。

安子岭偷偷看了眼南老夫人,接着说道:“姐,要不就离了吧,趁着还能抓住点东西。
老南头要是想耍手段,咱们姐俩加一起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南老夫人瞥了眼那份离婚协议书,手伸出一半又缩了回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