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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云珊之后,张强就化身血屠来到了橙光阁。刚好看到冰蓉在,心里隐隐的生出些不舒服。“原来是血副阁主!”
阿奇眼尖,看到张强立即大声的招呼道。血屠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是我没错儿,可你也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吧?”
阿奇愣了愣,随后放声笑道:“大惊小怪?”
“哈哈……不会啦,副阁主在橙光阁内出现那是天经地义的,我又怎么会因此而吃惊呢,血副阁主真会说笑!”
张强冲他哼了一声,看了冰蓉一眼,淡淡地说道:“冰蓉小姐也在,看来已经搜集了不少关于田家党的情报,是吗?”
冰蓉轻笑了几声说道:“田家党的人又不都是傻瓜,我一个新人哪里能这么容易取得他们的信任?”
张强点了点头,在蓝魔下首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笑吟吟地看着蓝魔说道:“阁主,刚才你们似乎在商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妨也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什么忙。”
蓝魔看了血屠一眼,沉吟了片刻,忽然放声长笑起来说道:“哈哈哈……血副阁主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刚好有一件大事需要仰仗你的神威!”
张强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大事?”
“如果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蓝魔拍案叫好道:“血兄真不愧是我橙光阁的柱石!”
“你也知道,现在的田家党早就不将我们橙光阁放在眼里了,处处紧逼,已经成为了我们最大的忧患!”
“一日不除田家党,我橙光阁将永无宁日。”
“所以,我定下了几个计划,各个击破,分而图之。”
“先干掉田汉雄手下的几员大将,最后再挥师一举覆灭田汉雄的老巢!”
“血兄,你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吗?”
张强皱了皱眉头说道:“想来这个计划一定是经过阁主深思熟虑的,自然是可行的……”
“您就直接说,我的目标是谁吧?”
“关羽!”
蓝魔一字一顿的说道。张强愣了愣,复杂莫名地问道:“关羽?”
蓝魔看着张强的眼睛说道:“没错,我看血兄的表情有些反常,莫非认识这个关羽?”
张强皱了皱眉头说道:“关羽是田家党新来的高手,自然比较引人注目。”
“我虽然不认识,但却也听说过。”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阁主为什么要让我去对付这么一个不值一提的新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血副阁主,您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关羽,他的武功之高,非同小可……”
阿奇生怕张强轻敌,急急地告诫道。可还没等他说完,蓝魔就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笑道:“对别人来说,关羽也许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可是对我们血副阁主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
“血兄,我们期待你的凯旋!”
蓝魔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刚才还对关羽慎之又慎,此时却变得大大咧咧,将关羽说得一文不值。机敏的阿奇立即就察觉到了蓝魔的意图,识相地闭上了嘴,再不插话儿。张强心里骂了一句:“让我自己杀自己?蓝魔,你可真有一套!”
心里虽然不忿,张强面上却是显得随意的很,淡淡地说道:“只是这关羽为人谨慎,除了田汉雄之外好像没有人能调得动他了,如何把他诱出田家党,这可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万一被他看出了破绽,我们的计划恐怕会前功尽弃……”
“这个你不用担心,诱出关羽的事情由冰蓉小姐来完成。”
蓝魔看了一眼冰蓉说道。张强的眉头一皱,目光迥然地看向冰蓉问道:“冰蓉小姐刚进入田家党,就和关羽有了这样的交情,你确定关羽会听你的?”
冰蓉的心里就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此时正不是滋味儿,只顾自己发呆,没有注意到张强的话,直到阿奇提醒才回过神来,满脸迷茫地望向张强。张强的眉头微微一皱,苦笑几声了事。看到冰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阿奇打圆场的说道:“冰蓉一定是累了,阁主,副阁主,我看就让她回田家党吧。”
“一来好好地休息休息,想一想如何让关羽中计,二来出来的时间长了,容易引起田汉雄他们的怀疑。”
蓝魔挥挥手说道:“说的也是!”
“冰蓉小姐,计划就按我们商议的执行,你可以先回去了!”
“在田家党里,注意万事小心,且不可大意露出了马脚,你是我们插进田家党眼珠子里的一根钉子,我可不想你出事。”
冰蓉随意应付了几句,起身告辞离去了。“血兄,你最近可真是神出鬼没,不是去会什么神秘朋友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不妨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蓝魔是最喜欢结交天下朋友的!
呵呵……”
蓝魔笑吟吟地看着张强,话里有话的说道。张强笑而不答,不说有,也不说没有,显得异常的诡异,任凭蓝魔自己在心里瞎琢磨。蓝魔恨得牙根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阿奇洞察了蓝魔和血屠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就他所认为的两者的力量对比,怎么看也是蓝魔略胜一筹,立即就做出了选择。此时也是一脸坏笑地看着张强说道:“血副阁主笑而不答,莫非真的被阁主料中了不成?”
张强瞪了阿奇一眼,越看越觉得这小子不地道。哼了一声说道:“阁主,我今天来是要找阿奇兄弟的,冒昧地请求阁主暂时回避一下。”
蓝魔的脸色一变,一个副阁主竟然对阁主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好在这么多年来,蓝魔修身养性的功夫还说得过去,将满腔的怒火压在心里,看了阿奇一眼,笑道:“好好好,你们聊!”
“我去喂喂我的鸟儿!”
对于橙光阁的这位副阁主血屠,阿奇了解过一些,但是知道的却并不多,他心中的血屠始终被一层迷雾给包围着,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因此当阿奇一个人面对血屠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和忐忑。笑了笑说道:“不知道血副阁主有什么指教?”
张强一声冷哼,右拳宛如闪电地直攻向阿奇的小腹。速度之快,无与伦比,前一秒钟还没有动,下一秒钟已经到了跟前。力量之大,同样让人心生惧意,看那铁拳,似乎连钢板都能轻易的洞穿。阿奇没想到张强会不打招呼的突然出手,攻势又是如此的凌厉,心中狂震,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左脚轻点地面,右脚疾风般的撩起,直扫向张强轰过来右拳。以脚搏拳,阿奇可以说是占尽了便宜。砰的一声闷响响起,张强的拳直中阿奇的脚心,阿奇的脚心先是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他整个人就好像是脱缰了的野马,被一股巨力推动,一连退出了好几步才靠着墙壁停了下来。脚心不时上涌的剧痛,让阿奇不由得不怀疑自己的脚是不是被张强给废了,心中不由得为张强的拳劲而倍感惶恐,吃惊不已地看着张强冷声说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强收回右拳,若无其事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想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和我们橙光阁合作!”
阿奇咬了咬牙,将这笔账默默地记在了心头,脸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问道:“那试过之后,血副阁主觉得我够资格吗?”
张强大咧咧的摆摆手说道:“差强人意吧。”
“你!
……”
阿奇显得有些恼火,忍不住低喝了一声,随后努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幽幽地说道:“副阁主说得对,和您比起来,我自然还差得远。”
张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了一口,蓦然回过头来问道:“鼎千秋是怎么死的?”
阿奇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张强会问这个问题,当时就愣住了,呐呐地问道:“血副阁主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
张强哼了一声说道:“那是因为我不希望橙光阁被人当刀使了,最好还要被人欺骗!”
阿奇有些怔然地问道:“血副阁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强猛的站起身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鼎千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龙舞神殿所为?”
阿奇皱眉说道:“龙舞神殿灭了问鼎盟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不明白为什么血副阁主还会有这样的疑问。”
张强幽幽地说道:“我问的是鼎千秋是谁杀的,和问鼎盟的覆灭无关!”
阿奇急声说道:“问鼎盟被龙舞神殿所灭,鼎千秋自然也是被龙舞神殿所杀,这两者之间怎么会无关?”
“如果您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派人去S市调查一番!”
张强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会派人去调查!”
“可是你要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别人欺骗,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跟我撒谎,即使是阁主也保不了你!”
阿奇的心里抖了抖,硬声说道:“我阿奇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欺骗两位阁主。”
张强哼了一声说道:“那最好!”
说完,潇洒地转身离去。看着张强的背影,阿奇的目光闪过一丝杀意,低声说道:“本来还想留着你和蓝魔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现在看来,为了将来的大计,我应该想法设法的协助蓝魔铲除你才对!”
“这是你自己在找死,不要怪我!”
随后,阿奇就找到了正在喂鸟儿的蓝魔。听到脚步声,蓝魔头也不回地问道:“那个家伙找你做什么?”
阿奇说道:“他忽然问我,鼎千秋到底是谁杀的,他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蓝魔的眉头皱了皱,有些纳闷儿地说道:“奇怪了,他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问题来了?”
阿奇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
“不过,阁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蓝魔笑笑道:“我们现在都是合作伙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没事儿,说!”
阿奇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或许是阁主您气量大,对血副阁主能做到忍让。”
“可是我看那血屠似乎从来就没把您放在眼里,可以说是无理之极。”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才忍不住想跟您说说我的看法,将血屠这样的人养在身边,不啻于豢养一条狼!”
蓝魔猛然转过头来,凌厉无比的目光如刀一般地射向阿奇,阿奇被这目光看得心中一慌,急忙说道:“是我说错话了,阁主如果不愿意听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蓝魔的目光猛然变得柔和了许多,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好了,就连你都看出了血屠的野心,可想而知这个家伙是越来越放肆了。”
听了蓝魔的话,阿奇心神一振,说道:“原来阁主早就察觉了。”
蓝魔阴笑了几声说道:“如果不是被你看出我对血屠的不满,你有胆子在我面前说这番话?”
“哼哼……好了,阿奇,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心眼儿,我知道血屠威胁到了你,所以你想借我的手除掉他对不对?”
蓝魔几句话就揭穿了阿奇的心思,阿奇的额头隐隐的有些见汗,急忙说道:“我绝对没那个意思……”
蓝魔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说道:“田汉雄固然是我的肉中刺,血屠更是我的眼中钉,我无时无刻的不想铲除他!”
“可是你不知道,血屠的身份不比你我的身份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他是轻易动不得的!”
“血屠的身份不简单?”
阿奇满是疑惑地问道。蓝魔看了他一眼说道:“既然你是未来赤龙旗的旗主,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血屠他是紫帝派来的人。”
“什么!
?紫帝!”
阿奇显得异常的惊恐,不敢置信的看着蓝魔。蓝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用这么吃惊,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阿奇有些惊惧的说道:“阁主,他可是紫帝的人,动他就等于动紫帝,而动了紫帝就意味着整个八色龙旗为敌,后果不堪设想啊!”
蓝魔冷笑了几声说道:“八色龙旗也不见的就是铁板一块!”
“只要我们计谋得当,照样可以摧枯拉朽地将它灭掉。”
“阿奇老弟,我看你是一个聪明人,而且胸怀大志才要跟你合作,你这样胆小可是成不了大事的哦。”
阿奇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蓝魔一眼,呐呐地说道:“是。”
蓝魔笑了笑,忽然看着阿奇神秘兮兮地问道:“阿奇,鼎千秋到底是怎么死的?”
蓝魔的话让阿奇心中一紧,问道:“阁主您怎么也这样问我?莫非……”
蓝魔看到阿奇那紧张的模样,哈哈的爽笑一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干吗这么紧张?”
“你要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鼎千秋是怎么死的,那和我没关系。”
“我只在乎你是不是能和我很好的,默契无间的合作。”
阿奇应声说道:“那是当然了,毕竟我们有着同样的目标。”
蓝魔摇了摇头说道:“你的目标只不过是打败龙舞神殿,重建问鼎盟,当一方霸主,我的目标却不同,我要整个八色龙旗,你明白吗?”
阿奇被蓝魔的野心吓了一大跳,沉沉地点了点头,呐呐地说道:“明……明白了。”
蓝魔淡淡地说道:“明白了就好,你去准备吧。”
“准备什么?”
阿奇不解的问道。蓝魔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当然是准备诱杀关羽的事!”
阿奇此时的心明显有些乱了,说道:“您不是已经派血屠去了吗?”
“两人两败俱伤的结局不正是您最想看到的吗?”
蓝魔摇晃着手指头说道:“不,不!”
“我不要他们两败俱伤,我要他们同归于尽!”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胜者一点儿奖励,让他们从阳间一直斗到阴间最好,哈哈哈……”
经过对阿奇的一番试探,张强越发觉得阿奇值得怀疑了。张强清楚的记得,当时和鼎千秋的一战,鼎千秋虽然被自己打伤,但是却绝不致死。而且在最关键的时刻,鼎千秋被一个神秘人救走。现在想想,那神秘人的武功路数和阿奇十分相像,身型也差不多。怎么想,张强怎么觉得阿奇的疑点最大。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接通了李银的电话。李银在Q市捞了一票高手回去,一下子将皇龙堂壮大了起来,看得其他几个堂口的堂主眼馋不已。所以回到S市的这几天里,李银过得是扬眉吐气,潇洒得很。“强哥,有什么事儿要吩咐我办吗?”
张强笑问道:“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李银愣了一下说道:“怎么,我显得很高兴吗?”
张强苦笑一声说道:“听你的声音,你高兴得都快疯了!”
李银哈哈地笑道:“殿主果然是明察秋毫!”
“我不能不高兴啊,从Q市回来之后,我们皇龙堂的实力大涨,现在是您当之无愧的近卫军了!”
“您说,我能不扬眉吐气,喜笑颜开吗?”
张强了解了,想想李银这家伙眼光也够毒的,挑选的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Q市,个个都是一方枭雄,如今想起田汉雄为自己没能笼络住他们而表现出来的沮丧,张强就有些想笑。如果日后,当田汉雄忽然得知,他当初求之不得的高手,如今都落在了张强的手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想必那表情会很精彩吧?张强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李银,免得他过于骄傲,冷声说道:“就凭那几块料,就想做我的近卫军?”
“李银,你小子是故意寒碜我吧?”
李银的笑一句话就被张强给打了回去,急声说道:“老大,您又不是没看见,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说,以一敌十不在话下啊!”
张强沉声说道:“那是对Q市的这些小混混,如果他们碰上真正的高手还能做到以一敌十吗?”
“我看未必吧?”
“在我心中,只有像蓝魔,田汉雄那样级数的才能算的上是高手。”
“其他的顶多就是些小虾米。”
“充充场面还可以,用来对付真正的强敌,有等于无!”
“真正的强敌?”
“强哥,您能不能说的明白点儿?”
李银呐呐地问道。张强说道:“这些事你现在还不需要知道,等强敌到了,你自然会明白。”
“我问你,我让你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银说道:“哦,已经准备好了!”
“五百个各堂口一流高手已经集结完毕,只要您需要,一个小时之内全部都会聚集到Q市。”
“变成一股洪流,彻底碾碎橙光阁。”
张强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你让他们随时待命!”
“还有一件事情,你替我交代给张魁去做。”
“让他帮我查查,原先问鼎盟的二号人物阿奇的底细。”
“重点是他在S市的住处和落脚点,尽快办妥!”
“查清楚之后,让他马上跟我联系!”
交代完李银之后,张强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换上关羽的面貌,悠闲的向田家党走去。刚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张强立即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像是杀气又没有那么冷,可是却偏偏又不怎么友善。张强皱了皱眉头,伸手推开了房门,猛然一道钻石般闪亮的目光向着他的脸庞从下而上直挑了过来。张强的眉头微微一皱,脚下用力,如蛇一般的向后滑了开去,那亮光却如影随形似的跟了上来,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张强怒喝一声:“冰蓉,不要过分!”
说完,食指和中指看准亮光的来势,敏捷异常的夹了过去。那亮光在张强的两指间拼命的扭动着,可是却始终不能摆脱胜过张强的指力。半晌过后,乖乖的安静了下来,赫然是一把亮晶晶,大约三寸长的精致小银刀。顺着刀看过去,是一只白的像玉雕琢而成的手臂,手臂的尽头儿是笑意盎然的冰蓉。张强冷哼了一声道:“冰蓉小姐,如果你再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你会后悔的!”
冰蓉潇洒的收回小刀,笑眯眯的对张强说道:“我听别人说你脸上带着一张假面?”
“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强心中一惊,看着冰蓉问道:“你听谁说的?”
冰蓉双手一摊说道:“这在田家党好像不是什么机密吧?”
“怎么样,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面目好不好?”
“我听你的徒弟说,你的真面目比现在还要潇洒,迷人。”
张强没有理会她的要求,而是冷声说道:“我累了,要休息!”
“冰蓉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儿的话,请离开吧。”
冰蓉有些不满,撒娇也似的说道:“凭什么啊?”
“明明他们都见过你的真面目,可偏偏就是我没见过!”
“这不公平,你如果不让我看看,我今天就不走了!”
说完冰蓉赌气也似的坐在了床上,一张小嘴儿噘的老高,显得娇蛮而又可爱。张强却丝毫也不吃这一套,怒声说道:“你再不走的话,我就动手赶人了!”
冰蓉噘嘴说道:“那好,我就在这儿,你赶啊!”
“反正我又打不过你,你想打就打喽。”
张强对冰蓉的无赖还真的是有些莫可奈何,苦笑连连的说道:“冰蓉小姐,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冰蓉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你不赶我了?”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下不了手!”
“咯咯……那你就让我看看嘛,一下下就好!”
说完纤纤玉手,闪电般的向张强的脸上抹去。冰蓉的速度不慢,可是张强更是追求速度的专家,脑袋只轻轻一晃,就躲过冰蓉伸来的手,同时右手带起一片残影,梦幻般的捏住了冰蓉光洁柔滑的手腕。手腕被张强的大手握住,冰蓉的一颗芳心就好像是遭到了电击似的,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一张俊俏的脸庞也好像是火烧岛似的,红透了半边天。张强握着冰蓉的手腕,敏感的感觉到了她忽然变的异常快速的脉搏,有些惊奇的看了过去。这一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此时的冰蓉完全是一副情动的模样,双目含情,媚眼如丝,微微张开的樱唇,隐隐可以看到滑润灵动的丁香,让张强这个大男人忍不住一阵心烦气躁。急忙放开了冰蓉的手腕。冰蓉轻轻抚摸着手腕,心中隐隐的有一种怅惘若失的落寞,满是幽怨的瞪了张强一眼。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说话,彼此默默品位着这有些尴尬的甜蜜。过了半晌,张强幽幽的问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
“有什么事儿……”
冰蓉猛然响起今天来的目的,心中情不自禁抖了一抖,心里矛盾异常。为了报仇,她不得不除掉关羽,可是她又有些舍不得。尤其是想着关羽在他们的联手下惨死的模样,冰蓉更加的沉默了。“我……”
冰蓉张了张嘴,却只说了个我字。张强知道冰蓉此时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冰蓉要说什么。他既希望她说出来,又不希望她说出来,心里同样的矛盾。他希望冰蓉说出来,是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运作,该杀的杀,该废的废,将计就计,将蓝魔等人一网打尽。他不希望冰蓉说出来,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冰蓉对关羽的感情是假的,更不希望像冰蓉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却因为仇恨而变的卑鄙,阴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要休息了!”
张强又催促了一声。冰蓉狠了狠心,说道:“是这样的,明天我想约你去郊外的望夫亭。”
张强的脸色变了一变,心中喟然一声长叹。沉声问道:“为什么要我去那里?”
“我……我想和你好好的谈谈。”
冰蓉轻咬着贝齿说道。“谈什么?”
张强顺口问道。冰蓉低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张强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明天我刚好有空,上午十点,我们在望夫亭见,不见不散!”
冰蓉急忙说道:“好,到时候我等你!”
说完转身逃也似的要走,走到门口,冰蓉忽然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幽幽的问道:“关羽,是什么让你对田家党这么死心塌地,难道你真的没想过,换一个环境?”
“比如说和我一起去S市,用我们两人的力量开创一番新的事业?”
张强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会在望夫亭里告诉你我的理由!”
“明天?也许明天……”
冰蓉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明天见!”
随后快步的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张强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事情正在向着他不愿意看到的地步发展,然而他对这一切却是无可奈何。闪身来到了车望江的居所,看到车望江正在监督车前练功。面含微笑的走了过来。看看车前,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刻苦练习,腿功大增。去掉负重袋,车前脚上的力道至少有三百斤的力量了。三百斤的力量足可以把一头牛的骨头给踢散架了。看到车前进步神速,张强的心中也感到满是欣慰。看到张强走过来,车前停下脚上的工作喊道:“师父!”
“您看我练的怎么样?”
张强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很不错!”
“进步之快出乎了我的意料!”
“三天后,我会教给你一套完整的腿法。”
车前听了大喜,连声说道:“谢谢师父!”
随后又开始了练习,只是腿踢的更专心,更用力了。车望江将张强迎进屋里,张强笑道:“你有一个好儿子啊!”
“天赋高,而且肯用功,他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车望江神色中透着骄傲,不过言语上,依然谦虚的说道:“这都是您教导的好!”
张强摆摆手说道:“我只是给了他两个负重袋,这算是哪门子的教导?”
“不,您对他的教导不是体现在这上面,而是体现在精神上。”
“如果不是您的言行刺激了他,他也不会玩了命的练习。”
车望江坚定的说道。-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