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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一等一的悍将,一出手,两人的狠辣就震慑了许多的人。一道道灿烂的血花在两人的刀下绽放开来,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将一干虎堂打手杀得哭爹叫娘。眼见两人越杀越疯狂,好像忘了自己之前的吩咐,李银怒喝了一声道:“张魁,开门!”
张魁杀得正痛快,听到李银的吼声,心里哆嗦了一下,这才回过神儿来,急忙噢了一声,转身挥舞着裁纸钢刀向着大门的方向杀了过去。眼看着两人如入无人之境似的大肆砍杀着虎堂打手,钱锐吓得胆都快要破了,急忙偷偷地摸回了房间里。左兵心里也有些惊慌,在T市赤练门一家独大,即便是发生些争斗,赤练门也总是掌握着压倒性的优势,往往的过程都是一面倒,赤练门以多欺少,蜂拥而上一通乱砍乱杀,就解决了战斗。不要说是血战,就连像样的对抗也都没有过几次。这直接导致了虎堂的打手,咋呼的功夫远远要高于真刀真枪,相互拼杀的功夫。看到张魁一个劲儿地向着门的方向逼去,左兵的心里猛地一颤,意识到了张魁的意图。现在对方三个人已经让他们难以招架了,要是再让对方的大部队冲进来,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左兵不是傻子,见到情况危急,张魁距离大门也只有几步之遥了,左兵狂吼了一声道:“拦住他!”
“别让他靠近大门!”
一边吼着,左兵一边疯了也似的向张魁冲去。在左兵做出动作的同时,李银也动了,随手劈翻一个虎堂打手,身体高高跃起,自上而下地向着左兵狠狠地砍去。左兵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知道李银的力量大得惊人,不敢再和他硬碰硬,一个得滚,虽然很是狼狈,但是却躲过了李银这雷霆般的一击,同时对上了张魁。张魁刚准备冲过这最后的几步,眼前忽然掠过一片冰冷的刀光,张魁心中一惊,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裁纸钢刀划出一条圆润的弧线,横向了刀光。张魁的胳膊一麻,被刀上传来的力量推了一个踉跄。几个眼疾手快的虎堂打手,趁机向他的后背递出了砍刀。“我操!”
张魁一声怪叫,借着身体后仰的惯性,手里的裁纸钢刀重重地向后挥出,只听一阵叮当乱响,那几个虎堂打手手里的砍刀竟然被张魁一鼓作气,全都砍成了两半儿。张魁也因为失去了重心,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张魁的身体刚一砸在地上,他手里的钢刀立即贴地扫了出去,那几个手持着断刀发呆的虎堂打手,再次迎来了惨痛的打击。张魁的钢刀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从他们的腿上一一扫过。只听一片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几个虎堂打手陡然矮了半截儿,向地上倒去。而此时,张魁已经借着这一扫,清除了周围的威胁,一个鲤鱼打挺,利落至极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同时挥舞刀锋,将几个断腿的虎堂打手的喉咙切了开。整个动作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多了几具冰冷的尸体。左兵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他想阻止,可是张魁的动作太快,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就不容他做出任何反应。张魁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他,冷冷的说道:“你敢偷袭我?”
张魁如寒冰一般的声音,让左兵的心头猛地跳了几跳。“李银,你去开门!”
“我要会会这个杂碎!”
张魁大声的喊了一嗓子道。李银苦笑了一声,知道这个时候想让张魁回心转意,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也不再强求,展开身形,直向着大门杀了过去。“阻止他!”
“让他打开大门,我们都要死!”
左兵狂吼了一声,惊醒了虎堂众打手,人潮蜂拥向了大门,将李银和叶秋团团包围了起来。这时候外面的兄弟等急了,疯狂地砸着大门,就好像是擂响了隆隆的战鼓,将现场的气氛渲染得热血沸腾。“杀!”
张魁一声狂喝,双手握刀,宛如使棍一般地向着左兵狠狠地砸了过去。左兵的眉头一皱,手中武士刀果决地迎了上去。“咣当”
的一声脆响响起,左兵只感觉到一股潮水一般的力道向他猛压了下来,身体一软,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哈哈哈……乖孙子,还没过年呢,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
“给我起来!”
张魁一声怒喝,刀锋自下而上斜挑了上来,左兵本能地向后跃了出去。“叶子,加把劲儿!
把门打开再说!”
李银怒吼道。叶秋手中砍刀狂舞,在他周围两米地扫出一个空旷地带,豪笑了一声道:“明白!”
说完挥刀向前扫去,将面前的虎堂打手逼退,和李银汇合到了一起,两人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嘿嘿哈哈……好久都没这么痛快过了!”
叶秋拿出了当初兄弟盟的那种狂霸的气概,哈哈的长笑了起来。李银嘿嘿一笑说道:“别光顾着自己痛快,你听听,外面的兄弟都快急疯了!”
叶秋侧耳一听,果不其然,砸门的声响一阵高过一阵,间杂着三堂兄弟的狂叫怪吼,叶秋忍不住放声长笑起来,大声地吼道:“猴崽子们,再耐心等一会儿,马上就到你们的开饭时间了!
哈哈哈……”
叶秋的话在门外引起了一片野兽般的怪吼。这怪吼声传到了里面,这让虎堂打手一个个的面色大变,双腿都开始不停使唤的颤抖起来。趁着虎堂打手军心不稳的时候,叶秋和李银抓准时间,配合默契的同时向前杀出,一个急冲终于冲到了大门跟前。正被张魁死死缠住,片刻也抽不出身来的左兵,回头看到大门已经落在了叶秋和李银的手里,心中狂震,拼命架住了张魁狠辣的一刀,狂喝道:“快去把大门夺回来!”
“别让他们放人进来,你们这群白痴!”
左兵的话让那些虎堂打手回过神儿来,呼啸着向着叶秋和李银扑了过去。李银嘿嘿地一笑,说道:“晚啦!”
说完,一刀狠狠地劈在了大门的电控开关上,只见一阵电花乱闪,沉重坚固的铁门开始缓缓地向两旁滑动。一点点儿的露出了外面一队黑巾蒙面,杀气腾腾的龙舞神殿三堂精英高手。左兵见到这一幕,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灵魂都跟着颤抖起来。五十名三堂高手,就好像是被放出了笼子的猛虎,略一停顿之后,一片霍霍的刀光同时亮起,宛如暴风雪一般的向着虎堂打手们压了过去。伴随着一阵响彻云霄的喊杀声,虎堂打手迎来了灭顶之灾,鲜血和着惨叫声四处飞溅,如狼似虎的三堂高手,狠辣无情,刀刀致命。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弥漫,就连鬼都要远远地避开。强烈浓重的血腥味,冲天而起。就好像是一双双血红色的手,恨不得将夜幕撕个粉碎。一个又一个虎堂打手在三堂精英的刀下断魂,看着这一切,左兵的心头除了震撼还是震撼。大脑中一片空白,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肺也不再呼吸,左兵只觉得浑身上下被一股股的凉气所包裹起来,就连体内的鲜血都要被冻僵了。“喂,你要是再这样发呆,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张魁看着左兵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出手这么狠毒?”
左兵看着张魁颤抖着问道。张魁的眉宇间掠过一丝杀意,说道:“狠毒?”
“还真是稀奇,在你们的字典里,也有狠毒这两个字吗?”
“如果你们真的知道什么叫狠毒,那就不会做出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们就算是再狠毒,也比不上你们的万一!”
“左兵,现在你该明白了,出来混,一切都是要还的!”
从张魁的身上迸发出滔天的杀意,这让左兵狠狠的哆嗦了几下。“来吧,不要再废话了!”
“既然都是要死,为什么不选择堂堂正正地战死!”
张魁倏然地挥出钢刀,遥指向左兵的鼻子。左兵紧紧地握住了武士刀长长的刀柄,手心处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哈!”
左兵的眼神一厉,脚下一连串的小碎步,快速无比的向菏泽张魁冲了过去,张魁嘿嘿一笑说道:“对嘛,这才像个男人!”
“看刀!”
说完,张魁也挥刀冲了上去。两人刀如约的相撞在一起,闪烁出一片火花儿。左兵也许自知必死,这一次是无所顾忌,一双眼睛只是如狼般的盯着张魁,对周围的一切都无视。只是一门心思地向着张魁狂砍。左兵的打法正合了张魁的脾性。张魁冷笑一声,寸步不让地和左兵两人对砍起来。你一刀我一刀,砍得好不热闹。两人的力气都很大,每一刀都凝聚着双方全身的力气,这反弹的力道也很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的虎口都被震裂了,鲜血顺着两人的刀柄汩汩地流了下来。“两个疯子!”
叶秋哼了一声,提刀准备上前帮忙,李银一把拉住了他,说道:“你没看到张魁的神情吗?”
“如果你要是出手把左兵给杀了,我不保证张魁不会砍你!”
叶秋凝目向张魁看去,果然看到张魁眼睛怒瞪,一派的凶神恶煞。咳嗽了一声,讪讪地说道:“那还是让我们看看,他们两个谁更疯一些吧。”
“哈哈哈……过瘾!”
张魁忽然爆发出一阵异常嘹亮的笑声,手中的钢刀,丝毫也不耍花腔地向着左兵砍了下去。左兵急忙挥刀迎了上去。然而这一次的情形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两人的砍刀相撞,左兵的砍刀受力反弹,向一旁落去,而张魁的刀却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就又重新聚力,第二次砍了下来。左兵心中狂震,一咬牙,不等反弹力道完全泄尽,急忙再次挥刀迎了上去。这一次张魁的刀上力道更大,而左兵却是仓促之间聚的力,左兵胳膊一阵剧痛,手里的武士刀差点儿脱手飞了出去。身体也被张魁这一刀之威,给带地向后退去。这一刀的力量,左兵还没完全消化掉,张魁让人望风丧胆的第三刀就有劈了下来,刀还在空中,左兵就已经真切的感受到,这一刀的力道比第二刀又强了几分。左兵被深深的震撼了,他本以为自己和张魁在伯仲之间,可是他却没想到,张魁的力量竟然是如此的变态。第三刀,左兵紧咬着牙关,拼着胳膊断掉的危险,封出了第三刀。只听一声巨响响起,左兵猛然觉得手里一轻,急忙看去,只见自己无坚不摧的武士刀竟然被左兵硬生生地砍成了两半儿。失去了武士刀的阻挡,张魁的钢刀无可阻挡地向下狠狠的劈了下来。“不!”
左兵被吓得大叫了一声,一个懒驴打滚地向一旁滚了过去。张魁一刀劈在了地上,只见一阵尘土飞扬,地上被砍出了一个海碗大小的坑。左兵完全被张魁这惊天动地的一刀给惊呆了,傻傻地看着他,眼神显得有些呆滞。张魁收回刀,摇摇头说道:“前半段儿还行,后半段儿你就差了很远了!”
“是因为纵欲过度的关系吧?”
左兵看着张魁,眼中盛满了恐惧,呢喃着说道:“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张魁摇了摇头,幽幽地说道:“人的生命都是只有一条,你不想死,难道别人就想死吗?”
“想想那些死在你手上的冤魂,当初你给过他们机会吗?”
一边说着,张魁一边缓缓地举了钢刀。“不要,不要!
……”
左兵脸色仓皇地向后退着,张魁的眼睛一眯,身形陡然加速,左兵刚要大声的叫出来,张魁的刀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躲在别墅里的钱锐眼睁睁地看着左兵被杀,整个人就好像是被冻僵了一般的呆在了那里,巨大的恐惧在他的心头蔓延开来,宛如一只巨大的野兽,转瞬将他吞没。呆愣了半晌,钱锐才想到要给黄眉打电话,然而当钱锐拿出手机来才发现,信号完全被屏蔽了。又拿起电话,电话里传来的却是让他心凉的嘟嘟的声音……感觉到浑身的力气被一点点地抽走,钱锐瘫软在了地上。干掉了左兵,张魁看了一眼手里的钢刀,只见在钢刀的锋刃上,布满了豁口。笑了笑说道:“这赤练门里也不全都是草包吗?”
“前面的雷虎,后面的左兵,都有两下子!”
“哼!”
“再有两下子还不是照样要死在我们的刀下?”
叶秋冷笑了几声说道。李银的冷酷的目光扫视了一周,冷冷的说道:“到处看看,不要留下一个活口!”
三堂兄弟应了一声,一具尸体都没有放过,查了个遍。有几个还喘着气儿的,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刀,干净利落。“走!”
“现在让我们去去看看赤练门蛇堂的真面目!”
李银冷哼了一声,将刀扛在肩膀上,大踏步地走进了别墅。一走进别墅,就看到浑身不停颤抖着的钱锐。李银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不是蛇堂钱锐钱堂主吗?”
“怎么,我看你浑身哆嗦个不停,是不是很冷啊?”
钱锐瞪着满是惊恐的眼睛,呆呆地看向李银,嘴唇哆嗦着说道:“别……别杀我……”
李银断喝了一声:“操!”
“你说不杀就不杀,你以为你是谁啊?”
说完,猛然挥出一刀,锋利无比的刀锋,冲着钱锐就劈了过去。“啊!
!”
钱锐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悲鸣,抱着脑袋缩成了一个球儿。李银的刀在眼看着就要劈在钱锐半途的脑袋上时,忽然向一旁让出了几分,错过了他,劈在了他身旁的一个红木茶几上。锋利的刀锋如切豆腐一般地切入了茶几,将其断为了两半儿。李银的鼻子里忽然涌进来一股尿臊气,眉头不由地一皱,向钱锐的裤裆看去,果然是湿嗒嗒的。“妈的,赤练门的人都这么没出息吗?”
“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真是可笑!”
“抬起头来!”
李银冷声说道。钱锐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抱着头,自顾自地打着哆嗦。“我说抬起头来,你没听到吗?”
李银狂喝一声,手里的钢刀平着打在钱锐的手上。伴随着钱锐凄厉的惨叫声,他的手就好像是发面馒头似的快速肿胀起来。看着钱锐的脸上眼泪横流,李银眼中掠过一丝丝的厌恶,沉声说道:“没用的东西!”
“就像你这样的也能做一堂之主?”
钱锐颤抖着说道:“是……我……我没用……”
李银冷冷地说道:“闭嘴!”
“等我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再开口说话,我没让你说话,你最好把嘴给我闭紧些!”
钱锐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李银道:“我问你,贾青的老婆和孩子在哪里?”
钱锐急忙说道:“在……在地牢里……”
“走,带我们去找他!”
李银用冰冷的钢刀挑着钱锐的下巴,让他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哥,人……人就在地牢里。”
“你们……你们让我走吧……”
“我靠!”
叶秋怒吼了一声,一拳轰在了钱锐的小腹上,钱锐那有几分臃肿的身体,立即横飞了出去。“妈的,真是他妈的罗嗦!”
叶秋的这一拳,力量不小,钱锐直觉得自己的肠子都纠缠在了一起,剧烈的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变的异常艰难。钱锐跪在地上,嘴巴大大的张开,如狗一般的将舌头伸在了外面,足足近一分钟后,他才得以重新呼吸。“钱锐,不怕告诉你,今天你是死定了!”
“在这个屋子里,只要是赤练门的人都得死!”
“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李银看着钱锐说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和我们赤练门过不去?”
李银幽幽地说道:“不是我们和你们赤练门过不去,而是你们赤练门和正义过不去。”
“你是蛇堂的堂主,你自己想一想,你这一辈子拐卖过多少儿童,妇女,让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走向毁灭?”
“让你们这样的人继续活在这个大千世界里,是不公平,不正义的。”
“我们就是要清除掉你们这些垃圾的人。”
“站起来,带我们去找贾青的老婆和孩子。”
钱锐咬了咬牙,抬头看向李银说道:“既然是难逃一死,那我为什么还要带你们去?”
“痛苦的死和痛快的死,对我没什么区别。”
“哼哼……是吗?”
李银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钢刀忽然飞去,钱锐只觉得一道雪亮的光芒从眼前扫过,随后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从他的耳朵上传来。钱锐惨叫了一声,下意识的伸手向自己的耳朵摸去,忽然又是一片刀光扫过,钱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半截手掌被砍了下来。“啊!
!”
巨大的痛楚让钱锐疯狂的在地上翻滚着,哀号着,其状之惨,让人看了心里发凉。“现在你明白,痛苦的死和痛快的死其实是有区别的吧?”
李银没有丝毫同情感的看着钱锐,幽幽地说道。“你身上的零件儿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还好,我并不是一个害怕麻烦的人。我会一点点儿的把它们从你的身上切下来,让你尝尝凌迟的滋味儿!”
李银冰冷的话语,钻过钱锐的耳朵,直传递到他的大脑里,让他彻底的绝望了。身为赤练门的一堂之主,他曾经让很多的人生不如死,他自认为自己的手段已经够毒辣了,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那根本就是小儿科。捂着断掌,强忍着失去耳朵的痛,钱锐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呆滞的呢喃道:“我……我带你们去!”
“嘿嘿……早晚都是这样,你何必还要受这样的痛苦?”
“现在就走吧!”
李银用刀拍了几下钱锐的面颊,冷冷的说道。外面的喧嚣一点点儿的平静了下来,娟子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好不容易希望降临到了她的面前,她不想就这样破灭。就在娟子心神不定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娟子的身体一震,急忙回头看去,看到的不是贾青,却是杠子。“怎么是你?”
娟子皱眉问道。杠子嘿嘿一笑说道:“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你还真的以为会有人来救你?”
“别做梦了,这里有一百多个虎堂打手,个个都是一把好手,别说不会有人找到这儿来,就算是找来了,也是送死!”
“你听听,外面现在不是安静多了?呵呵……”
听了杠子的话,娟子的心里陷入了一片冰凉的绝望中,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这个娇弱的女人在太短的时间内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哭?光知道哭有什么用?”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杠子的话让娟子心中一振,呆呆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
杠子道:“我说什么?”
“我说我要帮你逃出去!”
“可……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娟子错愕的看着杠子问道。说到这个,杠子的脸上掠过一丝黯然的悔意,喃喃的说道:“为什么?因为我被你感动了。”
“我妈妈当初也像你爱儿子那样爱我。”
“可是我却不争气,没有给她争光,反而参加了赤练门,为她抹了黑,被我给活活的气死了!”
“看到你儿子那么小,就知道维护你,我忽然觉得我自己连禽兽都不如。”
“好了,别说这些了,我刚才在外面看过,这次闯进来的人还不少,钱锐和左兵他们都在忙着应付,顾不上我们,我可以趁乱把你给送出去!”
“先把这个穿上!”
钱锐递给了娟子一身男人的衣服。“那……那我儿子怎么办?”
娟子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焦急的问道。杠子啧了一声说道:“放心吧。”
“我知道你儿子不走,你是不会走的!”
“你换好衣服之后,我们就去领你的儿子。”
听了杠子的话,娟子感激不已的说道:“先生,你要是能把我和儿子救出去,下辈子让我为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杠子苦笑了一声说道:“我造的孽实在是太多了,救你们也算是为自己积点儿德。”
“你动作快点儿,我们的时间不多!”
娟子急忙点了点头,加快动作将衣服穿好。杠子小心翼翼的带着娟子走出房门,看着他们面前不远处,正在狂欢着的豪哥一伙人,杠子的眉头皱了起来,说道:“要想去关你儿子的地方,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我们必须小心行事!”
看着豪哥等人的野蛮行径,娟子打心眼儿里感到害怕,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心中的母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怕!
走吧!”
说完一马当先的向前举步走去。杠子的眉毛轻挑了几下,跟了上去。豪哥等人的行径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在他们的眼中,胯下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种种让人难以相信的虐待方式在这里一一上演,看着那些体无完肤,下体红肿流血的女人,娟子的心中既有恐惧,更有同情和愤怒。看着那一双双绝望黯淡的眼神,娟子知道她们的心灵正在承受着巨大的创伤。也许这种创伤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治愈。然而面对这一切,她柔弱的身体却什么也做不了……“杠子,他是谁啊?”
豪哥一脚将面前的一个女人踢开,看着装扮成男人的娟子问道。杠子急忙说道:“噢,他是我们蛇堂刚来的小弟,堂主让我带他熟悉熟悉环境。”
“没打扰到豪哥您的兴致吧?”
豪哥上下打量了娟子一眼,摆摆手说道:“没有,你去忙你的吧!”
“我们的狂欢还没结束呢!
哈哈哈……”
杠子谄笑着点了点头,推了一把娟子,两人继续向前走去。娟子轻轻的唤醒了正在沉睡的儿子,看到妈妈,宝儿的脸上满是喜悦和激动。娟子看着杠子急切的说道:“这门怎么打开啊?”
杠子笑了笑说道:“我既然想要救你们出去,自然早有准备!”
说完拿出一把钥匙在锁眼儿里捅了几下,铁栅栏门就被打开了。没了阻隔,娟子一把将宝儿紧紧的抱在了胸前,在他的脸上头发上狂亲了一通。“好啦好啦,现在不是母子情深的时候,快点儿跟我出去!”
杠子催促道。娟子急忙抱起了宝儿说道:“宝儿,妈妈这就带你出去,离开这里!”
宝儿欣喜的拍着小手儿直喊好。三人一路极尽小心,生怕被豪哥注意到。可是天不随人愿,三人隔着老远就被豪哥给发现了。看到娟子的怀里抱着宝儿,豪哥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看到这架势,杠子和娟子的心立即提了起来。“杠子,这是怎么会事儿?”
豪哥一指娟子和他怀里的宝儿,冷冷的问道:“你们要把这小子带走?”
杠子呵呵的笑道:“豪哥,是这样的,我们堂主生怕这小子不习惯,死在了这里。”
“您也知道,门主对这小子很是看重,要是稀里糊涂的死在了这里,我们堂主可承担不起这责任。”
“所以,堂主让我把他带出地牢,关到上面的房间里!”
豪哥的眼中满是怀疑的看向杠子,幽幽地说道:“杠子,你不会是要把他救走吧?”
杠子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豪哥,您可真会开玩笑?”
“您看看我像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儿干的好人吗?”
“再说,就算我想救他,我也得有那个胆子啊。得罪了门主,那可是死路一条!”
“我还没傻到那份儿上!”
豪哥冷哼了一声说道:“我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
“既然是钱堂主的意思,那你们走吧!”
杠子听了心里一松,急忙说道:“谢谢……谢谢豪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