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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囚龙县勾栏闹出的动静很大,但至今都没有一个捕快过来查看情况。所以范武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扛着一箱金银走了。
他没有去县衙,而是直奔囚龙观。
至于勾栏那边的烂摊子如何收拾,那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让那个囚龙县知县慢慢操心去吧!
反正贺财升那家伙,在当囚龙观知县的这些年,不知捞了多少的金银珠宝。
也该让他为囚龙县做一点事了。
……
当范武扛着一箱子金银,回到囚龙观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丑时了。
也不知,是不是山上有一尊真武大帝像的原因。
即使现在夜深人静,但山路也并不算阴森。
范武因为故意放缓了脚步回去,所以这一次回到囚龙观,还是耗费了一些时间。
他在离开县衙的时候,曾告知阳乙子与金龙寺住持,让他们转话给囚龙县知县,让那个知县命人把银子送过来。
他这么晚回来,自然是给那个囚龙县知县,一点筹备的时间。
范武觉得,凭借着自己那个骗子师傅剩余的“声望”
,以及自己在囚龙县这些人眼中的形象,对方不会在这方面耍花样。
果不其然。
当范武打开道观的大门后,他要看到的东西,就静静地摆在门后。
哪怕今夜的月色很昏暗,可一排整整齐齐摆放着的银子,以及几份用银子稳稳压住的地契……
依旧很醒目。
这里的银子大概有六百多两,其中的几份地契,也是很适合耕种良田。
说实话……
这些地契对于范武来说,用处并不是很大。
因为他并不打算在囚龙县久居。
毕竟如果信仰大尊者的人,不单单只有玄蚀子一个……而他干掉了玄蚀子,就极有可能会引来更多的大尊者信徒!
万一对方不按套路出牌,来的不是其他的大尊者信徒,而是大尊者本体。
范武觉得自己可能……
当场就得寄!
虽然现在的自己实力并不弱,但面对那种颇为诡异的存在,还是谨慎提防为上。
总而言之。
飘不得!
“跑路的盘缠已经到手了,囚龙县里我也没有任何友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也是时候该离开这个诡事频发的鬼地方了。”
范武呢喃自语着,他准备今晚,就离开囚龙县!
是的!
他并不想等到明天。
之前他就是为了等得到囚龙县知县许诺的所谓赏赐,才冒险在这个地方多呆了一天的时间。
结果就因为这么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就遇到这么多的事情。
若不是先前激活了一个金手指,可能就得栽在这个地方了!
所以……
此时不润。
更待何时?
为了润走囚龙县,范武在好些时日前,就已经做了不少准备。
他先前专门找了囚龙县的一个木匠,定做了一个不仅可以让他背起来,也可以让牛马驮着的木箱。
木箱重不重无所谓。
最重要的就是它得要很结实,能够装得起很重的东西。
范武定做那个木箱,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装走真武大帝像里的银子。
可谁能想到里面的银子拿不出来了呢?
他还以为这个木箱白白定做了,不过现在它好像又能派上用场了。
范武把那个定做的木箱翻了出来。
把金锭、银锭、以及一些用于换洗的衣物,全部都整齐放在木箱里。
然后将极为沉重木箱提起来。
这种重量对于普通人来说,即使是使出吃奶的劲,都不一定能够背得起来。
但对于现在的范武而言……
就是小意思!
完全感受不到重量。
他单手就能拎起!
在离开囚龙县之前,范武还是给道观主殿里的真武大帝正正经经地上了几柱香,静静的等那几炷香燃烧殆尽之后……
随后,他用一个还算比较结实不怕摔的容器,把香炉里面的香灰全部都给倒出来。
这些香灰都是好东西。
不能够浪费。
反正真武大帝都把祂的那一把断魔雄剑送给自己了,多送一点香炉灰的话,对于真武大帝而言,肯定不算什么。
反正范武是这么想的。
他也是这么做的。
随后,他去囚龙观后山处,给自己那个便宜骗子师傅,上了三炷香。
算是祭拜一下了。
最后。
范武没有忘记把骗子师傅逝世前给他的那封书信带上。
不管怎么说骗子师傅,还是养了他几年时间,范武准备帮他将书信送到他的女儿手里。
不过,南郡的郡府,距离囚龙县还是有点小远的啊!
“哞——”
忽然。
一声嘹亮的牛叫传了过来,范武扭头侧目望去。就见道观内的角落空地处,拴着一头体型健硕,一看就很能驮东西的青牛。
这是他那个骗子师傅养的一头青牛。
范武记得骗子师傅还活着的时候,经常装神弄鬼似的坐在青牛背上,装作一副高人的模样。
说起来,这也是一头老牛了。
“啧,你要是能够驮得了这个木箱,那我就带你一起离开吧。你要是驮不动的话,那我只能把你拴在囚龙县里随便一家农户附近。”
“毕竟总不能把你拴在道观里面,万一你把里面的草都吃完了,你就得饿死了。”
范武也不管老青牛能否听懂。
他走过去将沉重的木箱,放在老青牛厚实的牛背上。
“哞~”
老青牛似乎有点不太适应,但它看起来没有任何吃力感,还来回走动了几下。
沉重的木箱对它而言,似乎并不算什么。
“行!
那就带你一起润!
你别嫌路远就行了。”
范武笑着说了一句。
他解开拴住老青牛的牛绳。
用这根结实的牛绳固定住木箱,让木箱老实待在老青牛的背上。
……
次日。
正午。
囚龙县的知县总算是有胆子敢踏入县衙里面了,他正命令着一群衙役把县衙里损坏的东西搬走,让另一群衙役把地给清理干净。
而身为一县父母官的贺财升自己,则是坐在一张价值不菲的大椅上,无比悠哉地喝着茶。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觉得手里碰着的茶,都变得不香了。
“那范道长也太猴急了,就不能缓几天再给吗?要是他答应能够缓几天,本官就有把握少给他最少一半的银子……唉!
可惜!”
“不行,损失了六百多两银子,还有几张良田地契,这损失本官亏大发了!”
贺财升嘀咕自语:“得把县衙的损坏程度夸张描述一下,这样朝廷就能拨更多的银子下来,那样就能让本官回本了……”
就在这时候。
刘捕头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并带来了一个惊人消息,急喘粗气道:“大……大人!
我……我今早想去囚龙观看望一下范道长,结果发现……发现范道长人不见了!
!”
“而且我在道观的门缝里,发现一张好像是范道长留下来的纸条,上面……上面范道长他说,要外出云游去了!
!”
贺财升被惊得手一抖。
茶都洒了出来。
但他不在意,而是两眼瞪大,匪夷所思地叫道:“什么?范道长他……走啦?!
!”
“嘶!

!”
见到刘捕头点头后,贺财升倒吸凉气:“没有了范道长,那县衙万一再次闹鬼……”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吞唾沫。
虽然现在还是大白天,头顶上的太阳十分火辣……
但贺财升还是遍体发寒!
“保护神”
走了。
他,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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