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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曹贼?”
当曹文诏的人头被送到李自成面前时,引发了所有义军的好奇。
实在是这些年西北义军被曹文诏打的太苦了。
这个在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朝廷武将,居然真的死在他们手中。
以至于战场都平静了,很多人还有不真切的感觉,仿佛做了一场梦。
李自成打量着曹文诏的脑袋,只见方面阔口、五官刚硬,须发皆张好似雄狮。
只看着脑袋就可以想象得到,活着时该是怎样一条昂扬大汉。
梁越手提着脑袋,笑容不止。
“多亏各位兄弟戮力实战,终于诛此大恶。待消息传出,朝廷必定震惶,再不敢轻视我等。”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身为武将之中最能打的曹文诏都被杀了,其他的明军将领肯定胆战心惊,再不敢如同从前那般狂妄自大。
消灭了一个义军的大敌,李自成意气风发。
“将此贼的脑袋插在城头昭告天下,待得他日咱再要了洪承畴的脑袋,以谢父老乡亲。”
足足三天后,李自成部已经远走高飞了,曹变蛟才绕了回来。
尽管已经预感到曹文诏凶多吉少,可是当真正的看到曹文诏的脑袋时,曹变蛟依旧哭的昏倒了过去。
说好了给曹文诏做后盾,可是手中却没有一兵一卒、只是孤身赶到淳化的洪承畴,没有等来曹文诏报捷的喜讯,反而接到了噩耗。
“天不佑我大明,以致良将蒙难。诸般布置,前功尽弃,本宪有何面目存于天地之间?”
洪承畴捶胸痛哭,当真是痛到了骨子里。
身为五省总督,他的麾下虽然将官如云,可是真正用起来顺手的只有曹文诏一人。
曹文诏单纯耿直,听命行事从不偷奸耍滑,而且作战勇敢、不畏生死,没有哪个统帅不喜欢。
现在曹文诏死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奸诈之辈。
洪承畴已经预感到,剿灭流寇的事情似乎越来越艰难了。
曹文诏战死的消息如同风长了翅膀,迅速传播天下。
紫禁城中,得知此事的崇祯枯坐良久,怔怔出神。
凤阳皇陵被毁,等于将他的脸面践踏在了地上。为了找补,他才发出了六个月内剿灭流寇的诏令。
满以为皇威之下,文武臣子定然能够将功赎罪,毕其功于一役。
只可惜,他把皇帝的权威看的太高了。
他不是朱元璋,也不是朱棣。
他只是一个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温室花朵,连京师之外是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却要在江山板荡之际主持大局。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
他固然可以下令,像杀鸡一样将臣子处死,但是绝不可能令臣子忠心耿耿,尽心用事而没有任何私欲。
“曹文诏现在才死,说明这些流寇并没有什么进步。这两边完全是卧龙凤雏,互相比烂而已。”
针对曹文诏的死,左梦庚却十分淡然。
别人说起曹文诏,不是畏惧他的威名,就是赞许他的勇猛。
可是在左梦庚的眼中,曹文诏根本不具备一个合格将领该有的素质。
这家伙只是不怕死,敢打敢冲而已。其余的治军、统兵、作战的能力,完全没有。
用来打一打素质低下农民军,还算是战果累累。可一旦碰上比较严明军队,他就不够看了。
之前在大同被八旗军打的满地找牙,这一次又死在了义军当中相对实力较强的李自成手中。
而且此人残忍暴虐,对平民百姓造成的伤害更是令人发指。
就连明朝的兵部,都对曹文诏颇有微词。
【宁被流贼抢,不叫曹兵挡;流贼抢有限,曹兵害无穷;流贼抢民财,曹兵害民命。】
这样的一个视无辜百姓为羔羊的刽子手,左梦庚当然对其万分鄙视。
中原战场的情况,他了解过后就算。
一时半会儿明王朝和西北义军是分不出来胜负的,也不到山东掺合的时候。
济州岛那边,各项准备工作已经陆续展开。
各种物资连续不断的运过去,早已在济州岛堆积如山。
其中重炮炮弹二十万发、步炮炮弹五十万发、火箭弹二万枚,其余的火枪、火药都足够新军半年的作战之用。
总参谋部制定了一个庞大的作战计划,暂时还处于保密状态,只有为数不多的高层才知道。
相信到时候一定会给黄台吉一个天大的惊喜。
情报部人员更是早已深入朝鲜各地,悄悄发动起来,成为了一个个钉子。等到将来战争爆发时,他们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统帅府内,这一日却喜气洋洋。
不知不觉之间,左暄妍大小姐已经一周岁了。
各个地方送来的贺礼堆满了好几个房间,亲近的人更是赶得过来祝贺。
“你说你心里也没个数,怎么能送小孩子这么贵重的礼物?”
看着左享抱着左暄妍嬉闹,左梦庚忍不住唠叨了起来。
做叔叔的疼爱侄女没有什么,可是送七斤黄金打造的佛像就有些过了。
左享浑不在意。
“这可是咱们左家的香火,日后有佛祖保佑,肯定能够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左梦庚无奈摇头,这么喜庆的日子也没办法说的太多,以免扫兴。
左羡梅跑了过来,从左享的手中抢过了孩子。
“快点,要抓周了。”
一屋子人闻风而动,纷纷跑了过去。
公主床上,左暄妍被放在中间。她的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精美物品。
一屋子人都定定的看着她,看她会将什么东西抓在手里。
身为左梦庚的女儿,一个小小的抓周礼都寄托了许多人心思。
“若琳知书达理,这孩子定然随他母亲,将来是个贤内助。”
黄氏想法简单。
“才不是呢。若琳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且娇惯的很。唯独聪慧,心地善良。老身看着,她一定会抓那个十字架。”
徐家都是教徒,顾氏也希望自己的外孙女如此。
然而看着满床的东西,左暄妍却无动于衷。
她眨巴眨巴眼睛,实在不明白这些大人为什么都看着自己?
这让她有些不习惯,想要逃跑。
眼睛一番搜寻,恰好看到了最疼爱她的父亲。
“爸爸……爸爸……”
一岁的左暄妍喊着唯一会的词语,扭着小屁股爬了过来。
她的速度很快,都没等左梦庚反应过来,竟然一把抓住了他腰间的剑柄。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目露惊诧,心思百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