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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维持国家稳定,粮食是重中之重。
左梦庚始终重视粮食的生产,为此投入了大量的资源和精力。
奈何生产力的发展水平有限,如今的农业生产还处于比较原始的状态。尽管亩产水平有所提高,却又因为天灾频仍,导致时不时的出现减产。
而夏国境内的人口却在持续增长。
因为生活安定、物产充足,新生人口已经连续四年呈现爆发性的上升趋势。
除此之外,外来人口大量涌入,已经占到了总人口数量的三分之一还多。
人口增加,而土地面积没有增加,加上天灾的影响,导致粮食的产量也没有增加。
各种因素之下,从今年冬天开始,粮价开始蹿升。
这是供求关系导致的,纯粹的市场行为,即便政府有心调控都无能为力。
左梦庚已经感受到了生存和发展的巨大压力。
他深深的明白了,为何这个时代的欧洲人那么热衷于开拓和殖民?
实在是固有的土地在天灾的影响之下,完全不能养活众多的人口。
相比起提升农业生产技术这种耗时耗力的途径,显然开拓和殖民要更加的事半功倍。
中国不能走西方的殖民道路,这不符合中国人的价值观。
但是在这样的时代,也不是没有运作空间。
就好比近在眼前的朝鲜之战,绝对是开疆拓土的良机。
而这样的方式并不会在内部引起争议,甚至也不会遭遇到朝鲜人的反抗。
各种诀窍,还要看运作能力。
左梦庚的目光早就盯上了济州岛。
他知道那里不但是重要的牧场,同样也是天然的农业基地。
一旦拿下,可以极大的缓解粮食压力。
现如今满清那边还没有出兵,朝鲜内部虽然风声鹤唳,但还算是政权稳固。
这样的情况下,左梦庚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对济州岛下手。
现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打着支援朝鲜的旗号,才没有引起朝鲜人的反弹。
而一旦战争开始,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机,朝鲜人肯定也就顾不上济州岛了。
到了那个时候,完全可以用后勤支援的名义,向济州岛进行移民和开拓。久而久之,将其衍化为中华领土,便顺理成章了。
他把这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说给士兵们,迅速得到了大家的理解。
对于出兵朝鲜一事,第四师上下再无任何抵触。相反一个个的全都嗷嗷叫,充满了战斗意志。
三天后,第四师开始登船,前往济州岛。
而就在登州的左梦庚以统帅部的名义下了命令。
这个冬天,夏国境内不管公私、军用或民用所有的船只,全部被征调、集中在登州,等候命令。
一旦朝鲜战起,必将惊天动地。而想要完成柳一元的作战计划,所需要的船只肯定是海量的。
光靠海军自己的战船,绝对无法完成这个庞大的计划。
因此征调民间船只在所必然。
军国大事面前,不容置疑。军令一下,所有人都必须听从。
如今的夏国蒸蒸日上、百业兴盛,百姓们心气十足。得到统帅部的命令,没人抱有怨言,纷纷收拢船只驶向登州,接受安排。
就在夏国这边开始总动员的时候,荷兰人远道而来。
领衔的依旧是安东尼·范·迪门。
再次见到左梦庚,让他颇为感慨。
“尊敬的夏王殿下,这是我荷兰国王递交的建交国书。希望从今以后,可以同贵国建立深厚的友谊,互通有无,一同维护整个世界的道德和正义。”
听到安东尼·范·迪门郑重其事的话语,左梦庚内心不由哂笑。
西方殖民者的心里会有道德和正义吗?
显然没有。
不过这是外交场合,戏还是要演的。
左梦庚神情庄重,接过了荷兰的国书。
这封国书乃是现任荷兰国王亨德里克·卡西米尔一世所写,其中的文字充满了喜悦。
【听闻伟大的东方之王开明和睿智,能够以平常之心对待我荷兰子民,令我国子民顺利通商,更有交流的友谊之心。鄙人谨以荷兰执政的身份,向伟大的东方之王致以敬意。诚恳希望荷兰与夏国建立永固不破的友谊,成为互相敞开心扉的邦交之国。】
看来荷兰那边达成了共识,愿意建交了。
左梦庚收好国书,当场表态。
“我们与荷兰的友谊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同时我们双方更有着一致的诉求。我相信,我们两国建立交往,一定会促进整个远东的进步。”
安东尼·范·迪门引出旁边的人,为左梦庚做介绍。
“这位是亨金森·特罗普,是由我荷兰国王任命的驻夏国大使。”
那个荷兰人上前一步,态度谦恭。
“尊敬的夏王殿下,希望通过我的努力,能够让您感受到荷兰的友谊。”
左梦庚定定的看向此人。
这个时代交通不便,通信时断时续,能够被选为大使,驻扎万里之外,显然肯定有过人之处。
在左梦庚的目光中,此人身量挺拔、站姿稳重,尽量温和的眼中却隐藏不住锋锐,左手总是若有若无的搭在腰间。
显然,这是一个平常习惯于持剑的人。
再联想到此人的名字,左梦庚不由问道:“不知大使先生可否是马顿·特罗普将军的亲人?”
亨金森·特罗普不由一愣,随即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真是没有想到,尊敬的夏王殿下也知道我兄长的名声。”
左梦庚恍然大悟。
原来眼前的这个家竟然是荷兰名将马顿·特罗普的弟弟,出身海军世家,怪不得能够担任如此要职。
三年之后的唐斯海战,正是由马顿·特罗普指挥,令荷兰彻底击败了西班牙海军。
从那以后的数百年时间里,西班牙一蹶不振,再也没有恢复往日的荣光。
得知了亨金森·特罗普的身份,左梦庚对于荷兰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了。
“荷兰人为了进入我们境内,派遣了一位得力干将。你们外交部也要谨慎对待此事,派往巴达维亚的大使,一定要能够独挡一面。”
廖中坚和崇华也明白事关重大,赶紧回去准备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