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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外交人员,必须要像狐狸一样狡猾,像猎豹一样敏捷,还要如同蝴蝶一样善变。
纵身于敌丛之间,善舞于刀尖之上。样样精通,随行就变。
吕光宅等人开始走上了这条路。
长达半年的培训,是他们必须经历的地狱一般折磨。一旦闯过去了,他们必然会在外交史上成为传奇。
十月,南下入寇大明的清军终于回到了盛京。
黄台吉亲自出城十里迎接,以示隆重。
这一次的入寇,清军打的不可谓不漂亮,所获更是丰厚无比。
原本因为灾情而动荡的国势,立刻稳定了下来。
底气充足的黄台吉,终于开始将目光瞄向了朝鲜。
他向蒙古各部派出使者,邀请各部首领前来盛京会盟,同时调查蒙古人口、编建牛录,还向外藩蒙古征兵。
跟随清军入寇,蒙古各部同样抢了个盆满钵满。因此面对黄台吉的邀请,各部全都欣然前来。
恰好此时朝鲜内部,李倧经过崔鸣吉的反复劝说,态度有所松动,知道不能跟满清硬扛。
朝鲜使者朴仁范携带国书面见黄台吉。
“来者为何不跪?”
见朴仁范站立行礼,满清文武全都大怒不已。
即使被虎视眈眈,朴仁范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贵我两方乃是兄弟之国,理应遵守兄弟之义。下官身为兄弟之臣,当以平礼相见。”
说着,他掏出国书,想要递给黄台吉。
黄台吉根本就不接。
既然朝鲜不愿意臣服,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让索尼将朝鲜的国书扔在了地上,直接开口下达了宣战令。
“我大清如今已贵为天下共主,朝鲜不识尊卑,妄自尊大,自取灭亡之道。回去告诉你国国主,十一月二十五日之前倘若不能遣送王子、大臣前来更定协约,朕当亲临汉阳,以示征服。”
朴仁范目瞪口呆,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他知道黄台吉的耐心终于到了尽头,已经不想再跟朝鲜做口舌之辩了。
留给朝鲜的选择,只有两条路。
要么臣服,要么灭亡。
朴仁范吓破了胆,不敢停留,星夜兼程跑回了汉阳,将黄台吉的态度禀告给了李倧。
得知满清即将来攻,朝鲜上下地动山摇。
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分作两派。
金尚宪慷慨激昂,志向始终不变。
“我朝鲜八道立国伊始,便尊明为主。此乃国运昌盛之道,焉可为胡虏所变?跪伏于野兽面前,何以为人?人将不人,国存何益?殿下,还请下令动员兵马,保卫朝鲜江山。”
这一次崔鸣吉不忍了。
他匍匐着爬出来,高声叫道:“殿下,朝鲜国小力弱,上无善战之将,下无骁勇之兵。府库空虚,粮草断绝。百姓艰难乞活亦不可得,何能听从王命与强敌相抗?欲延续我朝鲜国祚,理应谨慎行事。”
洪翼汉咆哮道:“大敌当前,尚有宵小蛊惑人心。请斩崔鸣吉,坚固民心士气。”
“够了!
不要再吵了!”
李倧年纪大了,精力不足,早已失去了雄心壮志。他最渴求的,就是安稳的生活。
斥和派喊打喊杀,令他十分烦躁。
对于这些大臣,他十分的不满。
国家没有了,他们这些人依旧可以过着舒适的生活。可他这个国王,哪里还有活命余地?
天大地大,都没有自己的权柄和生命重要。
“朴兰英何在?”
一个武将跑了出来。
看向此人,李倧的眼里满是希望。
“你曾在女真人那边生活多年,亦曾促成合约。如今国家安危悬于一线,望你出使辽东,无论如何消弭祸乱。”
这个朴兰英曾经跟随姜弘立参与了萨尔浒之战,又跟随姜弘立投降了后金。
此人还娶了佟奇功的女儿,同满清方面关系深厚。
丁卯之役时,他曾跟随清军出征。通过他的努力,最终让朝鲜跟后金达成了协议,平息了战争。
而且这些年来,他多次作为使者来往于朝鲜和后金,算是双方关系方面的权威人物。
如今到了战争的边缘,贪生怕死的李倧又想到了他。希望他能够扭转局势,保住和平。
朴兰英虽然预感到了此行艰难,却没有推迟,而是很快踏上了前往辽东的路程。
只可惜,到了此时,一切都晚了。
十一月十九,黄台吉召集众臣于笃恭殿。就连岳托都抱病现身,代替他宣读了出兵的圣旨。
“朝鲜大逆不道,理应征伐,宣扬王德。着各牛录出骑兵十五人、步兵十人、甲具三十二副。昂邦章京石廷柱所统汉军,每甲士一人箭五十支,甲十二人,备长枪一杆。两牛录备云梯、挨牌各一副。其余器械马匹,并半月粮草不可缺失。务必于二十九日点卯集合,不得延误。”
殿下众臣纷纷扑倒,山呼万岁,领取将令。
十一月二十五,冬至。
黄台吉祭告天地、太庙,当众宣读朝鲜罪状。
十二月初一,各蒙古部落率领兵马前来会合。一时间盛京内外大兵云集,人嘶马啸之声阖城震动。
集合了出征需要的所有兵马,黄台吉开始作出安排。
他命郑亲王济尔哈朗留守盛京,保证中枢安全;又让阿济格前出复州卫,监视夏军的动向。
再命令索尼镇守盘山,监视辽西走廊的明军。
安排好了老家,接下来就是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出征人选。
满清以武立国,军功最为丰厚。是以人人好战,奋勇争先。
而且在大家的眼中,朝鲜赢弱无比,打起来毫不费力。这等抢功的好时候,怎能不翘首以盼?
黄台吉的眼光扫过下面,很快便打定了主意。
“马福塔,劳萨,你二人率三百精兵为全军前锋。”
这个任命毫不意外。
毕竟马福塔和劳萨刚刚作为使臣,出使过朝鲜,对于朝鲜的情况有所了解。
而下一个任命才让众人侧目。
“肃亲王豪格,贝子尼堪,你二人领一千精兵为护军。紧随前锋之后,保证大军通行顺畅。”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浑然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位置居然落在了豪格的身上。
就连豪格自己都有一些受宠若惊,旁边范纪咳嗽了一声才令他回过神来。连忙跪倒,欣然领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