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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眨巴了两下眼睛,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虽然昨天她就已经有感觉,老太太肯定不会看着林墨继续下去。但是如此痛快的弃车保帅,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本来王熙凤以为,老太太总得尝试着跟林墨甚至是林如海沟通下的。
毕竟,这些年对林家做的事,总也有老太太一份吧。
没想到,老太太就这么直接的把二太太给圈了,二太太也心甘情愿的就认了。
没错,王熙凤无比确定这就是老太太把王夫人给圈了。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身体一向很好的二太太会一夜之间就病的连房门都出不来了。
“那我们去瞧瞧!”
王熙凤打算去瞧瞧热闹。
林之孝家的摇了摇头:“三姑娘、史姑娘、珠大奶奶都已经去过了,二太太谁都没见。”
王熙凤皱眉问道:“宝玉没去?”
林之孝家的嘴角一翘:“荣庆堂传出来的消息,据说是想来,但是被老太太拦下了。老太太也发了话,二太太这病不宜见人,让大家都不用去看了。”
王熙凤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既然是老太太这样说,那就照办吧。你先过去,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王熙凤抖擞精神准备理事了,贾赦的马车也到了内侍省。
因为内侍省经常需要接触各地商贾,所以内侍省的位置并没有如殿中、秘书两省一般设在皇城之内,而是设在皇城之东的永兴坊。
贾赦的马车到达内侍省衙门时,早就得到消息的一批官员已经等在外面。
新任的少监大人和内史令大人同一天上任,自然要表现一下。
内侍省如今的外官共有三人,分别是舍人左超,郎于立、凉锦。贾赦到任后尚缺舍人一人,郎两人。
而中官则已到任五人,分别是少监方时雨,舍人苏城、章宁,郎林江、李昂,尚缺郎两人。
贾赦下车后,看到穿着一身大红蟒袍的方时雨带头等在外面,就知道人家不可能是在等自己。
不过方时雨一个老资格少监会如此恭敬的等待林墨,还是贾赦所没有想到的。他本来以为,他和林墨今天会面对一场下马威呢。
“赦公,终于把你盼来了。”
见到贾赦下车,方时雨提前抱拳打了招呼。
这让贾赦更是一愣,赶忙抱拳还礼:“不敢不敢,还要请方公公多多指教。”
等到贾赦站定,除了方时雨之外,在场的所有内侍省官员同时行礼:“参见少监大人。”
“诸位免礼!”
听到众人称呼,贾赦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方时雨。
方时雨自然知道贾赦的意思,点了点头说:“内史大人人还没到,但是实授赦公你为内侍省少监的圣旨和你的官服印授已经送来了。”
贾赦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官服印授,意味着自己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内侍省少监,朝廷正三品大员。
而且,虽然内廷的官位不太值钱,品级可是实打实的。将来如果有机会,贾赦完全可以专认外朝的正三品武官或者是从三品文官,那时候,就真的值钱了。
“既如此,以后就是同僚了。还请方公公和各位大人多多关照。”
众人自然是一番客气。外官自不必说,贾赦自己背靠荣国府,有一等将军之爵,已经足够压得住那几个。
而中官虽然不畏惧贾赦自己的力量,但是谁叫人家贾赦是那位内史大人亲手拉进内侍省的第一人,还是人家的娘舅呢。
陆公公走之前可是亲自召见过他们,详细介绍了林墨的情况。
天子心腹之臣,都察院掌院之子,天子钦封的姑苏侯。太上皇陛下亲自提拔的内侍省首官,为了让他不别扭,太上皇甚至亲口把曾经他老人家亲自改成的内侍省正监的官称改回了内史令。
另外,陆公公还亲口说,这位少年权贵手中还有两块金牌。一块是天子所赐的御命金牌,另外一块则是太上皇所赐的重华宫出入腰牌。
有这种背景,对于他们这些中官来说,甚至可以说是生杀予夺操于人手了。所以,贾赦所担心的中官不配合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林墨把贾赦拉进内侍省也从来不是担心以方时雨为首的中官。手握御命金牌,在内侍省面对中官,林墨就相当于有了便宜行事的圣旨。
反倒是那些进入内侍省的外官才是林墨比较担心的。他请贾赦来,就是为了摩梭平这些人的棱角。
做为一位老资格勋贵,能够和在场不少人的爹称兄道弟的贾赦很显然有足够的震慑力。
所以别看贾赦看起来谦和有礼,但是在场出身武官勋贵的官员大多都是老老实实的同贾赦行礼,叫一声赦老爷或者是恩侯兄。
互相招呼了几句,贾赦便站在外官首位,方时雨落后半步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等着。按制,方时雨才是内侍省的二把手。当然,实际情况如何,还要看贾赦接下来的手段了。
不少人看到如此老实的贾赦,都有些吃惊。当年任性豪爽的贾恩侯果然是没有白磨练十几年,性子却是比当初永清末年稳当的多了。
没多久,林墨的马车到了内侍省大门前。
“参见内史大人!”
等在宽大的内侍省衙门大门前的数十位官员同时躬身,向这位国朝近百年最年轻的二品大员行礼。
内侍省,做为国朝最复杂也可能是最庞大的机构,就此迎来了它年轻的主人。
神京各处甚至是天下各地,都有无数人在观望。观望这位少年侯爷是不是能够不负宫中两位圣人的期望,带领内侍省走上新的辉煌。就如同在他之前那些内史令一般,成为青史留名的大人物。
不过,起码看起来,十一岁的林墨站在几十位中年甚至是老年高官面前丝毫没有怯场,表现的非常淡定。
仿佛,他本就该是这个庞大衙门的主人一般,理所当然,自信无比。
“进去说吧。”
林墨摆了摆手,当先走了进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