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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大舅舅,您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啊。”
林墨高兴的拍着桌子大声说。
贾赦眨了眨眼睛,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怎么觉得听说了这事儿,林墨还非常高兴的样子。
林墨也没给贾赦解释。贾赦不算笨,起码比贾政要强的多。但是也绝对算不上聪明,否则,也不会因为当年的事自困愁城十几年。
给他解释,他也不一定明白,这等大规模的走私贸易,固然是内侍省深恶痛绝的。但是放在林墨这里,却是林墨非常欢迎的。因为,林墨可以利用这个做很多事。
“大舅舅,立刻找一批信得过的账房先生,调查过去十年茶马贸易的账本,把其中的问题全部找出来。尽量不要让省内其他人知道。”
林墨现在已经越来越适应上位者的心理,任务吩咐下去了,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看结果。
而且,林墨觉得贾赦应该有办法做到这些。茶马贸易本就是他该管的事情,外官管茶马互市,中官管专营贸易,这是内侍省的惯例。
贾赦只要以熟悉情况为名调用历年账本,然后再找一批信得过的账房先生就可以了。
当然了,贾赦只要不太傻,应该会想到去向贾芸求助,调用林家的账房的。
贾赦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对了,墨哥儿,琏儿早先和我说,也想要出来做点事。难得他有这个做正事的心思,你看我把他安排进省里怎么样?”
“琏二哥!”
林墨眼前一亮:“大舅舅,这倒是我的疏忽了。不过琏二哥和你不同,适合他的位子很多。就不要把他放进内侍省了,你看让他去军中锻炼一下如何?”
贾赦立刻乐了,如果能够进入军中,想办法混点军功,荣国府不就又有了成为亲贵武爵的希望嘛。
当年他名义上是因为自己不懂事,吃不了军中的苦。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那不过是为了留在东宫找的借口而已。
贾赦承爵考封时骑射十五中十四,步射十五中十五,火铳十五中十三,兵法也回答的有模有样。如果他没有参军的想法,又怎么会有如此好的成绩。
本来,先荣国的打算是让贾赦先辅佐东宫,暂时先做一个一等将军,好让两代荣国公在军方攒下来的威望消磨一下。
等将来,东宫即位,贾赦再入军中掌军也是来得及的。到时候,做为东宫旧臣,想办法恢复一个亲贵爵还不容易。
甚至就是不恢复也没什么。只要家族传承下去,去做一个真正的诗书传家的文官家族也不错。
可惜,先荣国这一番谋划,随着先义忠亲王造反被废而化为泡影。
如今的局势,荣国府想要走科举的路是不可能了。贾赦自己荒废了十几年,也难以在军方再有所成就。
但是贾琏不同,他才二十出头,为了考封,功夫和兵法也是有一定基础的。他入军中,再背靠荣国余荫,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贾赦越想越高兴。甚至连操作都不需要林墨出手,贾赦完全有能力自己把贾琏送进军中。
只是之前,贾赦并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不过林墨开了这个口,自然不会是只提个建议。
“大舅舅回去同琏二哥商量一下,如果琏二哥没意见,我来操作此事。”
见林墨亲口应承,贾赦自然是满口答应。虽然贾赦自己有些奇怪,难不成林家还有军中的人脉在?但是想到若是不合适,自己可以出手调整也便放了心。
等贾赦离开,林墨也离开内侍省回了林家。
到了家门口才想起,本来说要接妹妹回来,居然把她忘了。想了想,便打发青儿跑一趟贾家传个信儿,今天就让她在贾家住一晚好了。
他也同林如海谈谈之前关于黛玉的安排,想来,林如海也不会反对。
“大爷回来啦!”
林忠又一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忠叔,我有时候想,你是不是学了倭奴的忍术?怎么你总是从我看不到的地方突然冒出来?”
林忠听了林墨的话,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说:“大爷,那所谓的忍术乃是源自我中朝前汉时期出现的五行术,不过是被他们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
要说起来,老奴倒是还真的会一点五行术数。粗浅的很,不过比那些倭奴人还是要高明些的。但是,老奴绝对没在府里用过就是了。”
听了林忠的话,林墨倒是觉得开了眼。没想到就是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老仆,竟然还是五行术数的高手。这些开国时传承下来的大家族底蕴确实深厚。
嗯,林墨突然觉得挺为自己自豪。
正想问问林忠能不能教他几招,林忠忽然拍了拍大腿说:“对了,看老奴这记性。老爷回来了,吩咐说等您回来,让您去书房见他呢。”
林墨听了这话,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扔到一边,朝林如海的书房跑去。
“父亲,我来了!”
林墨推门进了林如海的书房。只有他们父子两个的时候,林如海吩咐过,没那么多礼数。
林如海一如既往的坐在书案后,不过这一次没有处理那似乎是永远处理不完的公务,而是在看书。
林墨认得那本书,乃是本朝所修订的明史。林如海闲暇时经常翻阅,他曾经亲口对林墨说,观明史,总能让他于治政有所收获。
看到林墨进来,林如海放下书,来到了木质沙发上面落座。这是林墨最新搞出来的,如意阁还没有售卖,只是弄了两套回到林家试用。
林墨也坐在沙发另一头,神情放松。也许是自小跟着林如海学习,又因为黛玉之故天生同林如海觉得亲近,所以他对于与林如海的父子关系适应的很快。
“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准备怎么救薛蟠?”
林如海吃了一块摆在茶几上面的桃花酥,非常放松的靠在沙发背上面。
有时候林如海都觉得,林墨或许是更擅长做一位商人。若他专心经商,岂不赚尽天下银财。做官,耽误了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