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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那名动京华的秋水酒楼,据说连景化天子偶尔都带着皇后微服光顾。
就说本来就有的如意阁,从林墨接手,设计出了几款新式家具后,居然也销售的十分火爆。
再加上带动林家其他买卖发展,林如海很多时候确实有种让林墨进入官场,浪费了的感觉。
嗯,如果林如海没记错的话,当初天子点他为四皇子伴读时,林墨给他的信中确实有这个意思。
若不是这些日子林墨在官场的表现同样出色,林如海几乎就信了。
林墨听了林如海的问话精神了几分:“其实单纯想要救出薛大哥,很简单。
只要我去找方大人,亲自去验一次尸就行了。我敢保证,那个死掉的男人身上定然有其他致命伤。”
林如海看起来颇有几分兴趣:“你怎么敢确定肯定有其他致命伤呢?”
“很简单,通过贾芸和薛蟠那个长随的描述可以知道。那个死去的男人,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大概也就是四十岁左右,乃是走江湖卖艺的,身上总有几分功夫在。
薛蟠您也见过,虽然长的也挺高大,但是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当时又喝了酒,您觉得他有可能一巴掌把一个成年男子扇倒吗?
我敢断言,那个男人肯定是自愿的,甚至是主动凑上去的。否则,薛蟠想要打到他估计都困难。”
林如海琢磨了一会儿,感觉林墨分析的很对。这么看,这件事确实不大对。
“那你为什么不去见见方大人,直接把薛蟠带回来呢?”
问出这句话,说明林如海内心已经认可了林墨的话,认为林墨确实可以做到说服方正放人。
林墨却是一笑:“本来我也这么想,担心有人趁机兴风作浪,所以打算先把薛蟠带出来再说。
但是和贾芸见过一次后,我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林如海好奇问道。
“因为贾芸最后跟我说了一件事。他说看那女孩同死掉的男人并不像真的父女关系。看到男人身死,女孩虽然演的很好,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但是偶尔抬头,眼神却很淡漠。”
林如海正要再问,一个熟悉的人敲响了林如海书房的门。
“老钱,怎么样?”
林墨看到钱通进来,很是高兴的跳起来问道。
钱通先是对着林如海行了礼,然后看林如海没什么表示,便对林墨说:“大爷,果然有问题。刚刚,有人盗走了神京府停尸房的那具尸体。”
“哦”
,林如海和林墨对视一眼,父子俩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幸灾乐祸的笑容。
方老倌这次丢人了。
林如海和林墨都尊重方正。但是尊重是一回事,经历过几次被一心做孤臣的方正顶的鼻子冒烟以后,他们也不介意看看方正的热闹。
毕竟,方正这样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天子,还得是明君才会喜欢。
不过林墨到底想起了正事:“那跟上了吗?”
钱通听到林墨的话,故意对着林墨眨了眨眼睛后说:“不光咱们跟上了,锦衣府的人也跟上了。”
听了这话,林墨看了看钱通,又看了看林如海。然后一拍大腿说:“妙啊。”
荣国府,贾琏在外面跑了一天,最后回到荣国府时,正看到王熙凤也是刚刚回来。
“怎么样,二爷,可有什么收获?”
王熙凤看到贾琏进门,眼前一亮上前问道。
贾琏一边伸开双臂,让王熙凤伺候着更衣一边疲惫的说:“没什么,我托了不少人,再加上傅轼的面子,方大人终于同意见我一面。
然而从始至终只给了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没有任何有效承诺。只是说在定案之前,保证蟠兄弟在牢里不会受委屈。
我要求见见蟠兄弟,方大人也不答应,后来更是因为衙门突然有急事把我赶了出来。”
王熙凤听了这话,也是替贾琏一阵委屈。但是面对的是方正,她又觉得很正常。
这位方大人,可是脾气上来连天子都敢一点面子不留的顶回去的。贾琏能够见方大人一面,谈上一刻钟,估计都是托了荣国公三个字。
“对了,墨哥儿那边怎么说?”
王熙凤把贾琏的衣服交给平儿,又接过平儿端来的水开始给贾琏洗脚。
“墨哥儿见了蟠兄弟的一个长随,又见了当时正好在,还同蟠兄弟一起喝了酒的芸哥儿,然后断言蟠兄弟会没事,还说一定把蟠兄弟救出来。
不过你也知道姑妈的性子,蟠兄弟在牢里,她哪里受得了。墨哥儿走后,她又开始左一家右一家的托人。若不是宝丫头死活拦着,她都打算给王家送信了。”
贾琏听了这话变了脸色:“姑妈糊涂啊,墨哥儿何许人,人家既然拍了胸脯,承诺会把人救出来自然就有救出来的把握。
事情还没个结果,姑妈急什么。难不成她儿子杀了人,她还指望连一天牢都不用坐不成,简直是笑话。
还给王家送信,多亏是宝丫头见事明决,否则真的送了。将来传到崇化坊那边,估计蟠兄弟就真的不用出来了。”
王熙凤正想要说要不要一起去梨香院转转,贾赦那边派来的人就到了。告诉贾琏说大老爷回来了,特地让他来看看二爷回来了没有,立等着见二爷。
王熙凤和贾琏夫妻俩对视一眼,马上都决定先去见贾赦。不说别的,贾赦是贾琏的父亲,王熙凤的公公,按礼法,他们也是需要定省晨昏的。
更何况,贾琏夫妻俩虽然不怎么敢确信,但是也想着万一是贾琏出仕的事有消息了呢。
这难道不比薛蟠重要?反正薛蟠有林墨的保证,又出不了事。
贾琏带着王熙凤乘车到了东路院,正好看到东路院不少人都忙忙乱乱。有些纳闷的贾琏一手扯住赖大问:“赖管家,这是怎么了?您老这是忙什么呢?”
赖大见是贾琏,这才停住脚步施礼说:“二爷,还不是大老爷。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说要把好不容易买来的这些女人都打发了。这不,老奴就只好带着人开始办事了。”
贾琏夫妻抬头看了看东路院贾赦屋里的位置,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