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开车的一个警员听见他这一声感慨,笑道,“队长,你这是羡慕了?”
“哪那么多废话,开你的车。”
被人一语说中了心事,他有些抹不开面子。他才不羡慕呢,自己一个人最自由了。结婚什么的,最麻烦了。听见前面两个人的话,南枫一阵尴尬,嗔怒地瞪了一眼余修远。都是因为他,连带着自己被人笑话。小手暗戳戳的摸到他的后腰处,有了一次的经验,这次很快就找对了地方,捏住那一道软肉就开始使劲儿。只是,一直听不到男人的呼痛声,这让她很是挫败,于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被她拧着的余修远,没感觉到有多疼,倒是觉得很享受,然后就是一种通透的舒服感席卷全身。第一次被她这么对待,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已经让他陷入了自我怀疑,难不成自己是个受虐狂?可事实并不是,跟那些队员训练时,踢在身上的力道可是这一拧的几百倍,确实疼,所以他都是加倍反击的。可对于南枫,他下不了手。这一回,她又故技重施,这会儿可以确定的是,他喜欢她这么对自己。这种亲密动作,无形之中,能够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刚刚她那么疏离自己,心中甭提多难受了。要是能让她消气,自己身上的肉让她随便拧都行,想拧哪里拧哪里。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够了吗?要是觉得不够,等回家我再让你掐。”
那个一本正经不解风情的余修远,这话是他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南枫杏眼一瞪,有些不可思议。怀疑的话脱口而出,“你,你被人下降头了?”
“不许封建迷信。”
“呼。”
这该死的熟悉的六个字。确定了,这厮的确是余修远本尊。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们就到了公安局。小曹他们三个人将老张移交狱警,又把那妇人带到审讯室开始工作。余修远将南枫上午在家属院遇见这个妇人,还有她身上掉落的东西被他拿去市里化验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时女警员小苗拿着记录本过来,问,“周队,现在开始吗?”
“营长,我带嫂子去做个笔录,您先在这坐着稍等一下。”
他把余修远带到会客室,然后对着一个警员说道,“去给倒杯水来。”
很快那个警员就给余修远倒了一杯水来,“您的水,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可以跟我说。”
“谢谢。”
余修远对他点头致谢,然后恢复标准坐姿,开始等着南枫。南枫这边做笔录结束得很快,因为事情的经过实在是太简单了,十来句话就说的明明白白。等到问无可问的时候,南枫主动问道,“周警官,我可以走了吗?”
“哦,可以了。”
他合上看了八百遍小苗做的笔录。小苗主动来到门口为她打开门,南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走去。会客室的门是敞开着的,南枫做完笔录从审讯室一出来,余修远就看见了。只不过,等他起身去追的时候,南枫看见他却撒腿就跑。他无奈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周警官给南枫做完笔录,就去到小曹他们那边看看进行到哪儿了。那妇人的嘴很硬,手绢里面的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就是不肯说。最后没招了,也只能将她暂时收押。等这边结束了,他从审讯室出来。来到前厅,发现余修远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南凤做完笔录就离开了,营长没有跟着一起走,那就是说明只能是在等他。看来,营长是想要跟他叙叙旧,谈谈兄弟情啊。一想到跟营长喝酒聊天,他这浑身的细胞都在兴奋。他走过去激动地问,“营长,您是在等我吗?”
“对。”
余修远收回目光,如实回答。听到这肯定的回答,他甭提心里多开心了,于是揽着余修远的肩膀就要往外走,“走走走,营长,我请客,咱们去喝两盅,边吃边说。”
“不了。”
余修远抬手拂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直入主题,“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两句话要跟你说。”
“方便方便。”
他赶紧点头,然后带着余修远又来到了这会客室,关上了门,“营长,您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俩人拉开凳子一前一后地相对而坐,余修远问,“你转业不是去了京市吗?”
“我感觉那边不是很适合我,所以就又回来了,进了这公安刑侦队。”
回答完他的问题,他一脸恍然,“营长,您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被猜中心思的余修远并没有什么窘迫的表情,一脸坦然道,“我爱人是黑户至今没上户籍,现在她要走我这边上户口,户籍科的人跟我说需要我爱人出生所在地的证明,不然没办法。”
“营长。”
他震惊,问出自己的疑问,“嫂子没有户口,你们是怎么结的婚?能打结婚报告吗?”
“咳咳。”
他不自在地撇过脸,接着说,“现在所有的问题就是卡在这个户口上了。”
听完这话,他头往后仰了一下,“我就说,您结婚怎么能不跟兄弟们说呢,合着您跟嫂子这是先上车后补票啊。”
听到先上车后补票这句话,余修远这罕见的老脸一红。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他就是无法辩解。周警官大手一挥,表示,“这都是小事儿,我一会儿就去跟管户籍的同事打声招呼。”
“谢谢你,小周。”
“营长。”
他挠头咧嘴,说,“您还是叫我继安吧,我还是觉得您叫我的名字更亲切些。”
余修远没有回答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送您。”
周继安也赶紧站了起来。“不用了。”
“哦,那营长您慢走。”
被拒绝的周继安稍微有点儿失落,营长竟然跟他这么客气。不开心。等余修远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这街上早就没有南枫的身影了。想着她有可能回家了,于是连忙到赶马大爷的停车处去看看。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她看到南枫正在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余修远这胸口顿时一口气憋了上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