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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
步莹莹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沈崇龙有些意外。“呵,男人。刚刚欣欣问我你是不是出差了,我就知道你俩准有事。而且你想了解消息,问张俊和钱航不就行了。干嘛问我呢。说吧,什么事?”
“咳咳。”
沈崇龙轻咳两声,以饰尴尬。但是听到何嘉欣的询问,他知道自己与何嘉欣的关系还有缓和余地。但这不是重点。于是他接着问道:“秦龙港现在什么情况,建设到哪一步了?”
沈崇龙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从步莹莹的语气上听得出来,她很意外,因为话题的跳跃度太高了。“我拉太多人进来了,人家问我,我也得跟人家回答嘛。我光让人拿钱,人家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谁能放心啊。你这不是有个大项目嘛,我得问问。”
“哦,是这样啊。现在刚一轮招标,第一轮我们拿到了百分之三十,还是第一位。维京拿到百分之二十七,第二位。其他的都是零零散散的,没有什么在意的。如果不是曹家使坏,第二轮我有机会拿到五成,结果因为资金问题,没能参加。不过现在有了这么多盟友,最终的第三轮,应该能拿下七成吧。除非维京那边不断地砸钱进来。”
步莹莹说道,建造一个港湾用到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可能一家包揽。对于区域的划分,不是一次招标就能完成的。要通过多次招投标进行审核,最后根据三轮审核的报价,做出最有利的开发计划。前两轮就是摸摸水,让竞标者大致了解竞争者的实力,然后在最后一轮刷掉那些资历不行的。“哦,那你知不知道威廉·布鲁斯?”
沈崇龙问道。“威廉·布鲁斯?那不是维京财团的总裁嘛?你问我干什么?直接网上一查不就知道了。”
步莹莹说道。“哎,太麻烦了。算了,我还是上网看看吧。”
沈崇龙敷衍道。“你问他干什么?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步莹莹很聪明,知道沈崇龙是个商场白痴,还喜欢当甩手掌柜。不可能平白无故地问起这个人。“刚刚跟人聊起来,听到这个名字,顺道问下。没事了。”
“真的?”
步莹莹半信半疑。“嗯,就这样吧,我明天就回去。”
“哦,好吧。”
两人最后道了晚安,便挂断了电话。“秦龙港,威廉·布鲁氏。”
沈崇龙摆弄着手机,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这两个词不是他平白无故问的,而是查理死前说的。沈崇龙虽然对查理不了解,但从他的行事风格上来看,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自己吃了这么大亏,而且他跟那队雇佣兵认识,所以他知道凶手是谁。这样的人临死前,肯定要拉一个垫背的。威廉·布鲁斯是维京财团当家的,而维京财团在九州的最大项目就是秦龙港。要说其中没有问题,打死沈崇龙他也不信。只是暂时没有头绪。“哎,有钱人到底怎么想的,赚那么多钱干什么?”
沈崇龙自言自语。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编辑短信给张俊,让他调查一下秦龙港的项目。不多一会,张俊就把资料发过来了。秦龙港是鲁东郡近十年来的最大开发项目,立志打造全九州最大的港口。在十年前就开始迁徙原住民,历经近十年,才将方圆百里的村庄拆迁完毕。现在处于招标建设阶段,为了引资,官府放开三年的经营权,并对周围建设的项目开绿灯,只要参与建设,就有优先开发权。看到此处,沈崇龙大概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个项目就是为了洗干净那笔储备金?沈崇龙大胆猜测,因为项目需要的资金巨大,而且有外资参与。只要两边商量好,完全有可能。而且时间点与步正风出事时相吻合,要不是近十年房地产市场涨幅太大,拆迁不顺利,说不定这笔钱早就被洗干净了。这也得益于互联网的发展,让那些强拆的非法分子无处遁形。只要查理为什么要提到威廉,估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威廉在幕后主使,想要拉他下水。如果事情真的如沈崇龙所猜,那星龙一定要拿到这个项目的大头。不然就要让那些权贵们得逞了。储备金是九州人民的财产,他们不能私吞。想到这里,沈崇龙起身想要告诉聂重国。刚拿起手机,沈崇龙突然一顿。不行,还不能告诉聂老。沈崇龙暗暗说道。先不说没有证据,就说聂老现在的处境,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他就不能冒进。如果走漏风声,还没扳倒对手,就会先被对手反将一军。所以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至少要拿到证据再说。沈崇龙决定先把这个猜测吞到肚子里,等到找到证据,在一起告诉聂老。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步莹莹拿到大部分的开发权利,然后进入内部处理。先阻止那些权贵把这些钱洗干净。想到此处,沈崇龙又不禁想起聂重国的话,他已经将十年前的幸存者是江子龙的消息放了出去。所以江子龙的处境也很危险。毕竟现在中军不是西川军,不是铁板一块。哎,都是些烦人的事。沈崇龙不断扩展着思维,就这样渐渐地睡去。直到第二天的早上的起床号响起。他走出宿舍,得知聂重国已经走了,顿感不妙。也赶紧乘坐战部专机溜了。因为聂重国一走,聂玉龙就要回来了。当天中午,沈崇龙就返回到了洛京。还是在中军战部医院,沈崇龙再次见到了思思。思思已经醒了,只是受到惊吓,依偎在韩玲的怀里睡午觉。韩玲见到沈崇龙,比画了一个“嘘”
的手势。韩玲还很虚弱,躺在床上无法起身。根据战部医院的检查,韩玲双腿受到枪伤,创面很大,即使得到治疗,也要休养很久。至于还能不能走路,那得看后期治疗的效果如何。沈崇龙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到思思睡熟,韩玲才小声说道:“这次谢谢沈先生了,不然我们母女估计就……”
说着,韩玲深深看了一眼思思,轻轻拂去她脸上的发丝。-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