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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鱼肉在口中化开,犹如一口饱满的汁水,不带半点渣滓。
“好!”
陈阳脱口而出,惊讶地看了小鸬鹚一眼,比了一个大拇指。
“咯咯咯~~”
小鸬鹚开心地笑了起来。
“怎么做的?”
陈阳一边笑问,一边一口一口地吃个不停。
这锅鱼汤,他打算包圆了。
“我阿母说了,做鱼汤就三个讲究,一个是鱼要新鲜,再是火候要好,最后就是去腥调味了。
阿母教我用一种水蘑菇,说是只有我们走龙江上有,别人不知道的呢。
先生想知道吗?我带你去哦。”
小鸬鹚全无心机,半点没有保密意思,陈阳略微表达出兴趣,她就兴致勃勃地要带路。
陈阳不置可否,就着江风,水景,听着小鸬鹚的渔歌,把一锅鱼汤喝得干干净净。
当他放下陶碗的时候,小鸬鹚满脸震惊之色,看了眼一点不剩的锅子,再看向陈阳,一脸可见到绿林好汉的神情。
陈阳的脸皮厚度,完全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问道:“你阿母的病是不是很麻烦?县里的大夫搞不定吧?”
小鸬鹚扑闪着大眼睛,惊讶地问道:“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陈阳摇头,道:“你阿母和你都是捕龙鱼的好手,还做得一手好鱼汤,普通病症你们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吃你一碗好鱼汤,我不能没有表示,说说吧。”
小鸬鹚福至心灵,双手绞在一起,忐忑地道:“我也不知道,阿母那天说有贵客来,要去抓一尾好鱼做鱼汤。”
“阿母带着小弟一起去的,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
“县里的老大夫说是寒气入体,带驱不散解不开,只能每天用参药吊着。”
参药?
陈阳无语,终于知道小鸬鹚是怎么落到可怜巴巴地想载客赚几个铜板的地步了?
参药吊命之用,练武的人更是消耗大户,价格从来居高不下。
小鸬鹚就是天天能捕到龙鱼,估计也就够买点参药的须子。
偶尔一天捕不到,不就得靠载客给阿母和小弟续命了。
“方便我看看吗?”
陈阳眉头一皱,望向船舱。
小鸬鹚忙不迭地点头,拉着陈阳就往船舱里钻。
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陈阳笑得靠谱,脸上有光,名叫希望。
陈阳钻进船舱,眉头皱得更紧了。
船舱昏暗,阴冷,哪怕以他修炼了半月神象镇狱的体魄,依然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凌。
“畏光?”
陈阳问道。
小鸬鹚点头如小鸡啄米,讶道:“先生怎么知道的?”-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