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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嘀咕着,再次走进了龙君庙。
“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
“可是身体有些不适?这个我略懂岐黄......”
陈阳在供奉龙君的大殿里,再次看到老庙祝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了。
老庙祝头发乱乱的,眼袋垂在眼睛下面,还显得有些青,有些黑,整个人颓丧着,背显得更加的驼了。
“没,没什么。”
老庙祝内心在咆哮:还不是你,还不是你!
老头子一晚上没睡,人老了就是不成了,白天也睡不着。
不就成这个样子了吗?
“先生此来是为了何事?”
老庙祝有气无力地说道。
“劳烦老人家,再请龙君。”
陈阳笑呵呵地拱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庙祝只好扶着老腰,接着在蒲团上跪下,焚香祷告。
龙君的力量,再次降了下来。
兴许是白天的原因,日头正大,不像夜晚时候,一道光柱从天而降那么显眼。
只有身处大殿当中的陈阳和老庙祝,能用肉眼看到龙君的神力降临神像。
微缩的龙门县,再次出现在陈阳眼前。
陈阳上去一番摆弄。
这一回没昨晚简单,毕竟白天整城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想要找到一个异常的存在,就愈发地困难。
不过,陈阳还是找到了。
他亲眼看到一个光点,从普通的黑色,一点一点地变红,渐至于通红。
“又找到你了。”
陈阳大笑而出。
背后,老庙祝的腰更弯了,欲哭无泪。
他有预感,这事,还没完。
......
城北,窝棚。
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正躺在稻草上,以手锤地,满腹怨气:
“凭什么?!”
“那娘们,那小子凭什么?!”
“她是我婆娘,他是我儿子。”
“就该要供我吃,供我穿,养着我,他们过得那么好,难道还差这三瓜两枣。”
“凭什么啊~~”
中年人憋闷得很,想以头抢地,怕疼,没敢。
中年人名叫胡彦,年轻时候算是小有资产,至少娶个巷子里最漂亮的姑娘,有着自己的房子,生了个虎头虎脑的儿子,这些都没问题。
大几年前,一切忽然就急转直下了。
在胡彦的父母病逝后,没了人管着,胡彦的本性就爆发了。
好吃懒做,什么活儿也不干,坐吃山空;
还染上了逛花楼的恶习,一个月里倒有大半个月是在花楼睡的;
他老婆抱着儿子劝了几句,反倒挨一顿打。
一来二去,日子就过不下了。
先是卖了房子,接着在媒婆的怂恿下,连老婆儿子一起卖了。
所有钱全填进了花楼姑娘的无底洞中。
最后没得钱了,被花楼的打手扔了出来,无家可归,只能在城北的窝棚里生活。
就是这样,胡彦依然不痛改前非反倒是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然后上街乞讨点东西,吃完接着赖着,梦里面回到花楼中挥金如土的日子。
前几天,他偶然路过买了他老婆儿子的那户人家,结果发现那户人家的家主发了财,且待老婆儿子极好,后来又生病去世了,偌大家业全落到他老婆孩子的手中。
胡彦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