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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不仅仅是这么想的,他还径直比起大拇指,赞了一声:“梅兄好眼光,好决断,佩服,佩服呀。”
梅文信一边谦逊着,一边敏锐地发现高明对他称呼和态度的变化,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
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
自家选的这位东主,似乎很有些底蕴与能为呀。
不然何至于只是一声“东主”,高明这个堂堂龙门县捕头,态度就立刻不一样了呢?
“东主,高捕头,学生之前通过这邪物获得的铜钱和金子,不知如何处理?”
梅文信语气坦荡,口中是连着高明一起询问了,其实目光完全落到陈阳的身上。
他是真的请教,并且无论陈阳怎么决定,他都没有意见。
毕竟东主都称了,陈阳还能不管他吗?
即便是交了这些意外之财,大不了预支后面的薪俸,照顾家里总是不成问题的。
梅文信坦坦荡荡,高明更是大气地一挥手:“梅兄就安心花用便是。
就当是我们衙门送给梅兄拜入陈先生门下的贺礼了。”
高明这番话,开口就是贺礼,简直就是将那些钱当成自己的一样处理。
结果,无论是陈阳还是梅文信,都不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这种案子出来,高明他们这些捕快将涉案的“贼赃”当做证物取走,按照规矩,高明分一份,手下分一份,再上供一份,马上就会被分得干干净净。
这事,压根就是桌面下的规则,告到天上去,高明也是不怕的。
所以,他将那些钱,当做贺礼送,可是送得理直气壮。
梅文信还必须得承情。
“东主你看?”
梅文信是千肯万肯的,但还是询问了陈阳的意见。
陈阳笑道:“梅先生且安心花用,这事的因果,我已经接下来,那些钱不会有问题,不至于产生什么影响。”
这话一出,梅文信完全放心了。
他心底最后悬着的一点就是这钱花在老妻和女儿身上,会不会将某种神秘存在的目光,引到了她们的身上。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便是滔天大祸了。
现在既然陈阳如是说了,梅文信胸中大石头落地,自是知道该怎么安排和行事了。
“那便如此。”
“学生先行告辞,不影响东主和高捕头办案了。”
梅文信拱手为李,倒退而出院子。
踏出陈阳的院子,走在阳光下,梅文信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不轻松,无不畅快,压在他心底,浮于他眉头的阴霾,彻底消散了。
梅文信回去的路上,拜访并请了全龙门县最好的郎中,买下了足够的参药,并且让龙门县里最好的女儿家铺子里,准备好出嫁女子所需要的各种头面,以及嫁妆置办......
一应俱全。
带着郎中回到家里,等看完了老妻的病送走了郎中,梅文信对老妻和女儿展颜而笑:
“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
“我遇到了贵人,以后,你们再也不用跟我一起过苦日子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院子里,陈阳让高明等人也离去了。
邪镜在手。
陈阳开始准备着手处理掉摊主怨。
在那之前,他伸手抚摸着镜面,心中想道:
“不知道我心中的愿望,我的渴望,又是什么呢?”
“兀那镜子,你能照得出来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