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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揭不开锅没事,你七哥家里还有。”
“咱哥俩不说外道的话,这就到家里去取。”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该把你往最下力的掌面上安排,我不该挣你的卖命钱,我还给你,我全还给你。”
“......”
老七结结巴巴,口不择言,什么都往外吐。
一边说着,他一边不住地后退。
陈阳满脸倦怠,步步逼近。
“嘭~”
老七后背靠上了一株大树,这才发现退无可退下,居然已经退出了小道,靠上了林子边缘。
他下意识地回头张望,只见得天色渐暗,林子里影影绰绰,风声若有若无,全都像有妖魔鬼怪潜藏其中,随时准备瞄准他的脑壳就是一口啃下去。
老七年轻时候曾迷路进过博望县边上的林子,正好看到一头人立而起比人还高的大猫似野兽,一口叼在一个樵夫的脑壳上。
它有尖锐、弯曲的犬齿,大半都咬进了樵夫的头骨里,拔出时候红的白的,吓得年轻的老七连滚带爬,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兴许是现成的食物就在嘴巴边上,那头大猫般的怪物就没有追他,任由年轻的老七一路狂奔回了博望县城,后面好几天愣是窝在床上裹在被子里,大夏天的瑟瑟发抖,硬是不敢出房门一步。
后来人是出来了,但也落下了阴影,不管天色如何,事情怎么急迫,老七从来不敢靠近林子里一步。
这下被陈阳逼到绝境,老七看到幽黯的林子,深藏在心底的阴影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他双眼赤红,口角流涎,大喊大叫地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石头就冲着陈阳反冲了过去。
“是你比逼的。”
“去死,去死啊。”
“去......去......去......”
老七眼中的疯狂一点点褪去,结结巴巴地,说不囫囵话来。
他高高举过头顶,用力往下砸的石头,刚刚跟陈阳的眉毛平齐高低,被陈阳随手一抓,就攥住了手腕。
老七用了吃奶的力气,愣是没法动一下。
陈阳只是稍稍紧了紧手掌,就听咔嚓一声,石头落地。
双方体魄、力量差距之大,就跟大人打小孩似的。
老七的疯狂、绝望、拼命,跟笑话一般,随手一戳就破了。
“饶......饶命......”
老七涕泪交流。
“我刚想了想。”
陈阳歪了歪脑袋,道:“街坊邻居,被你怂恿上矿下井,我见过的就有百八十个人,现在能下地走道儿的十个都不到。”
“死的死,残的残,那些矿山老板施舍的几个铜板,大半还要被你贪了去。”
“你这样的虫子,不一把捏死,留着过年吗?”
老七张口欲言:“我......”
“当然。”
陈阳一伸手,捏住了老七的嘴巴,顺带着把他剩下的话堵了回去,施施然地道:“这些都是屁话。”
“家里没米下锅了,铜板还是看赚的。”
“只是干嘛要上山下矿的挣命呢?”
“捏死你,当为民除害,顺带劫你这个富济我这个贫。”
“他不香吗?”
老七预感到了什么,两眼圆瞪,拼命挣扎。
陈阳只是将张开包住他整张脸的手,用了七八分力气,
一捏!
咔嚓。
老七整张脸挤成了一团,头骨竟是被生生单手捏碎。
卒!-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