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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b#s!秦卿笑眯眯地说:“好呀,谢谢小姑姑。

秦淮珍像从前那样,抬手轻揉她的小脑袋,“谢什么,听着怪别扭的。

秦卿捂着小嘴儿偷偷窃笑。
……秦淮珍走后,秦卿、小六,还有关疏云,这几人在商场里转了起来,不过秦卿心里有点儿懵逼,总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对。
虽说之前吐槽关疏云,说他如果买了礼物铁定要叫老太太念叨,但云哥这人礼数周全,这么多年了,他每次来秦家,从未空过手。
而且之前去车站接人时,关疏云、关二,这俩人各自带了一个沉重的大皮箱,她本来以为那些礼物装在皮箱里。
聊着聊着,逛着逛着,秦卿悄悄扯了一下关疏云的袖子:“云哥?”
“嗯,”关疏云点头庆应,他们正在一家玩具店中,关疏云拿起一只毛绒绒的泰迪熊看了看,这东西是从国外进口的,贴的价格很贵,但这不是重点,他主要在摸手感,又抱起来掂量两下。
感觉可以给卿卿买个这个,让她每晚抱着睡觉。
就算睡觉时不抱着,放在床头、放在房间其他角落,也赏心悦目不是。
他想着想着就笑弯了那对儿温润又冷清的眼眸。
秦卿转了转眼珠:“你们是不是在瞒着我偷偷搞事情呀?”
关疏云眉梢一挑:“怎么这么问?”
秦卿立即了悟:“懂了,肯定在背着我想做什么事,不然你的回答不该是“怎么这么问”。

用问题回答问题,常常是为混淆视听,又或者是避而不答的含义。
关疏云失笑,“这么聪明?”
她立即挺胸抬头:“那是,宝儿我可是从小聪明到大的!”
她居然老王卖瓜,还自卖自夸上了。
关疏云含蓄地垂下头,想憋住不笑,但忍得肩膀一颤一颤的。
秦卿脸上臊得慌,“你干嘛,要笑就好好笑,我又不怕被你笑。

“好好好,”关疏云连声应着,才笑着抬起头,看眼旁边的小六。
小六一激灵,疯狂冲他使眼色,那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嗯……”关疏云沉吟。
秦卿瞅了俩人一眼,突然背着手转身:“算咯,反正我早晚会知道。

云哥和小六有秘密,她六哥也是知情者,但这件事暂时不愿她知道。
就配合他们一下吧!关疏云抬手揉揉她的头,“来,看看这熊娃娃怎么样?”
“很好呀!眼光不错,”“买了!”
关疏云立即付账。
这事儿就这么掀篇儿了。
小六在旁狠狠松了一口气。
虽说……纸包不住火,但这种事能瞒一时是一时,毕竟许春雁那人给宝儿留下的全是不好的回忆。
那人就跟一蟑螂似的,既恶心人,又膈应人,他不太希望宝儿回想起有关许春雁的那些事。
但,就是有点对不住关疏云,今日这坏人让关疏云当了。
小六暗道罪过罪过,一把拉住秦卿的手:“宝儿,走,咱再去前面看看,说起来二夏她们也快回来了,咱可以给她们买点东西……”二夏三秋四冬,那正是小姑家的几个闺女,当年进城后按部就班的读书上学,后来经济腾飞,三秋被一个大导演相中了,去拍电影了,四冬则是去了文工团。
至于二夏……二夏如今在学服装设计,小姑这商场里有个“生如夏花”的专柜,那是秦卿帮二夏取的名字,里头挂的衣裳全是二夏亲手设计的。
几人在商场里闲逛,最终买了一大堆东西。
秦卿带着两人去商场顶楼,“小姑,我们来啦!”
秦淮珍正在办公室拿着座机听筒和人讲电话,一听秦卿的声音,吓得脸一白,赶紧挂断:“宝儿来了,我先不和你说了。

“珍儿……”电话另一头,男人只来得及叫声她名字,就听咔哒一声,她挂断了。
男人,尹文池:“……”哭笑不得。
……“咳咳,”秦淮珍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赶紧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局促紧张地站起身来:“宝儿?买完东西了?要回去了吗?”
“嗯!不过我们等会儿还得去一下伪满皇宫那边,衡衡和二崎表哥他们在那里。

秦淮珍脸上发红,但一看几人大包小袋的,立即勾起座机听筒,拨了个号码:“小张?你上来一趟,我这儿有点东西,麻烦帮我送回家里。

她喊了司机后,笑着对秦卿说:“我看你们东西挺多的,先放这儿吧,一会儿让司机送回去。

“好~~”秦卿答应着,但她盯着秦淮珍瞅了两秒,感觉有点奇怪:“小姑,你怎么啦,脸怎么那么红?”
“啊……穿多了,今天穿得太厚了,一直在办公室……有点热、有点热哈。

秦淮珍拿手在脸颊边扇风。
秦卿感觉她怪怪的。
而,另一头。
关二和楚衡通过检票口,立即锁定那个姓钱的姑娘,以及脸上顶着一条刀疤的许春雁。
两人装作自然,一路走走停停,但始终没离那二人太远,也因此听见二人说话的声音。
“烦死了!”
那个姓钱的姑娘一脸不耐烦,“要不是……我也不至于和一个劳改犯来这种地方。

“喂,你走快点儿,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那姑娘瞪了一眼许春雁。
许春雁尴尬地弯了弯嘴唇,左右两手提满了东西,她没敢怨言,连忙快走了两步。
那姓钱的姑娘又瞪了她好几眼,冷笑一声,活像看个垃圾似的。
“我可是听说了,你这人心术不正。
说来也是,真要是正经人,又怎么会变成一个劳改犯?”
“反正你给我放规矩点,不然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那姑娘一脸冷笑,毫不客气地奚落。
许春雁低着头,紧紧地抿了一下嘴,神色闪过了阴鸷。
然而十余年的牢狱之灾,多少为她带来些变化。
如今的她不再像从前那么情况,也不再因为重生而自负。
在狱中待了那么久,经历过许多非人的遭遇,起初她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但后来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包括她脸上这条刀疤,也是在狱中留下的。
但她始终认为,她并没有死刑,既然如此,她的人生就没有结束!-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