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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老太这儿得知事情原委后,噗嗤一声,秦卿忍俊不禁。
不过她也放下心来,当即,被一大家子推回了房间,不久她洗了一个澡,换上一条清新的,水绿色的,细肩带的长裙子。
这裙子是掐腰的设计,是二夏特意为她挑选的。
而身在家中,她黑亮长发披散而下,不像在特训营那样将头发绑着,如今柔顺的黑发披散在雪白的肩膀上,皮肤又白得直发光,看起来是越发地动人了。
“咱宝儿长得可真俊!”
等她出来时,老太太一把握住她的手,乐得合不拢嘴儿了。
就觉得特有成就感,当年那个小小的孩子如今已经长到这么大了,而且还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正好。
“崽儿!!”
突然门外传来个声音,紧接着,关引玉飞奔而来,她一把将秦卿按进了怀里,然后又捧着秦卿的小脸儿,吧唧一口亲在秦卿脑门儿上。
秦卿:“?”
微微一呆,接着,既无奈,又有点儿脸红:“妈妈,我回来啦!”
说着,她敞开手臂,软乎乎地搂住了妈妈。
关引玉高兴的不行,回头对拎着酱油的秦淮山招呼:“秦董事长,快来,咱闺女回来了!”
这么多年,她从未正儿八经地喊过秦淮山的名字,起初是秦营长,后来变成秦厂长,接着又随着秦淮山不断高升,称呼一再改变,直至定格成如今的秦董事长,或者秦董。
秦淮山先是看了闺女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关引玉,他那雍容成熟,却又暗藏凌厉的五官,好似浮现出些许温情的笑意。
两人隔空对笑,之后,秦淮山朝秦卿走来。
定睛打量了秦卿好几眼,连一根儿头发丝都不放过。
在确认闺女完好无损后,他这才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不错。

看得出,这三个月的时间没白费,宝儿成长了许多,比如那一双本是软嫩的小手,一看就是没少练枪,对此秦淮山很是满意。
但转念一想,他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放下手中的酱油瓶子,回屋拿出个紫檀木的盒子来。
“爸?”
秦卿茫然。
秦卿将那个木盒子交给了秦卿,“用来徒手。

嗯?秦卿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珍珠膏,用一个雪白的圆肚玉瓶子装着。
她是个识货的,一看就知道这里面的用料和成分肯定很名贵。
秦卿笑弯了眼睛,又看了看自己这一双小手,其实并不粗糙,毕竟她有灵泉水。
可秦淮山为她准备的这个东西,依然叫她笑弯了眼睛,真是开心极了。
“爸!”
她脆生生地叫了一声,接着三两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秦淮山。
接着,又看了看秦家的其他人,她一个接一个地抱过去,直至把老秦家的这些人全部抱了一个遍。
“这孩子,”秦老太忍俊不禁,然后招呼着大家伙,“成了成了,都别腻乎了,咱先吃饭去。

“有啥话,等咱们到了饭桌上再慢慢说。

于是这一大家子移步餐厅,期间大伙儿叽叽喳喳的,既有关心的,也有询问的,还有闹闹腾腾打趣儿的,场面那叫个热闹。
秦老头寡言少语,平日是个不苟言笑的小老头儿,但这会儿也是露出些笑模样。
许久之后,这热热闹闹的午餐终于吃完了,男人们喝了一些酒,算不上酩酊大醉,但也微醺。
秦卿把她爸扶回了房间,接着又跟着秦老太等人收拾残局,捡桌子刷碗,直至下午两点多时。
午后阳光正好,院子里也静谧许多,有人在午睡,也有人在屋子里闲聊。
秦卿望了一眼屋外的阳光,唇边弯出一个笑容来。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还是家里最好。
只是……想起前阵子发生在特训营的那些事,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楚衡。
她忽然感觉有些胸闷。
想了想,她站起了身。
“哥,我出去溜达溜达。

出门时正好遇见秦诏安。
秦诏安是个大忙人,正要回公司开会,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去哪儿?正好我车停在外面,我送你。

秦卿沉默了一会儿:“……”“我……我想去郊外一趟。

四叔在研究所供职,楚衡,还有楚衡的外公外婆,也在那家研究所。
而研究所附近有个家属大院儿。
她或许,到底还是意难平吧,最初的时候,楚衡不告而别,的确是让她有点生气的。
可她这人向来这样。
气性来得快,走得更快。
如今既然已经回到了春城,她想过去看看。
秦诏安隐晦地皱了一下眉,感觉她情绪不大对劲儿,但瞥眼老头老太太那屋,老两口已经睡着了,还有家中其他人……他并未惊动,而是直接说:“走吧,我送你。

“可你不是要回公司吗?”
去楚衡那边,和去秦诏安的公司,这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并不顺路。
秦诏安习惯了穿西装打领带,哪怕是夏季也不例外,这会儿打好黑领带,拎起一件西装外套穿上。
他瞥她一眼:“那不重要。

说完,他就带头往外走,因为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只有宝儿,只有这个家。
……两人上了车,司机开车送二人去研究所那边。
这一路上秦卿显得有点儿沉默。
而等来到这边时,因为研究所的保密性,这边甚至驻扎着军队,可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出入必须核查证件,审核的十分严格。
不过对于秦卿来讲倒是并无影响,毕竟她四叔在研究所的地位很是重要,她以前也曾来过研究所,早已混了个眼熟。
甚至还专门办了一张出入证。
“这不是小秦同志吗?怎么过来了?秦博士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今儿秦卿回家,四叔当然也回去了,他要是敢不回去,回头四婶儿非得念死她不可。
秦卿笑了笑:“我是来找楚衡的,他……他在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