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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8WYP<钱长安将菜刀丢在他的脸庞,声线阴冷的仿佛寒冬腊月的冰:“三日之内离开钱家村,不然再掉的,就是你的脑袋!”
这等无赖必是不能留的,她娘几个没见过杀人,钱大元的命才得以多留几日。
全村人都觉得钱大元活该,长安这一刀可真解气!……念儿的耳朵上了药,缩在苏禾苗的怀里哼哼唧唧的哭,谁抱都不肯。
苏禾苗心疼的眼睛通红,拿了从庙前买的好吃的给她。
孩子一吃东西就疼,苏禾苗赶紧让嫂子把蜂蜜用水化了,调了一碗炒面一勺一勺喂。
钱长安在一旁吹风车给她看,一会儿又推小鸭子车,两人一唱一和,好容易才把她哄睡了。
“禾苗,长安……”李翠兰放下一些心来,眼泪噗噜噜的往下掉,“真想不到你俩是个头铁的,为了给念儿出气,还真能豁出命去……你俩要是出事,可让嫂子怎么过意的去!让我跟娘还怎么活!”
想想都后怕。
钱长安薄唇微抿,“我和禾苗当念儿如女儿一般,嫂子不消说这些话。

“长安,你今日也太莽撞了!那种人的命也值得你俩去赔?还有禾苗……你俩是要活活心疼死娘嘛!”
王氏捂着胸口直掉泪:“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娘还想多活几年,给你们带孩子呢!”
苏禾苗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彪悍的时候,她其实真不是要杀人的,可总要狠狠打那个畜生一顿吧!欺负念儿骂她相公,触动了她的底线,她再不彪悍怕是要被人欺负死了!“我知道了娘。

钱长安淡淡的应了一声,“放心,以后不会了。

在他眼里,生杀予夺一向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情,赞誉者说他杀伐果断,毁誉者斥他残忍冷血。
旁人说什么他从不理会,他在乎的只有权力。
没想到如今为了这一屋子的女人,他连一向狠辣的手段都能收敛了。
王氏抹了抹泪,要从苏禾苗怀里接孩子,“你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谁知一接手,念儿就撇嘴哭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嘟囔,“要小婶婶抱,要小婶婶抱……”王氏气的跺脚,“这孩子,怎么就黏上禾苗了!”
钱长安哑然失笑,“禾苗才进门半月有余,就把念儿的魂儿给勾过来了,连我这个小叔叔都自愧不如。

“何止你,她把我这个娘都不放在眼里了!”
李翠兰一脸酸溜溜的叹了口气:“念儿最是个会看脸色的,知道她小婶婶脾气好,怎么调皮都不骂她,搞得我好像是个后娘一样!算了,这孩子你俩养着也罢了!”
苏禾苗眼睛里还含着泪花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翠兰推了推禾苗的肩膀,打趣道,“你把念儿的魂儿勾过去了,我家长安可也把你的魂儿给勾过去了不是?我听王大娘说,钱大元骂长安废物,你上去一铁锹就把他拍到地上了……看不出来呀禾苗,你可真护着你男人!”
苏禾苗脸蛋顿时一烫,心慌意乱的看了钱长安一眼。
钱长安双眸带着笑意也正看她,四目相对,火花乱迸。
“就你贫!少在哪儿酸叽叽了,咱们走。
禾苗,就让念儿睡你们屋吧,你俩晚上少不得要费心了。

王氏推着李翠兰就要走。
苏禾苗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娘等一下……相公,帮我拿一下荷包,今日赚的那一百两银票交给娘管着。

“啥,一百两?”
李翠兰瞬间吸了一口气,“禾苗,你俩是拜观音娘娘去了还是抢钱庄去了!”
苏禾苗满脸黑线,笑道,“抢钱庄哪有只抢一百两的!”
她赶紧把庙里遇见甄娘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隐去了给小花龙供奉牌位的事情。
娘俩听的一愣一愣的,七嘴八舌的追问她:“这一百两就这么到手了?这不等于白捡嘛!诶呦我的禾苗,你福气可真大!”
“禾苗,那鱼肯听你的话?我没念过书你不要骗我……”“对呀禾苗,那镇守夫人认你做妹妹了,你岂不是成了官家小姐?”
“真没想到咱们老钱家,竟是儿媳妇给光耀门楣的……”……“娘,禾苗一向是有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钱长安浅淡的笑着,将银票递了过去,“你收着吧。

王氏赶紧推开,“这是人家禾苗赚的,你俩自己拿着便是!咱家如今也不缺银子呢,啥时候缺了娘再管你们要。

“娘让拿着你俩就拿着!”
李翠兰也帮着婆婆劝说,“这银子就该你们拿的,不用交公中!”
苏禾苗笑道,“娘给我俩这么多,嫂子不吃醋呀?”
李翠兰撇嘴,“我吃哪门子醋!你嫂子我虽然嘴碎,可心还是不黑的。
就冲你俩这么舍命为念儿,我要是有一百两,我跪下求你俩收下!”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念儿到底是受惊了,睡的很不踏实,小手必要抓着苏禾苗的衣服才能安稳些。
没办法,钱长安只好又把被褥挪到她身后,探进她和念儿的被子里,从背后拥着她。
一大一小把她裹的动弹不得,苏禾苗满脸无奈,扭头悄声说,“相公,你往那边挪一下啊,你俩太挤了。

钱长安下巴搭在她的颈窝上,不乐意的哼了一声,“你怎么不让念儿挪一下?”
苏禾苗,“……”你几岁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争?钱长安在她的颈间呼着热气,耍赖一般道,“她不挪我也不挪,她挪了,正好我就不用挪了。

苏禾苗噗的笑出声来,“你怎么跟念儿一样顽皮,一点儿都不听话!”
钱长安轻轻吻着那抹雪白的肌肤,声线性感低沉,“若是这算不听话,那我就不听话了,反正我就要挨着你睡。

颈间的麻酥酥电流一般传遍全身,苏禾苗心如鹿撞。
……第二天一早,钱长安被两道犀利的目光盯醒了。
念儿盘腿坐在他和苏禾苗的中间,光着小屁股裹着半边被子,抱着小胳膊冲他直吸气。
小大人儿一般。
“怎么了念儿?”
钱长安伸手要拉她回被窝。
念儿半边脸肿了起来,说话声音有些不清晰,但不妨碍她奶凶奶凶的,“小叔坏!小叔是个大坏蛋!”
又把她一个人丢到被窝里,抢走了她的小婶婶!钱长安哑然,“……”-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