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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多平民,但观澜街上人来人往,有年轻的夫妇带著孩子,也有情竇初开的少年少女,街头到街尾都摆满了小摊。
有卖糖人的,也卖灯笼、卖团扇香囊首饰,以及各种小吃食的。
纪愁穿一袭蓝色短打,嘴里叼著烧饼,这儿瞧瞧那儿逛逛,吊儿郎当活像个二流子。
不过来往行人,也並非皆是体面人家,他这二流子混在人群中並不起眼。
吃了烧饼,又买了碗冰粉,往斗鸡的小摊上赌得两把,街上的人群便比早些更加拥挤起来。
一对衣著破烂的父子推了辆装水的板车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的叫唤两句:“让一让,让一让……”
那装水的桶似是年久失修,板车一路走,桶里的水便一路流,不甚平坦的道路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跡。
城西本就不比城东富裕,地上沾了水,行人来来往往皆踩得一脚的污泥,有那脾气不好的,当下便指著父子两破口大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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