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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斩等人在群里都开了视频。
我只是连上了语音,没开摄像头。
跟马军来的那个女人,叫冯妙妙。
她拿镜子涂着口红,见我没开摄像头不悦的说:“那个谁,大家都开着视频,你怎么不开摄像头?”
我认真开着车,听到这女人不满的责问,我冰冷的看了一眼手机桌面,什么也没说。
因为我没说话,那女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装什么装!”
叫钱子轩的大学生说:“妙妙姐,他那路虎的内饰一看就是女人的车,估计是他妈妈的。
你跟一个没断奶的小子计较什么?”
白斩干咳了一嗓子。
愁姐转移话题说:“接下来的路段有些颠簸,你们玩手机的,把东西拿稳了,免得掉地上。

“说谁呢?”冯妙妙涂着口红,不悦的拿口红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愁姐说:“说你呢!你要当这是休闲,我劝你赶紧回去。

“小婊砸,你再说一遍?”冯妙妙火大的合上了化妆镜,转头看着她旁边开车的马军说:“我给你那么多钱,就是出来玩的,出来冒险的,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马军陪笑着说:“愁姐,大家都是朋友,给我点面子。

“马军,你带的人,你看好。
像她这样如果真遇到什么状况……”
“我说刘兰花,我喊你一声愁姐是给你面子。
别真当你是一个姐了!”
“要不是给白斩面子?你一个神棍,你以为我会拿正眼看你。

视频群聊里吵成了一团。
白斩说:“不想一起,就各走各的路。
如果要抱团,就都收敛一点。

吵闹的群里安静了下来。
马军说:“斩哥,我听你的。

“白斩,大家一起就是为了一个照应,安全。
”愁姐也表态了。
愁姐,马军,白斩的配合一看就是套路。
为的是给白斩立威,替白斩在这个临时团队里竖立起威望。
我琢磨着三个人的反应,暗自学了一招。
群里安静下来,白斩又说:“再往前五公里,就到蛇形路了,弯道多,在转弯的时候,你们都打起精神来。

提到蛇形路,钱子轩和冯妙妙不约而同的紧张了起来。
冯妙妙憋着呼吸说:“我听别人讲,有人在蛇形路那一段碰到过鬼站在路边招手,是真的吗?”
“这个……我女神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专门找出车祸的人打听过。
我找到出事的两个师傅,他们绝口不提。
我花了三千多块钱,给他们买礼物,才从那两个家属口里得知的消息。

“一个是远远的看到路边站了一个人,等车开近一点却又没人了。
过了一个弯,又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个人。
那东西连着几次弄了他几次,过了蛇形路最后一道弯,那师傅刚松一口气,一个人影站到了车前头。
师傅受惊的一脚刹车下去,就翻车了。

“另一个是大早上的雾很厚,路边突然出来了一个人,他以为撞人了,一脚刹车下去,也出了车祸。
事发后,车轮子底下,根本没有人。

钱子轩一口气讲了这么多,从包里翻出了一个摄像机。
播放起了他拍摄受伤家属跟他讲这两件事的录像。
看家属的讲解,家属也是半信半疑。
但躺病床上的事故患者那种心有余悸,恐慌的情绪,让人一看就心里发麻。
钱子轩播放完录像,他紧张又兴奋的说:“愁姐,到了蛇形路,我能拍视频吗?我来就是要向我女神证明,我比她那群舔狗都胆大。

“你可以拍,我到时候尽量把车速放慢一点。
因为是晚上,路灯,星光交错,路边树木或者别的什么什么东西,有时候会看起来像人。
你拍到路边像人的东西,别一惊一乍的。
”愁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害怕的事情,轻轻咬了几下嘴唇。
我看的出来,这个女人或许也在路边见到过什么东西,只是她自己不确定,是不是见鬼了?
那个冯妙妙紧张又好奇的说:“刘兰花,不,愁姐。
你是不是碰到过什么,给我们讲讲呗!”
“也没什么,就是我两年前做直播,第一次探险蛇形路段。
我碰到了一辆坏在路边的货车。
司机问我借电话打,我没借给他,帮忙叫了一个修车,就跟离开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修车的打电话过来问我,说他到了我讲的第一个弯,但并没有看到坏掉的货车。
”愁姐讲到这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缓和了一会,又说:“修车的找我要出工费。
我就转头找回去,到了地方,真没看到那辆货车。
一般货车司机都会些简单的修车,坏在路边的货车肯定不是小毛病,不然,也不会叫修车。

“那辆坏货车不可能开走。
可就是不在我碰到的那个位置了。

“因为我当时是直播,观看人数在一万以上,我问有没有人录像?一个录了像的游客,把录像发给我。
录像里根本就没有我直播时碰到的货车。

“可是我直播的时候,直播间里一万多游客都看到了。

“有人说录像的人是个托,肯定是录像进行过处理,把货车去掉了。
还有人说货车司机也是托,修车的也是托。
反正那一场直播,我涨了十万粉丝。

“碰到了这么奇怪的事情,我都没打算再探险这条路了,可是那会我尝到了暴涨十万粉丝的甜头。
播了一阵别的探险,又来了这边。

愁姐讲到这里满脸的懊悔,八成是想到了他那个死去的助理。
如果她第一次撞邪,选择不再触碰这条路。
就不会发生后头,她助理出车祸的事了。
她流露出的后悔,惊悚,想要努力克服害怕的模样,看着都让人心悸。
突然,白斩深吸了一开口起说:“前头路边有状况,专注开车,别左顾右盼,也别看车外。

“怎么了?”冯妙妙紧捂着嘴巴发问。
白斩说:“陈少爷,马军,瞅姐,你们注意一点,我要过去了。

不一会,我看到了前面一辆坏掉的货车停在路边。
一个司机拿着扳手,恼火的敲着前头保险杠。
咚!咚!咚!
车的璃隔音效果很好,我的车子从坏掉的货车旁边开过去。
扳手敲击保险杠的声音,清晰的钻进了车里,就像敲在我心坎上一般。
我努力克制着动手的反应,车开过了货车,扳手砸保险杠的声音又没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