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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ztd"w&=虽然及至此时,独孤涧依旧不明白他这天降的小堂妹到底想干什么,可是,既然乔浅月要向他介绍一人,且不论他以前的身份是多么的尊贵,如今打个招呼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哼!”
独孤涧这厢是觉得自己无可厚非了,乔浅月看着独孤涧那应声的模样,却不满的冷哼了一声,当即道,“忘了说了,他姓何名磐,何磐!数十年前,曾是西莽上国的无双国士……”“!!!”
独孤涧闻言,顿时就惊呆了。
双眼不敢置信的瞪圆,整个人都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何磐?西莽上国的无双国士?身为东宸下国曾经的二皇子,独孤涧就算是再纨绔,对于曾经闻名遐迩的无双国士,还是早有耳闻的,只是……眼前这个弯着腰,颔着首的老者,就是昔日的无双国士?西莽上国的皇帝三顾茅庐,都拒不出仕的天纵奇才,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跟在他家小堂妹身边?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好像一直都是自家小堂妹的管家?从离开锦官城时,就一直跟在自家小堂妹身边……“你!你……”独孤涧震惊过后,看了看乔浅月,复又看了看何老,哑口无言,“他……他……”他家小堂妹说的是认真的吗?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无双国士何磐?原本他以为,经历过今日的天翻地覆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事儿能够让他再震惊了,现在看来,独孤涧觉得他还是太单纯了!这个世界,超乎他想象的事情,还有很多,就比如眼下……“我什么?他什么?”
在独孤涧惊疑不定的目光之下,乔浅月嘴角微勾,缓缓继续道,“我的管家,昔日的无双国士,如今做你的辅政之师,你不觉得,你刚才那一礼,太过敷衍了吗?”
辅政之师?“什么?!”
独孤涧闻言,双眼再次不敢置信的瞪圆,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一步,走到乔浅月面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辅政之师?谁辅政?又辅佐谁?”
“独孤涧,明人不说暗话,你又不傻,很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乔浅月见此,后退一步,长袖一挥,径自转身,沉声道,“行礼!行拜师大礼!”
“!!!”
月色之下,乔浅月的背影纤细清冷,隐隐的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凛冽。
独孤涧看着眼前背对着他而立的乔浅月,木木然的转头,往何老看去……在独孤涧的凝视之下,何老微弯的腰身逐渐挺得笔直,一双老眼中虽然有一丝叹息,可是却再也不复适才的谦逊恭敬,取而代之的是洞察世事的睿智和胜券在握的气势……四目相对。
独孤涧心下茫然而震撼。
“还愣着干什么?行礼!”
久久未听到身后的动静,乔浅月低沉的催促声再次传来。
“噗通!”
独孤涧听到这话,宛如醍醐灌顶,几乎是下意识的双膝一软,就跪在了何老的面前。
饶是独孤涧这动作太过的干脆利索,声音又太大,饶是何老见此,都忍不住的挑了挑眉,下意识的转头往乔浅月看去……乔浅月听到动静,终是回头,看着跪在何老面前的独孤涧,凤眸幽深的缓缓道,“独孤涧,何老已经很多年未曾收徒,收你为徒,非他所愿,今日我迫于时局迫他收了你,还望你接下来不要让他失望,也不要让我失望!”
说着,乔浅月就在独孤涧震惊的目光之下,冲着远处招了招手。
早就候在一旁的侍女坚持,当即捧着托盘疾步而来。
月光依稀。
王都百废待兴。
前朝皇宫风月依旧,古松苍劲。
独孤涧宛如提线木偶一般,在侍女的示意之下,在乔浅月的凝视之下,双手捧起茶盏,递到了何磐面前……一场拜师礼,仓促而又意外。
及至礼成,独孤涧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是谁?他在哪里?他这就成了无双国士何磐的弟子了?这……“随我来!”
乔浅月目光幽深的看着独孤涧郑重其事对着何磐磕了三个头,当即转身,往章华殿的方向走去。
祖母不堪重负昏睡了过去,可是章华殿中,还有满朝文武在等着她!东宸内忧外患迫在眉睫,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而这场仗,她只能胜,不能败!因为……她胜,东宸国泰民安,百废待兴!她败,东宸生灵涂炭,国破家亡!独孤羡和她的儿子已经率军出征,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血雨腥风的战场,而等待她的……是不见硝烟的战场!动辄生死甚至来的要比前线的战场更加猛烈!章华殿前,乔浅月止步。
紧随其后的何老和独孤涧见此,也随之止步,往她望去……“……独孤涧,给我挺直腰板,随我去面对我们属于我们的战场!”
在两人的目光之下,乔浅月回头,往独孤涧看去,“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人但凡行差踏错一步,东宸都将万劫不复!希望你不负独孤皇族血脉,不负我的信任!”
“!!!”
独孤涧闻言,脸色一白,可是在乔浅月满含期待的目光之下,终是缓缓点了点头,神情……郑重而肃穆!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这天降小堂妹到底要做什么,可是他毕竟不是个傻子,心底已然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这份猜测只要不坐实,就连独孤涧自己都不敢相信而已!“随我进殿!”
乔浅月见此,再次深深的凝望了独孤涧一眼,这次,未曾再有丝毫停留,转身就一脚迈出,直接迈进了章华殿!章华殿乃是前朝处理政事的大殿,殿宇恢宏,气势甚至不弱于在地龙翻身中受损的东宸乾坤殿!“殿下!”
“拜见殿下!”
“……”焦急等候在章华殿中的满朝文武,一看到乔浅月的身影,当即神情急切的唤着跪地叩拜,目光掠至独孤涧时,众人的眼神倏然一闪,可是到底是没有说出问候的话!他们不知道乔浅月这时候为什么会带着独孤涧来,毕竟……独孤涧是废帝的儿子,而如今……东宸内乱最后的胜利者已经不言而喻,就是眼前的女子,乔浅月!“平身!”
众目睽睽之下,乔浅月当仁不让,步履沉稳的往章华殿正中心的台阶而去。
章华殿正中的座椅,虽然时隔久远历经风霜,可是其上九爪金龙腾空的雕刻依旧清晰可见,威严而又肃穆,隐隐带着一股帝王之威……眼睁睁的看着乔浅月直接走到台阶上的龙椅前,落坐。
一众朝臣这才后知后觉的回神,起身。
从今以后,这个女子,就是他们的主君,东宸的主宰了!这个认知,出现在众人的心底,虽然奉一个女子为主,是东宸古往今来头一遭,他们心底虽然有些别扭,可是,成王败寇……她身上流着东宸皇族的血脉!如今又赢了东宸内乱!东宸不奉其为主,还能奉谁?他们已经没有了选择!“多谢殿下在危乱之时照顾臣等的家眷,若非如此,怕是臣等的家眷难逃地龙翻身之险!”
一个平日里最擅溜须拍马的臣子见此,率先出列,神情恳切的道。
“……多谢殿下!”
“多谢……”“……”一众臣子见此,不甘落于人后,赶忙附议道。
“呵!”
端坐上首的乔浅月见此,冷笑一声,俏脸寒霜的道,“当不起你们一声谢,我原本也不知道地龙会翻身,之所以将你们的家眷请到无边风月,只是想在非常时刻用来牵制你们,救下他们,也不过是歪打正着而已!”
满朝文武闻言:“!!!”
脸色一时间变得有些有些诡异。
那什么……倒也不用这么实诚!毕竟事情都过去了,殿下也不必再用他们的家眷牵制他们了,怎么就不能受了他们的谢,承了他们的情了?“咳咳!这些都是小事儿,暂且不提!”
裘老大人见此,赶忙假咳了两声,缓解殿中的尴尬气氛,上前一步沉声道,“殿下,适才臣等在殿中相候,好像隐隐听到了黑甲军的聚将钟声?”
“隐隐听到?”
乔浅月闻言,凤眸缓缓往裘老大人看去,毫不留情的冷嗤了一声,道,“闻风鼓,聚将钟声,振聋发聩,裘老大人竟然才隐隐听到?可见耳力当真算不得多好!”
“……”裘老大人闻言,老脸一囧,看着眼前锋芒毕露的乔浅月,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北,可还是鼓足勇气,深吸一口气,道,“老臣耳力好不好也是小事儿,只是不知道黑甲军集兵所为何事?”
“出征!”
乔浅月冷冷的回了两个字。
“征谁?”
裘老大人闻言,当即道。
一众大臣见此,也紧张的瞪大了双眼,往乔浅月看去。
“呵呵!我只是让你们候在大殿,又没有堵住你们的耳朵,你们又何必明知故问?”
乔浅月见此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满朝文武,沉声道……-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