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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煊回到营帐,心烦意乱。


掀开衣袍,坐了下来,他不应该有这种情绪的,作为一个夺嫡的皇子,任何能影响自己情绪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


这是他的母妃告诉他的,要么杀要么毁。


可是当苏觅准备自裁时,他却那么紧张。


漠北的初春,对於他来讲,已经不算冷了,夜风吹过地面,將最上面那层细沙刮了起来,发出沙沙的声响。


像挠人小猫的爪子,不疼但却令平静不下来。他伸出手,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血还在流,比之前更严重了。


他在慌乱之下夺来苏觅的刀,那匕首极为锋利,横向相向,那他的掌纹一分为二。伤口不深,但却痛得厉害。他起身去一旁的床榻上找来包扎的纱布,一边用嘴咬著,另一手一圈一圈地缠上去。动作很慢,心不在焉。


那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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