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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护士再三追问。
护士一开始还不愿意说,最后实在扛不住她的压力,才压低声音,吞吞吐吐地说:“白医生给你母亲使用了一种新疗法,说这都是正常的副作用,无须担心……”
乔笙一听,差点骂了脏话,扔下护士,就冲进了白兆刚的办公室。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白兆刚,你没经过我同意,就在我母亲身上乱做实验,你是不是在草菅人命?!”
乔笙一进来就指名道姓地责骂,一点都不给对方面子。
白兆刚正在跟几名同事聊天说笑,面对忽然闯进来的女人,顿时脸上挂不住。
匆匆打发走几个同事,他阴沉着脸色,很有些义正言辞的样子说:“我是医生,自然会对自己的病人负责。采用什么样的疗法,也完全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你虽然也是医生,但到底不是心内科专业,无权质疑我的专业决定!”
乔笙看着他那张虚伪的嘴脸,十分好笑地摇了摇头,论起强词夺理,还是男人更胜一筹。而且越劣质的男人,往往越擅长找理由。
眼神徘徊之间,她无意间扫到了白兆刚桌子上的一只已经拆开的药盒。
鬼臼毒素酊片?
那不是用来治尖锐湿、疣的专用药吗?
难道他……
乔笙一想到男人得了脏病,眼里的鄙视更浓了,冷笑着说:“你是因为相亲的事在泄私愤吧?姓白的,别让我瞧不起你!”
相亲的事是白兆刚心里的一大痛点,女人亲口提起,让他心里的羞愤感扩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贱货,滚出我办公室!再无理取闹,可别怪我打女人!”他恶狠狠地说。
乔笙却毫不相让,话说得特别狠:“你最好给我把什么野鸡疗法给我撤掉,否则我妈如果有什么意外,我绝对拉你陪葬!”
撂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白兆刚气得要命,噼里啪啦砸了好多东西泄愤。
他气喘吁吁地在办公室内走来走去,想到乔笙那个贱女人有可能会举报自己,也是有点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拿起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
那边滴滴了十几声才接通。
“姑,是我,兆刚。”
……
乔笙毫不犹豫地举报了白兆刚。
很快院长就知道了消息,因为都是同事,所以主动前来调和,希望大事化小。
乔笙自己是医生,第一次从病人家属的角度,体会到了求医的艰难。一旦遇到不靠谱的医生后,作为患者投诉无门,该是有多么的无助。
院长说这件事先放一放,下午的评优竞选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乔笙也没办法,只得暂时不去想这件晦气透顶的事情。
然而,晦气的事并不是人不想理,就会主动消失的。
人要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煮个汤都会掉进老鼠屎……
下午两点,期待已久的评优竞选大会拉开帷幕。
在这个特别的场合,医生护士们纷纷脱下白大褂,换上西服革履的正装,坐在会议室里听医院领导在台上讲话。
院长、院领导依次致辞后,各科室推荐的候选人开始做演讲展示。
按照抽签顺序,乔笙第七个上台,整个展示表现地流利而干练,得到了评委领导的一致赞赏。然而,等她做完展示,将要下台的时候,张秀娟却忽然从人群中站了起来!
“等等,我有话说!”
现场主持人不解地问:“你想说什么?”
张秀娟指着台上的乔笙,大声道:“我要举报乔医生受贿!”-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