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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了。


傅尊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就空了。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路念笙的脸上,他的脑海中此时只有一个印象——原来她就是路念笙!这女人的一张脸,长得还不错,可惜了!


“哇哦。”不知道谁惊呼了声,“终於有人敢管管傅少了。”


闻言,傅尊皱了皱眉,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猛然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把路念笙笼罩,他睥睨著路念笙,冷冰冰的道:“路念笙?”


“是我。”路念笙点头。


傅尊嗤笑,他一边抬手,重新把酒杯夺回去,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


路念笙倏地睁大了眼睛,语气关切又责怪:“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忘了自己做过手术吗?你不能再这样喝酒了!”


“呵。”


傅尊不屑的冷笑:“女人,你以为我让你进来,是怕上新闻吗?还是你觉得因此就可以管我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有资格管你,你现在跟我回家。”路念笙篤定的说完,微微仰著头,毫不退缩的跟傅尊四目相对。


“这就是傅总的太太啊?比新闻上的照片更漂亮呢!”有人起哄道,引起一片笑声。


傅尊也跟著笑了笑,只不过,那笑意不达眼底。


只见他突然抓住了路念笙的肩膀,將她的身子一旋,站在她身后,让她正面对著包厢內所有的人。


“你要做什么?”路念笙嚇了一跳,后背几乎抵著傅尊的胸膛,这让有些不適。


“给大家介绍介绍我的妻子,路念笙。”傅尊微微弯腰,吐出的气息就落在路念笙的耳边。


路念笙的耳朵瞬间红了。


可是下一秒,傅尊说的话,却让她的脸色陡然刷白。


“路念笙,原本叫唐念笙,是路家跟唐家被抱错的孩子,从小生活在一个杀人犯的家庭,养父早早入了狱,而养母呢,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傅尊的声音里,似乎含著笑意。


路念笙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咦,好可怕啊!”在场有坐在座位上的女生往后躲了躲。


“这就可怕了?”傅尊继续笑著,“跟她交换人生的路琳琅,也就是原本唐家的女儿,据说,被我身边这位,给害死了。”


他掐著路念笙的手用力一紧。


路念笙瑟缩了下,可她仍然清晰的看到包厢里其他人的表情,有嘲讽、不屑、恐惧、鄙夷等等,这些表情她从小到大看过无数次了,可她仍旧没有適应。


而现在,她也终於知道傅尊喊她进来的用意。


“你叫我进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路念笙问。


傅尊脸上的嘲讽神色陡然转换,瞬间一抹盛怒从心底迸发,他將路念笙的身子转过来,让她面对著自己,忽的抬手,一把捏住了路念笙的下巴,“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傅太太!”


路念笙疼得倒吸了口冷气,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这场婚礼原本属於谁,不用我多说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真以为我要娶你?”傅尊眯了眯眼,眼底的厌恶更加显而易见了。


他要娶的,是路家原本的女儿路琳琅!


可是,那个在他最失意的时候陪伴他的女孩,竟然被眼前的毒妇害死了!



他原本想直接了结了路念笙,可转念一想,让路念笙活著痛苦,岂不是更让人大快人心?


“哎呀,傅少。”有女人见傅尊这么厌恶路念笙,钻空子的走上前来,娇滴滴的说:“別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耽误了咱们喝酒,多影响心情!”


说著,女人递上一杯酒。


傅尊一把推开路念笙,接过女人手里的酒。


“你不要再喝酒了好吗?对你的身体不好。”路念笙苦口婆心。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扫兴?傅总要喝酒,也是你能管的?”女人满是厌恶的帮腔,故意往傅尊身边靠了靠,像是在宣示主权。


傅尊却饶有兴致的看著路念笙,“看来傅太太还真是一个执著的人,就这么不想让我喝酒?可是,我们这里开了这么多好酒,喝不了怎么办呢?”


路念笙本能的觉得傅尊在给她挖坑,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怎么办?”


“不如……”傅尊拖长了声音,把酒杯递到路念笙面前,“你替我喝?”


“我,不会喝酒。”路念笙皱眉。


傅尊对於路念笙的拒绝,从心底里散发出不快,那种自己的权威被挑衅的愤怒,让他对面前的女人更加厌恶了,他装都不装了,直接冷声道:“那就给我滚!別烦我喝酒!”


路念笙早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看他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心里又气又著急,於是,在傅尊举杯的时候,她再一次,一把夺过杯子。


这一次,她直接將酒杯递到自己嘴巴,闭上眼,不喘气的一口把酒饮尽。


咕咚咕咚——


有些许酒水顺著路念笙修长的脖颈滑下,一直滑进衣领消失不见。


傅尊见状,喉结不受控制的一个上下滚动。


“哇哦,豪爽!”有人拍手叫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原来傅太太这么会喝酒,不知道肯不肯赏脸跟我喝一杯呢?”


路念笙忍著难受,眼睛的余光瞥见了傅尊。


傅尊却环抱著手臂,事不关己的耸耸肩,“你不喝,就只能我来喝了。”


他故意的!


路念笙在心里抗拒,可目光落在他的心臟处,又是一抹心疼涌上,她咬牙点头:“今晚的酒,我替傅总喝!”


此话一出,包厢里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热烈,大家见傅尊默许,更蜂拥上前跟路念笙喝酒,路念笙又端起了酒杯,一杯接一杯的被人灌酒。


傅尊危险的眯了眯眼。


也不知道喝到第几杯,看著被几个男人围著的路念笙,傅尊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怒喝一声:“够了!少在这里丟人现眼!路念笙,给我滚!”


路念笙醉眼惺忪,只还保持著最后的理智,闻言,道:“那你跟我回家。”


“回家?我可没说要跟你回家。”傅尊转身。


“可是……”路念笙著急的想要去拉傅尊,没留意前面伸出的一只脚,她往前一迈,被绊了下,踉蹌著往前一扑,砰的一声,整个人摔在了包厢的茶几上,打翻了酒和果盘。


“啊!噝!”


路念笙的膝盖正好撞到桌角,疼得她酒醒了大半。


“哈哈!你看她啊!”


包厢里的人不客气的哈哈大笑起来,指著狼狈的路念笙,指著她衣服上的酒渍和头发上的瓜果皮。


路念笙忘了自己怎么离开的,只记得所有人的嘲笑。


她一瘸一拐走出会所,外面的冷风像是要吹进她骨头里。


“天哪,你这是怎么搞得!”关月见她出来,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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