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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砸吧嘴:“好吃。

姜月窈笑弯了眼,把一整盒都递给李昊。
她刚才买了三盒呢,足够吃。
李昊不接,一把将小女娃抱起来,时不时让小女娃喂她一块。
别说,有个小王爷这样的妹妹还不错。
团子一样,抱起来软软的,一逗就笑,脸上还有两个笑窝窝。
比那些只会哭的小屁孩讨人喜欢多了。
难怪宋予白那家伙这么宠着护着的。
看着两人的背影,于和郁闷了,后悔了。
他怎么就讨厌吃臭豆腐呢?
“喂,你们等等我!”
一行人在馄饨摊坐下。
摊主是个老妇人,姓桂,人称桂大娘。
桂大娘在这条街上摆摊三十多年,但凡来辽萍县做生意的人,都吃过她包的馄饨。
桂大娘擦干净桌面,招呼四人坐下。
“桂大娘,来四碗馄饨。

桂大娘扬着笑:“好嘞,客官们稍等,馄饨马上就来。

有行人拿着油炸果子从馄饨摊前走过,姜月窈眼馋,扯着春兰就往前头去买油炸果子。
于和有些担心,就要站起来跟过去。
李昊按住他叫他安心坐着。
在这么个小县城,春兰的功夫足以护住小王爷。
再说,那油炸果子的摊位也不远,真发生点什么事儿,赶过去也来得及。
果子是现炸的,姜月窈买了两包,等着油炸果子出锅。
春兰站在她身后护着,不时看看四周。
“小小姐,您的两包油炸果子。

“谢谢大叔。
”姜月窈朝摊主一笑,递过去四个铜板。
黄澄澄的油炸果子外酥里嫩,一口下去,中心软嫩的豆腐像是爆浆一样,属于豆类的清香气瞬间充斥整个口腔。
“好吃。
”姜月窈赞了一声,用竹签又叉起一个。
眼见着就要进嘴,一个男人像麻袋一样被人扔了过来,方向正是姜月窈所站的位置。
春兰咬住油炸果子,一手捞起姜月窈朝旁边一跳,险险避开。
“砰”的一声,男人撞倒了油炸果子的摊位。
锅里的热油泼倒一地,好几个路人被热油溅到,发出几声惊叫。
春兰赶紧抱着姜月窈往一旁退开两步。
“掉了。
”姜月窈瘪着嘴盯着空荡荡的竹签。
竹签不如竹筷稳当,方才那一跳,姜月窈竹签上的那颗油炸果子掉在地上,路人一踩,炸开一地白浆。
一包油炸果子只有四个,她只剩两个了。
小女娃瞅瞅那被撞倒的摊位,鼓起小脸脸,好气哦!
几个男人大摇大摆朝这边走过来。
为首那个一身富贵锦袍,金色腰带中间镶嵌一颗红宝石,头戴缠枝样式的金冠。
抹得铅白的脸和黄黑的脖颈形成鲜明对比。
先前被扔的那个男人挣扎着坐起来,右边脸颊上红彤彤一片,被滚烫的热油烫起来几个大泡。
“来人,把他给我抓回去!”锦袍男子朝身后的护卫一挥手,“偷钱偷到本公子头上,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护卫们上前抓住无法反抗的男人,反剪胳膊就要带走。
“等等,你们还没赔我的油炸果子呢。

稚嫩的童音在一众路人压低的议论声中格外清亮。
锦袍男子低头一瞧,与小女娃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
锦袍男子一愣,“你在叫我?”
姜月窈严肃地点点小脑袋。
锦袍男子乐了,蹲下来与姜月窈平视:“你是哪家的小娃娃?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看着随着男子说话而不断落下的白粉,姜月窈有些小嫌弃,小小往后退了半步,万一白粉粉沾到小裙裙上怎么办?
才穿第一次呢,不能弄脏。
“你们把人丢过来,撞掉了我的油炸果子,你要赔我。

“油炸果子?”锦袍男子蹙眉,那是什么玩意儿?
姜月窈用竹签叉了一个拿给他看,“就是这样的,你得赔我一个。
你们把大叔的摊撞倒了,也要赔。

眼前热乎乎的油炸果子诱人食欲,锦袍男子没多想,张嘴就咬了一口。
味道确实不错。
看着被人咬掉一半的油炸果子,小女娃愣住了。
她只有一个了。
一个、一个、一个……
她好好讲道理了,可是这个人不讲道理!
不仅不赔她的油炸果子,还又吃了一个!
姜月窈肃起小脸,“兰兰,给我打!”
三哥说了,对付不讲道理的人要用拳头说话。
春兰应声而动,几招之间撂倒一片。
那个偷钱的男人想趁机逃跑,跑来凑热闹的李昊一脚踹过去,让他跟那几个躺倒的护卫相亲相爱。
锦袍男子惊呆了,拳头落到身上才反应过来。
他一边躲一边喊:“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啊!”
这小小的辽萍县竟然有人敢打他!
摊主出声提醒:“小小姐,他可是汇通钱庄的少东家,快叫你的丫鬟住手吧。

摊子没了就没了,他明儿再支一个。
要是惹恼了汇通钱庄,他在这城里可就混不下去了。
少东家什么的,姜月窈才不怕呢。
她安慰摊主:“大叔你别怕,我一定帮你讨回损失。

摊主大叔:……
不,我不想。
除了自家老爹,从来没被人打过的少东家第一次体验了拳拳到肉是什么滋味。
“我赔,我都赔,别打了!”少东家捂着脸大喊,他不想毁容啊!
春兰看向自家小王爷。
姜月窈板着小脸没说话。
春兰懂了,继续挥拳头。
少东家:……
他都说赔偿了,这些人怎么还打啊!
“我加倍,双倍,不,三倍赔偿。

姜月窈掰着手指头,一个油炸果子赔一个,两个油炸果子赔两个,三倍的话……应该是赚了吧?
“大叔的摊位你也要赔三倍。

“好!”
“兰兰,停下。

姜月窈迈着小短腿走到蹲在地上的少东家面前,伸出两根短乎乎的手指头,“两个油炸果子,现在就赔。

少东家连连答应:“好好,马上赔。

只要别打脸,一切好商量。
“大叔的损失也要现在赔。

少东家看了摊主一眼,眼底闪过丝阴郁。
等他回去找了帮手再……
“啪叽——”
一坨新鲜的鸟粪从天而降,正正好落在少东家脑袋上的发冠中央。-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