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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眸色幽暗如深潭,一双大手紧紧的搂着女人的腰肢,动作收紧,明显的不容拒绝。
半个月来一直如此,北粟知道这次还是无法拒绝,只能接过那黑糊糊的汤药一饮而尽。
“咳咳——”
北粟低头咳嗽一声,再次抬头的时候眼前有一只手掌,上面放着一个糖果。
糖果入口即化,冲散了嘴巴里面苦涩的味道。
她窝在男人怀中,半是撒娇半是商量的询问:“以后补药可以不喝吗?太苦了。

“苦吗?”
不等女人回答,迟渊默低头吻住了怀里的女人,带着浓重的喘息,粗重的气息喷洒在女子娇嫩的肌肤上,惹得女子浑身酥麻。
他离开因为刚刚亲吻而殷红的唇畔,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不苦,反而很甜。

许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北粟有些昏昏欲睡的,在男人怀中打着瞌睡。
迟渊默深邃的眸子看着怀中的女人,修长的手指抚摸女人的侧脸,等怀中的女人呼吸平稳之后。
他伸出手向女人身体输送灵力。
大概一个月之前,他就发现女人身体有些虚弱,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以为是之前身体没有调理好。
直到一次亲吻的时候,他在她唇中尝到了血丝味。
他趁着她熟睡的时候悄悄用灵力走遍她全身,发现了那股黑烟。
用了无数的方法,这黑烟都去除不了,甚至愈演愈烈。
他找来了江祸,让江祸寻得名医,可还是束手无策。
体内的灵力像是不要命的往北粟身体内运输,一股力量接着一股力量。
突然,男人的手腕被本应该进入睡眠的北粟攥住。
她星眸此时沁满水珠,声音略有些沙哑:“什么时候发现的。

迟渊默沉吟一瞬,低声回答。
“上元节后第五日。

北粟沉默,原来这么久了,在她自己都刚发现没几天,他就已经察觉到了。
她一时无话,起身躺在男人怀中搂住他的劲腰。
窗外的雪景越来越白,天地间一片茫茫然,只有雪花在空中翩飞,好似无数的精灵在翩跹起舞,而屋子里的气氛却是凝固的。
“阿默哥哥,你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
迟渊默又将女人的身躯在怀中揉了揉,似要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会的。

只不过这一世不会了。
“阿默哥哥,我们还有来世的,相信我。
”北粟眸中划过泪花,染湿了他的衣襟。
迟渊默没有说话,只是越发搂紧怀中的女人,似揉进骨血,又似揉进灵魂中。
但最终,北粟还是没有撑过这个冬天。
她走后,迟渊默很冷静也很淡然。
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准备好了后事,就像当初准备他父母后事的时候一样。
迟渊默把北粟葬在他父母旁边,上面的墓碑上刻着一行字。
‘吾爱妻之墓。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几个字,眼神中满是疼爱。
他就这样在墓前守了她七个日日夜夜。
等第七日的时候,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这盒子正是仙门大会那次魁首的秘宝。
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面镜子,这镜子名为长生镜。
世人只知道它可以强身健骨,增长修为,但是它还有一个功效,那就是可以进入轮回重生。
前世他就是在这样机缘巧合之下才重生的。
但现在,迟渊默手中出现一把血剑,划过喉结处,鲜血喷洒在长生镜上面。
他自刎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犹如上一次,他在皇宫废墟的尸体里面爬出来了。
望着血流长河的场面,尸体堆成山丘一般的时候。
他竟然笑了。
他如之前一样来到了流云山,他期盼着北粟犹如上一次一样喊他一声“崽崽。

当然,他也坚信这一次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但是这次流云山竟然没有北粟,他发了疯的一样寻找,派出去了很多人都一无所获。
原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北粟。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流云山的顶端,口中喃呢:“粟粟,你在哪里——”
他又自刎了,利用长生镜一次又一次进入轮回,进入重生。
因为他想找到她。
——
此位面完。-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