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四人围着桌子,边喝酒边说起话来。
别的房间也隐隐传来笑闹声,想来其他人也同他们一样。
不到一会,向成就醉醺醺的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凌雪薇扫了眼他面前一个酒壶,更加无语了。
向成就这酒量,还拉着他们喝酒?
“成子虽不是一杯倒,可也没差多少。
之前劝过他很多次,让他少喝酒,结果,一出来就成这样。
”韩新无奈。
“我扶他去休息。

韩新扶着醉醺醺的向成去旁边休息了,凌雪薇和萧延一块喝,萧延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她亦然。
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也不说话,很快剩下的酒就被两人扫荡一空。
韩新回来,便看见两人都倒下了。
萧延抱着酒壶,眼神迷离。
至于凌雪薇,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顿时,“……”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个个的竟给他添乱!
深夜。
凌雪薇缓缓睁开眼。
她已经回到自己房中,她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
这向成拿的酒不是一般的烈,竟连她都喝迷糊了。
“你这样子,待会还怎么出去?”
白泽无语。
“没事。

凌雪薇直接掏出一颗醒酒丸服下,须臾,额头的抽痛便好多了。
“虽需要他们作证,可也没必要真喝吧?”
“自然要真喝,你以为他们三个是吃素的?”
尤其是沉默寡言的萧师兄,他才是三人中最棘手的,稍有不慎,可是会被他看出端倪的。
凌雪薇闪身进入空间,换下一身酒气醺醺的衣服,穿上事先准备好的夜行衣,便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房中。
隐息丸再加上风灵力,她悄无声息出了凌夏学院。
“白泽,搜索容家所在位置。

“稍等。

须臾,凌雪薇便按照白泽所指方向奔去,一炷香后,到了一处雕栏玉砌的古建筑前。
只有真正站在面前,才能了解拥有千年底蕴的世家宗门的雄伟与气魄。
那是种震撼人心的美,就连空气都仿佛透着历史与传承的气息。
可如今,这里已经一片荒芜。
甚至因为无人打扫,院中到处都落满了荒叶。
重重院墙漆黑一片,在这样的夜晚,透着种诡异的阴森,
再配上呼呼的风声,仿佛有数万亡灵在哭嚎一般。
墙上还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就连石板路上亦然。
哪怕不在当场,也能预料到容家被灭当晚该有多么惨烈。
在她知道要去暮歌城时,便与远在魊城的容霸天通了话。
“公子您要去暮歌城?”
“没错,可能的话,我会去打听些情报。

“公子太危险了!那些人……比公子想象得更强,稍有不慎……”
“正因如此,我才要去。
若是连敌人长什么样都不知便打退堂鼓,日后一旦他们攻来,岂不不战而降?”
那边沉默良久。
须臾,容霸天道,“公子小心,千万别勉强自己。
还有,若是遇上这两个人,公子切记不要与他们交手。

“哪两个?”
“欧阳盛,慕天棋。
欧阳盛,乃欧阳家的大长老,锁空境四重天高手。
慕天棋……”说到这,容霸天声音冰冷至极,“慕家三房一脉当家人,也是穆家家主的亲弟弟。
正是他,给我容家下的毒。

他语气中透着满满的恨意。
凌雪薇眼神微闪,“我知道了。

“公子!”
“怎么了?”
“若可以,有件东西,想让公子替我拿回。

“何物?”
“一把弓箭。
就藏在容家祠堂下的暗格中……”
容霸天告诉凌雪薇具体位置,“那原本是我打算送给沐儿的诞礼,可因为之后的事……”
“我明白了。

“公子……一切小心。

回忆结束。
这也是她深夜到此的原因。
恐怕谁也没想到,凌雪薇一初来乍到的云隐门弟子,会与容家余孽有什么牵连吧?
她感应四周并无危险,这才朝着祠堂的方向而去,白泽早将附近的位置弄清楚,很快,一座巍峨的建筑映入眼帘。
这里就是祠堂了。
凌雪薇身影一闪,进入堂内。
四周乱糟糟的,本该被供奉在案台上的牌位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还有不少干涸的血迹。
古老的祠堂,几乎沦为一片废墟。
凌雪薇按照容霸天所说,很快就找到一处暗格,咔嚓一声,暗格开启,下面放着一个长长的盒子。
她把盒子拿出来,打开,一把朴实无华的弓映入眼帘。
通体透着暗红色,上面雕刻着特有的纹路,还未靠近,便能从其身上感应到一股凛凛寒意。
果然是好弓。
她不由轻抚弓身,没想到却被一层光幕弹飞,凌雪薇惊讶,随即释然。
像这种级别的神器,除非是它认定的主人,否则其他人自然无法随便接近。
就在这时,她忽然感应到有两股强大的气息靠近。
“有人来了!快进来!”
脑中传来白泽焦急的声音,凌雪薇盖在箱子,闪身便进了空间。
在她刚消失瞬间,祠堂内便出现两道身影。
若是方才她反应再慢点,此刻绝对被捉当场!
她不由一阵后怕。
“怎么回事?不是有微型蜜蜂在监控吗?”
白泽道,“这两人速度太快,外围的摄像头来不及捕捉。

凌雪薇暗自心惊。
外面。
“嗯?没人?不应该啊,之前分明感应到有气息波动。

说话的,是个身穿绛衣的老者。
而他身前,还有一人。
看着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只是一双眼,却深沉似海。
相貌温文尔雅,透着几分贵气。
浑身充斥着无害气息,身形削瘦,乍一看,就像个无害的书生。
可是书生,不可能散发出方才那股强大气息吧?
“主子,看来是老朽感觉错了。

“不尽然。

来人忽然望向这边,因为角度问题,空间中的凌雪薇正对上他一双眼。
干净,澄澈。
仿佛之前的深沉只是她的错觉!
可这个年纪的人,又怎会有这样干净一双眼?若不是他太会伪装,就是……
只见他忽然朝这边走来,蹲下来。
双眼扫了一圈,随即目光一凝。-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