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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秦蓁看着给她磕头的云如慧,有些头疼。
“你先起来,”秦蓁有些无奈,“你这样,不是折我的寿吗?这么大的礼,我可担不起。

“你担得起,”云如慧连忙说,“你是王妃,更是三嫂,我跪你理所应当。

秦蓁:“……”你但凡曾经有那么一丝真心拿我当你三嫂。
秦蓁别过头,沉吟片刻,随后才说:“你说萧遥是中毒,但是没有证据,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我如今只不过是一个深宅妇人罢了,做不了什么的。
你若真的怀疑,就应该去陛下面前,请求陛下给你做主才是。

云如慧连忙道:“我今日出门,还是跟丫鬟换了衣裳偷偷溜出来的,也不敢待太久。
整个四皇子府都被人控制的死死的,我怕是还没到陛下面前,就没命了。

秦蓁挑眉:“四皇子府被人控制了?”
她缓缓的问:“这么说来,你知道是谁给萧遥下的毒。

云如慧咬着牙,道:“是萧玦。

秦蓁:“……”云如慧仰头看着秦蓁:“我时间真的不多了,王妃,求你看在过去的面子上帮帮四殿下吧。
就当、就当是看在那个红雪的面子上,行吗?她那么喜欢四殿下,想必不会看着四殿下如此的,对不对?”
秦蓁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去。
她盯着云如慧片刻,最后说:“这件事,你容我想想。

云如慧还要再说,却被秦蓁开口打断:“你出来的够久了,如果不想被发现,最好尽快回去。

云如慧被逼无奈,最后只能起身退了出去,临走之时更是再三请求秦蓁帮忙。
玲珑送走了云如慧,再回到秦蓁面前的时候,难掩脸上的震惊之色。
“萧玦还是个人吗?”
玲珑有些不敢置信:“那可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当初他落难,四皇子远在蜀地,却还是给他留了后路。
此后在朝中得势,更是对他关照有加。
他倒好,如此恩将仇报。

秦蓁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在窗边,手微微的扶着自己的肚子。
她眼神极冷,淡淡的道:“萧玦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最擅长的,就是恩将仇报。
上一世是自己,这一世是萧遥。
总之,对他好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即使是他的亲兄弟。
玲珑皱着眉头:“没想到他如此丧心病狂。

秦蓁:“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不惜任何代价。

她回头看了眼玲珑,嗤笑一声,说:“不然你以为皇后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死掉了?”
玲珑:“???”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秦蓁,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秦蓁这话的意思。
她家王妃的意思是,当年皇后的死,也有萧玦的手笔?秦蓁笑了一声,淡淡的道:“你怕不是忘了当初他以小皇孙重病为由,强行将慕容大夫留在东宫,不去给皇后诊治。

玲珑:“……”她想起来了。
只是她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人能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连自己的母亲也能下手。
秦蓁倒是心里一清二楚。
萧玦之所以对皇后动了杀心,其中不乏自己的挑拨。
但是外人稍微一挑拨就能下定决心弑母的,就是一个畜生。
如今,这个畜生开始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了。
玲珑看着秦蓁:“王妃,那这个忙,你帮吗?”
秦蓁想了想,说:“等阿衍回来,问问他的意见吧。

玲珑笑着说:“好。

这两人就是如此,不管任何事,都是有商有量的来。
傍晚的时候,楼衍从外面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满王府找秦蓁。
找到之后先将人上上下下的检查一遍,无碍之后就抓着玲珑问一遍秦蓁今日的活动,吃了多少,走了几步路,有没有咳嗽打喷嚏,事无巨细。
秦蓁等他拷问完了,这才无奈的道:“每日都在这府中,能有什么事?阿衍,你别这么紧张。

楼衍凑过来在她嘴角吻了一下,才说:“那我忍不住嘛。

秦蓁:“……”行行行,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怎么办?楼衍抱着人在椅子上坐下,低声问:“今日,云如慧来了?”
秦蓁挑眉,这事儿果然瞒不住楼衍。
楼衍将这王府布置的铁桶一般,蚊子飞进来都得闯关,进来个人定然是逃不开楼衍的眼睛的。
“正想跟你说这件事,”秦蓁道,“她来求我帮忙,让我救萧遥的命。

楼衍挑眉,神色间却并没有什么意外。
秦蓁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最后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楼衍沉默片刻,随后无奈的一笑,说:“你以为萧玦为什么会回来?”
“若不是萧遥那么巧合的病倒,没了人制衡我,萧玦怎么会从皇陵回来呢?”
楼衍凉凉的说,“如果萧遥不一直在床上躺着,萧玦又怎么能慢慢的将失去的东西重新攥在自己的手里呢?”
秦蓁:“你果然早就知道。

楼衍哄人一般在秦蓁的脸颊上蹭了蹭,低声说:“我知道你烦萧玦,所以不想拿这些事情来烦你。
蓁蓁不会生我的气的,对不对?”
秦蓁:“……”她越发觉得,楼衍将自己拿捏了。
他知道怎么说怎么做就能让自己心软。
秦蓁叹了口气:“不生气。

楼衍抱着人,唇角微微勾起,是一抹得逞的笑意。
“怎么,蓁蓁是想救萧遥嘛?”
楼衍轻声问。
秦蓁:“你早就知道,却没伸手,是不想帮的吧?”
“也不是不想,”楼衍想了想,随后笑了一声,“看他们狗咬狗,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秦蓁眯了眯眼,抬手捧住楼衍的脸揉搓了两下:“我那刚正不阿的阿衍去了哪里,你快把他还给我。

楼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本正经的道:“原来的楼衍已经被我吃掉了,现在的楼衍你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秦蓁:“这么霸道?”
楼衍点点头:“非常霸道。

“那算了,”秦蓁叹了口气,“我这个人最识时务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要着吧。

楼衍的笑意漫上眼底,这个人,总能让自己开心。-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