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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书房內,淡淡的香薰晕染开,屋內一片昏暗,萧承殷正抬手翻阅著台案上的密报。
南边战事一时胶著,如同久不生病的人,忽了来了一阵风寒,兵荒马乱。
“王爷南方那边怎么回?”靳渊站在台案前询问。
“先按兵不动,他等不及了,自然会召我进宫。”
“王爷,南边的最新战报。”
他点头。
“嗯,放下吧。”萧承殷眉目深凝。
上面的火漆,显然是兵部专用,应是陛下放给王爷的。却见萧承殷將信封扔去了一边。“王爷,不看了吗?”
“局势已然明瞭。
这几日府里如何?”萧承殷抬头看著靳渊,靳渊稚嫩的小脸上划过须臾的思考。
“王爷指的是王妃?!”靳渊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王爷一眼。
“贵妃娘娘前几日送来了几个宫里的丫鬟婆子来了。说是伺候王妃,才几日不到,就有一个婆子被王妃打发到外院了。”靳渊边说,边观察著自己主子的反应。
萧承殷嘴角隱约扯了些许弧度。“还有呢?”
“宫里来的女侍,也並没有进內室的机会,为此难免得罪了贵妃。”
萧承殷若有所思。
“不过今晨倒是来了人,说贵妃娘娘想见王妃一面,召王妃入宫了。
今日这一台戏,估计要唱到傍晚。”靳渊小声腹誹,这贵妃已然嫁给了陛下,怎么倒还似对自家王爷有心。
萧承殷抬头看向靳渊,他鼓著的小嘴又闭上了。
他不懂,自家王爷风评都这么差了,怎么还有人穷追不舍。
难道因为他长的太好看?这贵妃似乎有別的心思......
靳渊被自已大胆的想法给嚇到了。
抬头见自家王爷还盯著自已,当即低下头。“王爷有何吩咐?”
萧承殷如何看不出他想什么。“此事暂不要让王妃知道。”
靳渊又迷惑了,“此事,指的哪件事?”
萧承殷捏了捏眉心,解释道:“她是千柏盛捧在手心里的宝,不能有丝毫差错,出行事事都要寻人跟著。”
靳渊抬头又是一阵迷茫。
“王爷要拉拢千府?可这似乎不在王爷的计画之內……”
萧承殷抬眸看他,凤眸里掠过一丝不耐,靳渊慌忙低头。
“话多,明日你去搜集外头,將靳言调进来。”
靳渊站在原地有些踌躇,紧紧捏了捏自已的手指,都绞在了一处“別,別,王爷!属下知错了,属下是怕王爷闷的慌,何况外面的活属下可做不来。”这两个人在一起,一整日都不会有一句话,还不闷出病来。
虽然王爷是如外人传闻手腕铁血,但是並不是那般不讲情面的人。
空气中沉默了半晌,靳渊松了口气,看来是不会调走自已,又开始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他可受不了一天都不说话。
“那,便……任由王妃入宫?”
萧承殷並未抬眼。“在其位自然得受住,受不住,这个王妃她也做不长久。”
靳渊明白了自家王爷的意思。
忽然守在门外的靳言又走了进来。
“王爷!陛下传王爷入宫。”
“嗯。”果不其然,这便按捺不住了。
锦元这边正听那宫里的大宫女说过,这贵妃貌似和年少时候的萧承殷有过什么。
好像感情还不错。
“要不,王妃还是別去了吧。”小翠正为自家姑娘梳妆,她隱隱觉得这件事並不是很简单。
“此事我都答应了,若不去,岂不是让人看轻了我这个王妃?何况那贵妃都成了陛下的人了,都能当王爷的母亲了,我怕她作甚。”
小翠不再说话,静默的挽著她的头发。
锦元看著她手上留下的疤痕。
“若是不方便,我让府里的云月来。”锦元睁著亮亮的眼睛瞧著身后的小翠。
云月一向是这个院子管事的,却也只是管管洒扫的一应事务。
“无碍的,王妃。”小翠的声音里划过须臾的疲累。
“前几日,到底是委屈你了。”锦元微微叹息道。
小翠眼眶微红。“有姑娘护著,小翠就是死也不委屈。”
锦元心头一涌,有些动容。
“怎么不委屈。”她的指尖轻轻婆娑至她的伤处,心中有些喘不过气来。
“日后一切有我,我身后还有千府。诸事不必弯腰,不用害怕。”
“是!”小翠浅浅的笑著,清秀的小脸上,添了几分清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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