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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夜,小翠端著花瓣走进了屋,淡淡的烛光落在室內,照著那一身白色寢衣的女子,背影柔和。
“姑娘还是洗个澡,去去晦……””小翠下意识的捂嘴。“去去汗。”
“嗯。”锦元起了身。
水云阁里的格局不小,连浴室也是占了一室容著一座池子,池面上的淡光灩灩,照著她玉足轻点,缓缓走了进去。
锦元正全身心的泡在里面,温热自周身涌上来,粼粼的水光,恍惚倒映了一个黑影,慢慢靠近。
她回过头一看,屏风正立面前,映著一道黑影。锦元悄悄起身,弯腰至屏风后,扯下了屏风上的衣服,將自己裹住。
屏风里的阴影朦朧出的身姿曼妙,萧承殷脚步微顿。
淡淡的光將对面那人的影子照在屏风上,锦元语气中有几分慌张。
“王爷要做什么?”
她竟然这么快就认出了自己,看来不傻。
“寻了一圈,都不见王妃。”
锦元恍惚想起来,他似乎看不见,这下心底的警惕才少了些。
“王爷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她可没忘记,适才人说她自以为是,欲擒故纵。
他的声音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清冷。“王妃以为?”
锦元藏在屏风后,嘴角掠过一丝浅笑,映的清楚。
从窗外倒映进来的月光,照著她斜斜的影子,落在水面,影影绰绰。
气氛微妙。
“王爷,是同意了我们之间的合作了?”锦元声音有丝雀跃,略带疑问。心臟陡然间跳的有些快,同他谈合作,本就是无奈之举。谁嫌想在坟头上蹦躂?她不能单方面想解除婚约,只能这般等风头过去。
“你知道欺骗本王是什么下场?”
那道影子微动,萧承殷忽然就有些好奇她现在的模样。
“我没必要骗王爷,的確是因为我发现六殿下,同我妹妹勾结一处,方才,起了心思想毁了这门婚约。”
她认真的说著,却不知何时萧承殷一手扶著屏风,已然走到了她面前。
“是吗?你若不想要这门婚约,何须如此……”她是顾国公最宠爱的外孙女,凭藉这点,她若不要婚约,总有办法。
萧承殷只见香肩满目,白嫩的肌肤如出水芙蓉,那肩膀仿佛他一只手只要稍稍用力便会揉碎。
她的眼中闪过几分无措,看起来倒是可爱又撩人的紧。
锦元当然不知道她的怎么想的,只想著快点逃离。
她悄悄退了几步,往屏风后面躲了躲,只露出了一颗小脑袋。有些窘迫道:“我若说,时间不够,逼不得已想要出逃,却因为不忍见那姑娘自戕,误打误撞进了王府,王爷信么?”
无所谓他信与不信。 “若有出格之举,连累千府……”
“不会的……”锦元打断了萧承殷。
只见他又往前了几步,锦元躲进屏风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萧承殷嘴角扯过一抹淡淡的邪笑。
还躲?总有一日,她会心甘情愿的將自已献给他。
锦元將自已的衣服理好穿上,因此事心情好了不少。
“这会儿王爷不说欲擒故纵了?”隨即她仿佛明白了自己在说什么……话已出口却是收不回来了。
“依我看,还未行圆房之事,怕是对王妃不利……”她与贵妃的谈话,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一来担心贵妃伸手,二来是府內谣言眾多,为免千府面上难看。
故而来此一趟。
锦元脸色微变,直接逃出了浴室。
到了夜深的时候,她默默坐在榻上,看著面前的人,心中忐忑。
他不是说来就来吧?不是不喜欢女人吗?前几个惨死的阴影並未自她心底消除。
可为了换自由失去身子,真的值得吗?
锦元拿不定主意,就干坐著。
萧承殷想坐下来,却是没地。
守在瓦房上的靳言简直没眼看,自家王爷还能被人这么冷淡。
虽然这些年是眼瞎了,可却从来没有沦落到,没有板凳坐……
“让开!”萧承殷面色阴沉。
看来他似乎不是那个意思。
锦元有些疑惑。“王爷怎么知道?我坐在这儿?”
“你傻么?当本王全瞎吗?”萧承殷咬牙切齿道。
他好歹要说能看见一丝丝的影子,要不然怎么瞒天过海,怎么让那些人忌惮自己……
也许是夜色上头锦元大胆了些许。
“那我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丑!”
锦元微微低头抿唇,一副无语的样子。
“这么多年,还只有王爷说我丑……”
萧承殷很烦,不想再和她废话。
“本王要睡了,再出声,便罚你和府里眾人不许说话。”
锦元微微抬眼愕住了。这就是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萧承殷?
怎么有些幼稚。
萧承殷却捏了捏拳头,看到她那张脸应该说剁手!
锦元倒是很识趣的让了一下。
萧承殷直接躺了下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