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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起身,迎著中央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徐徐走进正殿。
跟在身后的,还有身著一身絳紫袍的萧承殷。
满殿內的太殷贵女,微微福身,齐声道:“参见陛下!”
“都起身吧。”萧承殷站在阶前,锦元的目光微微落在他的面上,心底多了几分安定。
陛下坐在上座,皇后站在一旁,已然有些心虚。
“不知陛下此刻来妾这儿,是有何事?”
皇帝声音微沉带了些许威严。“朕若是再不来,这后宫里还不乱套了?”
察觉到了陛下似乎是动了真格。
皇后急急的跪下来。连带后宫一眾女眷都跪下了。
“妾有罪!治下不严,却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得知的?”
皇帝有些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这么大动静,他想不知道都难。“经过如何,都一一道来,正好长安王也在,也请他细细断断。”
满堂里的人神色各异,适才她们可没少说长安王妃的坏话,会不会连累自身,累及门第?
事实就是长安王的人上前稟报的,南境的兵乱,眼看就要解决了,如何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动长安王的人,无论何事,都不能……
陛下大致听皇后说了前因后果,却是將头偏向了长安王。
“殷儿你说此事该如何?”
眾人面色更加惊诧,明眼人都知道这陛下忌惮长安王,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如今怎的改口了
锦元心头略略诧异,看向萧承殷,他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仿佛无论何种变故都不足以牵动他,又似乎是见惯了这其间的阴谋诡譎。
他只在原处淡声道:“带上来。”只静默的立在原处,那道背影,就足以让锦元觉得他早已掌控了全域,而救不救自己也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若是本王没记错,适才是有人说,本王的王妃衣服上沾染了迷药,此刻可否拿来给太医一验?”
谢贵妃面色淡淡,眼底却已经染了深深的嫉妒,袖子里紧握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他从不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也向来厌恶,这后宫里的宫闈之爭,如今竟会为了一个女人插手!
陛下神色淡淡,皇后也不甘示弱。“先前本宫已然测过了,长安王就是再验千次百次,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么?”萧承殷的眸子明明是看不见的,可他微微面向皇后,周身的气势却让不敢生出质疑。
皇帝叹了声气。
“既是长安王有疑议,德全便再差遣一个太医来瞧瞧。”
“是!”皇帝身旁的內侍应声。
太医上殿测试的时候,却是明显道:“这衣服上並没有染迷药!”
陛下的目光凌厉的看向身侧的皇后,皇后一时间倒是有些坐不住了。
“怎么可能,妾先前测试的时候,明明是有的。莫不是这太医……”
皇帝眸子发冷,微微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没有给皇后继续说话的机会。“立刻再去请一个太医来!”
“是!”
临走的时候,皇后还道:“必要去请齐太医。”
“是!”
最后齐太医上殿得出的还是一样的结论。
这会儿换皇后傻眼了。
“陛下!一定是哪里出错了?”皇后拉著皇帝的衣袖,缓缓跪了下去,出声哀求。
“分明就是你冤枉了王妃!还有什么可推脱的?嗯?”皇帝也是生气,原本若是有这么一件事,还可以给长安王卖一个人情,两两抵消,日后必不能拿今日之事再说。
所以他高高兴兴的来了,可如今却是没有?!全为旁人做嫁衣,叫他如何能不恼?
锦元就坐在底下淡淡的瞧著他们……
“是,是妾失误了,一时情急,还请陛下恕罪。”皇后跪了下去神色惶恐。
“请陛下恕罪!”这时候满宫里的妃子都跪了下去。
陛下刚刚预备开口,却想到了一旁的萧承殷,此事涉及他的夫人自然得卖个人情。“长安王之意?”
“但凭陛下做主。”
这句话,惹的龙心大悦。
“那好,皇后闭门思过一月,其余人皆罚俸一月!此事日后不得再议……”
陛下却直接起了身,预备甩袖离去了。
怕是不准备收拾这个烂摊子。
却见一侧,一个人头发疯乱,匆匆忙忙的上前,拦住了陛下的去路。
“还请陛下成全我与六殿下!”
皇帝微微看向她,心中已然明瞭。
“那个孽子呢?”
容贵妃哭道:“远儿是被陷害的。”
陛下侧目的目光微微有些不耐。
可若不是看在千府的面子上,现在就应该拖出去杖毙,这般不知分寸的女人,留给皇室也无用。
“退下!”锦华却跪在皇帝面前信誓旦旦道:“妾已然是六殿下的人了,妾已失贞请陛下成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