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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芫知道萧承基的佔有欲,所以一回去,便和母亲提了此事,又大吵了一架,坚决不要议亲。


顾启仁没有法子,只能说几日后的初冬围猎,好好表现,看看有没有合適的人选。


顾府不同意她嫁给王爷,顾慕芫心里清楚,也没敢开口。


已经入了十月中旬,天气寒冷,锦元这几日將自己的嫁妆整理了一番,发现光是不动产就有不少,届时她若是脱离王府何愁过不下去。


是以这几日锦元都是乔装打扮的走访,处理店铺的事宜。真到了那一刻,郊外的庄子是不能卖的,不论发生了什么,还有一处容身之所。


这样的日子已经连续过了三五日了。



王妃日日出去。靳渊在庭华阁內侍奉,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站在书案前看著自家主子。


“王爷!真要这样隨王妃去么?”


萧承殷捏了捏眉心。“她想走,谁拦得住?”


靳渊撇了撇嘴,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王爷若真想一个人走,直接拎著就扔出去了。再不济谢贵妃动心思,也不拦著,怕是早就死翘翘了,还有下一任王妃呢!


“王爷,不是属下多嘴……”


“你是太闲了?”萧承殷抬眼,语气中是赤果果的威胁。


靳渊赶忙摇了摇头。“王爷伤还未好全,我这就去,给王爷寻药!”


临济阁的药材是太殷最好的,却是不能去最好的药材铺,以免招人耳目。


便去了城北最偏僻的药材铺。说不定会有这种药材。若是没有可以让店家从临济阁进购。


锦元的名下就有一个药材铺。


有一味草药名归,不清其疗效,但听说很贵,药效神奇,很多达官贵人都抢著要。


锦元赶到的时候,还真有一位世家小姐,以帷帽遮面,出高价要买那块药材。


锦元却是不允。“我花两倍价买!”


“你是何人敢与我宁国公府作对?!”一旁的丫鬟轻斥道。


锦元一身男装,面色淡淡。大致能猜到那位世家姑娘的身份。为何,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买药?


她是为了再多赚点钱,面前这人是为了什么?


锦元故意掩盖了自己的声音掐著嗓子,模仿男子的声音道:“我不过是一家店铺的老板,今日我先来的,这药材便是我的,何况我愿意出双倍的价买!”


寧玉凝有些不服气。


“我出十两!”十两可是普通人家,三个月的花销了。


“二十两!”锦元出声道。


“我出三十两!”寧玉凝有些沉不住气了。


“五十两!”


“你!”帷幕下的人还有些不甘心。


身旁的丫鬟提醒道:


“姑娘我们没带那么多钱。”


“记国公府的账……”


“老爷家风严谨,怕是会斥责……”丫鬟为难道。


锦元眼底闪过一丝好笑。


“既然如此我便四十两买了吧!”


“这……”店家有些犹豫。


“不卖明日可没有这样的价钱了。”


店家咬咬牙:“好!”


是以靳渊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副情形,不知道哪位世家小姐掀开了帷帽,怒视那道纤细俊长的身影。


“我们走著瞧!”说著便带自己的丫鬟匆匆离开了,靳渊认得是宁国公的嫡女,但一旁著男装的身影是……


锦元刚拿著药材转身,便瞧见了靳渊。


他看见自己明显惊诧了一下,隨即又笑了。


“王妃怎么会这般行头出现在这个地方。”


店家一愕,直直跪了下去,哭喊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锦元有些无语。“出去说吧!”


“是!”


靳渊不知道从哪一处牵来了一辆马车,送她们上了马车。自己也跟著上去,目光看著锦元手里被绢布包裹的药材,一直藏有笑意。


“怎么?你也对名贵药材感兴趣?”


靳渊低头笑了笑。


“我以为王妃將王爷忘了。没想到还记得王爷,为王爷高价买药……”他出来就是为了找那味药,未曾想王妃先一步拿到。


“……”


“上次的事情,还请王妃不要再怪王爷了……王爷若是不那样做……”


靳渊没有注意到,锦元周身的冷意。这么多年,王爷可是从没有跟旁的女子说过这么多话,又费了这么多心思……


小翠面色难看,感觉姑娘下一刻便要发火,打断靳渊好心的提醒道:


“靳侍卫怕是误会了吧……”


“什么?”靳渊不明所以。


锦元语气淡淡的解释道:“有人出高价要买这个药而已,同你无关……同你家王爷也无关。”


殊不知锦元出行的这一幕幕,都被楼上的太子看见了。


靳渊不笑了。


一路走到了王府內,锦元至正厅同水云阁分叉的路口正要往前走,想了想又折了回去,將药材塞到了靳渊的手上。


靳渊神情微愕,萧承殷也从庭华阁內走出来。


锦元的余光能看见他走了出来。


“买来五十两,让你们家王爷从帐房给我支一百两!”


说著人便转头离开了,小翠瞧见了不远处的萧承殷,嘴角忍著笑意。


“姑娘真是厉害!刚刚瞧著王爷的脸色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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