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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元淡淡一笑,嘴角漾起来一个小梨涡。


“五十两卖一百两我们也不亏!”


夜里狂风簌簌卷起,屋里燃气了炭火,有些刺鼻,锦元坐在榻上面色淡淡的瞧著面前的双耳铜炉。


“怎的这样早就起了炭火?”


“姑娘若不冷便撤了吧!”


“嗯。”锦元点了点头。


“奴婢听管家说,今日千府来了人,说是二姑娘明日回门,想让姑娘一同回千府一趟。”


“可说了什么事?”淡淡的烛光落在锦元的面上,瓷白粉顏,微微托著下顎,不经意的蹙了蹙眉,像个慵懒的小猫。


“倒也没说是什么事。大抵就是老爷想姑娘了。”


锦元似有心思一般,淡淡应声。


“嗯。”



小翠理了理被子,回过头看向锦元。


“对了姑娘,过几日的秋猎姑娘去么?”她是听下人们之间討论的。


锦元微微抬头看向小翠,目光里有疑问。“王爷届时会去,不知道带不带王妃一起去……”小翠硬著头皮说。


锦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便不去了,时辰不早了,我累了,你下去歇息吧。”


“是!”


翌日,昭王府的马车,早早停在千府的门前,锦元睡的有些迟了,遂也是姍姍来迟。


几日不见,锦华的面色也不见多好,有些苍白,不过这两人凑一起,总算不用祸害旁人了。


此刻人都在正厅,锦元款款走进微行一礼。


“见过爹爹!”


千柏盛笑的眉眼都皱在了一处,上前拉住了锦元的手。


“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锦文锦城锦玨,三个哥哥也在。


“当日王府的事,可得细说。”


当时锦华同萧承远便被冷落一旁。


锦元眼底闪过一丝难过,目光微红。


“当真是女儿不好了,嫁出去了还让爹爹担心。”


锦元扶著千柏盛坐下,似乎是因这段时间多了些许忧思,长出来些白头发。


看到自家爹爹头上都冒出了几缕白发,锦元心中有些难过。


“要不,女儿就在家再待几日?”


千柏盛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威严:“那像什么?就是回来吃个饭,日暮便走吧。”


锦元点了点头。


“走,去后厅吃饭。”


时日被耗的有些迟,锦元走在后头,锦城拽了拽锦元的衣袖。


“爹爹还以为你不愿意回来呢?站在门口一阵踌躇,你啊你,真是从不让人省心。”


锦元只觉得鼻头有些酸涩,可是想一想爹爹那样威严固执的人,站在门口著等她回来,便觉得又好哭又好笑。


“是,大哥教训的是。”


“有事也不要憋在心里,无论什么大事,你要相信哥哥们都有解决的办法。”


“嗯!”锦元心底微暖,一路去了后厅。


饭桌上,满目精致的菜品。还未用饭前,锦华似有若无的提到。


“姐姐怕不是不想回来,是以,今日拖延的这样迟,还是不想见妹妹嫁得好呢?”阔別几日,这锦华说话更加阴阳怪气了。


锦元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至眼底。“那確实是恭喜你嫁的好了。”


二叔倒是憋不住了,看著自家女儿手上被烫伤的红印,心底不是滋味。


“这几日太殷里所言的传闻都是真的吗?元儿,你当真在大婚之日……”


锦元的目光淡淡,像是要將面前这人看穿。


“当时二叔难道不在场?”


千柏云眸光一愣有些尷尬。


他当时在场的,他听说了,可是长安王在,他又能说什么?


二婶林氏面色也不好。


“你同锦华好歹是一起长大的,一同是千府的人,却在外那般为难,岂不是让旁人瞧了笑话?”


千柏云拉了拉林氏。


她一向敦和的面容也变的难看起来,锦元知道都是锦华的挑拨。


是啊,她们是一家人,可是在她背叛她和萧承远搅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他们是一家人呢?


想著这般泼茶水,对自己说狠,陷害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们是一家人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比您的女儿更清楚。”锦元淡淡的回,目光里的冷意摄人心魄。


坐在一旁的萧承远没由来的一阵心虚,她是知道了什么?种种跡象表明,锦元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很可能就是因为当初发现了什么。


萧承远见锦华捉住了自己的手,有些嫌弃的缩了缩指尖。


一时间夫妇俩本来打著为锦华討公道,都一时有些心虚。


“那你说,事情究竟如何?”


锦元的目光淡淡掠过二人面上,果然是老夫人的孩子,一样的无知。


千柏盛放下手里的筷子,目光里多了几分冷意。


“这件婚事是你们要的。元儿是她的长辈,长嫂为母,婶婶就如同长嫂,不懂规矩教训一下怎么了?”


“还有当日的事,谁敢再提?就去同长安王说。不想吃饭,便出去。”这话说的极重了。


本来以为老夫人去了佛堂,她回来这次,只是单纯的吃顿饭,谁曾想还是出了这档子事。


眾人不再说话了。


饭后,锦文去书房温书了,锦玨同锦城去了私塾。


锦元正要同去书房同爹爹说些体己话。


却在长廊转角处,被一只手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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