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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姑娘何时这般爱钱了,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
小翠敛了敛心神道:“就在太殷街心的那家药材铺频繁有人闹事。”
“怎么回事?”锦元正了正色。
“都来了好几日了,据说是宁国公府的人,药材都洒了好几批了,此刻还起了爭执……”小翠有些难言。
“快隨我去瞧瞧。”锦元匆忙起了身,若是被砸了场子,又得损失一笔钱了。
小翠急忙跟了上去。“姑娘不用再带些人么?若是被人欺负了……”
锦元的脚步微顿,看向一旁的小翠。“你的意思是……”
小翠上前道:“姑娘此去不带打手,万一……岂不是丟了王爷的顏面。”
锦元明白她的意思,沉默了片刻。
“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大可借靳渊使使……”
“不用说了,我们走吧!”用了靳渊岂不是又要和那个男人有交集了,阴晴不定的,她都不想去招惹。
小翠知道自家姑娘不高兴,便立时住嘴跟了上去,也不再多话。
临安药铺位於太殷街市中央,此刻来来往往的百姓眾多,大抵瞧见了这边的阵仗,听到身旁的人报上长安王府的名号,纷纷嚇的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传说中的长安王妃,果然是一样的凶狠泼辣,怪不得能凑到一块去。”
“听说这人可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呢,大婚之日公然为难自己的庶妹,泼滚烫的热水,这可是大家都瞧见了的。”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狠辣啊……”
锦元並没有將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想来锦华的计画得逞了,就是想塑造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毁了她在太殷的名声。
她目光淡淡的看著面前洒了满地的药材,看著面前扭打成一团的两拨人微微扶了扶额头。
“扒拉开……”
小翠愣了一下,虽说没將靳渊带过来。可到底是带了几个小廝,很快就將两拨人都扯开了。
淡淡的光笼罩在锦元的面上,锦元朝一侧的方掌柜頷首示意。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临安药铺的方掌柜,是个蓄著胡须的中年人,身材瘦小,眼底都是精光,此刻却是有些无奈,一五一十的稟报:“只因前一段时间,听闻我们坊间不知从何处进购了一株灵药,这寧家的小娘子,便要高价购买,我说没有了,她却偏不信,还找人来,日日闹事。”
锦元听到此,心底了然,原是为了上次那件事成心过不去。
“不能再进么?”
“那药难寻,否则也不会揪著我们小店不放了。”方掌柜皱著眉一脸心酸无奈。
此时一位身著淡碧色衣裙的姑娘带著帷帽徐徐走来。
锦元微微侧身,看著身形便猜出了那人是谁。“怎么挑得起事,不敢露面么?”
寧玉凝拨开面纱,瞧见了面前的锦元,有些惊讶。
“竟然是你!”
看客们当眾打起了赌。
“这位王妃娘娘听说还与太殷贵女不和,我赌他们俩待会儿会吵起来。”
远远围著许多百姓,纷纷猜测道:“说不定待会儿双方会打的头破血流,不过看起来倒是宁国公的女儿会吃亏。”
寧玉凝却是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原是王妃,玉凝此次带够了钱,即便王妃双倍价,也请將要给玉凝!”
“为何?”日头有些刺眼,锦元眼底多了几分不耐,瓷白的肌肤晒的有些发红。
她做低了姿態已然是极为难得,这个女人还这般目中无人的样子。
“千锦元你不要得寸进尺。”不就是因为上次她得罪了她,她便要如此么?
“本妃怎么得寸进尺了?”锦元偏头不解道。
“你留著那药无用,我哥哥受了伤,就算你与我有过过节,与我哥哥无关,你要我道歉怎么都可以,三倍价格,都可以。”
上次她本来以为还有別的法子,又不愿拉下脸来求她,可是眼看哥哥伤重,京都里的药难寻,办法只在锦元手里的药上。
锦元微微沉了沉眼眸,淡淡笑了笑,端庄的挥了挥手,示意两旁的人退下。
“既是如此,三日后狩猎我拿了药给你便是,何苦为难我的铺子,將这几日损失的钱补上就好了。”
“你……你又能去何处寻?”寧玉凝眼底划过了些许诧异,有些不可置信,墩和的眉目轻皱。
“你放心,狩猎那一日我定会寻给你。”锦元信誓旦旦。
“那便多谢王妃娘娘了。”
“不过,我也不能完全保证,只能说尽人事……”狩猎的林子里就有这种草药的成分,锦元偶读医术瞭解到的,摘到这种草药又能赚一笔。
“那……王妃的条件……”
锦元眼底似乎有些期待的兴奋,已经想到了她背著一筐草药,狠狠赚一笔的画面了。
“啊?噢,你莫要再为难我的铺子。”锦元留下一句便转头走了。
看客人群:“……”
啥也没看到,就没了?
入夜。
锦元坐在桌子上捶了捶酸痛的脖子。
“净没事找事做……”刚刚她还在店里整理了一下药材,腰险些都要断了。
“王妃何苦这般亲力亲为?”小翠给自家王妃捏著胳膊道。
“我若是不摸个底,到时间钱被人吞了都不知道。”
小翠也不知道自家姑娘怎么这么爱钱了,不过或许眼下只有足够的钱,才能让她安心……
柱国大人拿的俸禄,怕是也只能够维持千府,虽有底蕴,光是出姑娘的嫁妆便吃一大半,她终究还是想自己挣……
小翠想著又给锦元倒了杯茶,还是热乎的。
“姑娘快喝点水吧。”
“嗯。”锦元將茶杯举到嘴边,淡淡的热气喷进鼻息,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茶是哪来的?”
小翠眨了眨眼,“适才似乎春月泡的,说是用的今晨皇后娘娘赏赐了龙井,姑娘不是最爱喝么……”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