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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听到那个名字,苏星宇心头微凛。
若补天石间的感应为真,那么是不是说,夜郎君很可能已把凡冥镇界石弄到手了?
真若如此,那这事儿只怕就麻烦了!
他皱着眉头,满心忧虑。
乌布老爷子则找来纸笔,当场写了一封信封装。
“还得劳你把这个送往龙虎山。

苏星宇顺手接过,点头道:“晚辈一定送到!”
言落,他也没有多留,起身一礼,直接告辞。
乌布老爷子并没有留客的意思,杵着拐杖将人送出了门。
苏星宇也就刚走了没几步,辫子男便火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路过他身边,那货还轻哼一声,翻动眼皮恶狠狠地瞪来一眼。
见状,苏星宇只是淡然一笑,并没往心里去,不过却下意识地放慢了步子。
就听身后那辫子男和乌布老爷子说道:“寨主,神像的裂纹消,消失了。

“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呢,我刚才可没看到什么裂纹。
”乌布冷着脸道。
苏星宇听得真切,对那座神像好奇的好奇更重了。
只不过,人家的祖祠,他也不好往里面钻,最终摁下好奇心,迅速从晴云寨离开。
再回到山洞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那两个俘虏依旧挺在地上,嘴唇开裂,看到他,急忙道:“水,我们要喝水!”
“行,这就带你们去喝!”
苏星宇一手一个,拎着人下山,来到昨晚打架的溪流旁,把人往溪中一摁。
咕噜噜,两个家伙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在,苏星宇并不是要溺死他们,所以很快就松了手。
然后,他不止让那俩货喝足了水,还顺便洗了把脸。
也没有在晴天云山中多待,他提着两人朝山外走去。
因为已走过一遍,出去的时候反而快了不少,但也花了一天多的时间。
赶回马路,却因为这俩俘虏,不太好搭车。
思来想去,他干脆找了个敞亮地儿给段义淳打了个电话。
半夜,段义淳派出的车才来到地头。
在车上,他才勉强睡了一觉,天亮时分终于赶回省会。
段义淳已经把酒店安排好了,只是没想到他还带了俩人回来。
尤其是看到那俩俘虏凄惨的样子,段董是满脸愕然。
“苏大师,他们是……”
“两个不开眼找茬儿的。
”苏星宇顺手把人往地上一丢,自己却躺在了沙发。
就那随意的语气和表情,让段义淳脸上的惊愕变成了惊惶。
根本就没敢迟疑,他迅速掏出平板递了上来。
屏幕上点开的是,安放在城北桥洞下的监控画面。
段仁杰正披着一件大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模样看起来依旧有些虚弱,不过更多的却是可怜。
“你们找到云舒了?”苏星宇看了一眼,就把平板还了回去。
“找她干嘛,要找那也该骆祥南去找。
真找到了,我再出面算账就行了。

“那茶园方面呢?”苏星宇改变了话题。
“虫子的问题都已解决,目前正在种植新茶树,不过这一季怕是没什么收成的。

“竟然解决了?”苏星宇意外道。
“嗯,听说是骆祥南花重金请的专家。

“什么专家这么厉害?”苏星宇沉声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反正以前我是没听过。
”段义淳摇头。
苏星宇则没再多言,借了辆车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睡了半天,在酒店吃完了中饭,他便迅速带着那俩俘虏上路。
两个俘虏自然是被扔在了后座,不过对目的地,他却有点犹豫。
不管如何,龙虎山他势必要去一趟的,但要不要再去盘髻山却拿不定主意。
复夜教想复活夜郎君,显然不只是阴凤岭的事儿,作为正道泰斗,龙虎山也理应知情。
在好一阵纠结后,他才拿定主意,干脆朝龙虎山的方向疾赶。
春日的阳光并不灼热,春风也没了冬日的阴寒。
开着车窗,苏星宇哼着小曲,心情倒是算不上差。
可突然,路外一条人影闯进了马路。
苏星宇眼角一跳,赶紧一脚刹车下去,立刻就听到嘶啦一阵。
等再把头从方向盘上抬起来,想确认下情况来着,车前却已经没了人影。
“难不成见鬼了?”念头一闪,他下意识地摸向符包。
但没等他下车,旁边便传来咚的一声。
撇头一看,云舒就站在副驾驶座的车窗外,用力砸着车门。
苏星宇眼皮子一扯,郁闷地摇下车窗,没好气道:“你活腻了?”
“当然没有,总之先开门!”
说是这么说,不过云舒并没有等他开门就自己伸手打开了车门开关。
也是这时,苏星宇才看到她身上沾染的大片血迹,当即蹙起了眉头。
“你这是怎么搞的?”
“说来话长,晚点再说,先离开这儿!”
歪进副驾驶座,云舒顺手撕下半截袖管,把胳膊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苏星宇眼神微颤,也没做多犹豫,松开刹车,驾车疾驰。
“看样子,你这伤得不轻啊。

“放心,还死不了。
洗车钱也不会少了你的!”云舒呼呼喘了两口粗气。
“车费也别忘了!”苏星宇翻了个白眼。
“财迷!”云舒轻哼,干脆扔出了一沓钞票。
苏星宇也没客气,利落地把钞票全都塞进了兜里。
不过不经意瞥到路外丛林,他的眼神猛地一闪,再次踩下了刹车。
猝不及防,云舒的脑袋撞在了驾驶台上,再抬头,立刻怒道:“会不会开车?”
苏星宇却没有应声,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
就在马路外的林子里,正有几条黑影在发足狂奔。
马路前方,还有一颗巨大的山石正从旁边的丛林里滚出。
如果不是苏星宇反应快,这会儿的车,就应该撞在大石头上了!
终于,云舒也注意到了,凛然瞥向窗外。
“那个混蛋,竟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她话音刚落,林子里的黑影便齐齐扑了上来。
细看才发现,那居然全是稻草人。
只不过,这些稻草人和乡间竖在田野中用来吓唬鸟虫的那些绝不一样,在其手里套的不是颜色鲜艳的塑料袋,而是寒光湛湛的真刀。
紧接着就听哐哐几声,随后便有碎玻璃碴子乱飞!-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