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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邦打趣一声,吃劲儿的想站起身来,可晃了几晃,最终只能半坐起身来。给封行朗一家三口腾出更多的空间来。
“邦,你怎么样了?”
封行朗将儿子林诺放回地面,便上前来托住严邦的后背。
“没事儿……就他们那群怂货,奈何不了老子我的!”
严邦直起上身,尽量的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事儿人。
“大邦邦,你怎么搞的?”
林诺凑近过来埋怨着,“都被人打成这样了!”
严邦抹去了唇角溢出的鲜血,努力的朝林诺小朋友挤出一张笑意。
“诺小子,快过来让大邦邦抱一下……”
“不要!”
看到严邦这满身的血污,小家伙嫌弃的退身到妈咪雪落的身后。
用小鼻子嗅了嗅,小家伙似乎闻到了什么异味,“这里好难闻!”
“都是你亲爹的味道!”
严邦忍着疼痛淡淡一笑,“小子,你该不会是连你亲爹都嫌弃吧?”
“我亲爹的味道才没这么难闻呢……”
小家伙并不知道这狭小的空间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更无法体会被关禁在这里三十多个小时,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两个男人,五平米左右的空间;一小瓶水,一盒子白饭,三十多个小时,一身的伤疼……
“雪落,你坐会儿吧。”封行朗温声。
雪落点了点头,便抱着儿子蜷着腿弯在外角坐了下来。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可落在雪落眼里,却是凄凉无比。
无论是严邦,还是丈夫封行朗,都是申城贵胄。
可现在却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被关押在这几平方米的狭小昏暗空间里。
她看到了角落里的一个瓶子,里面装着不明的液体;
还有一个空饭盒;那分量,也就够儿子林诺吃上一顿的……
可严邦跟丈夫封行朗,都是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
“姓方的这个老匹夫,竟然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还它妈什么少将!”
严邦嗤声谩骂着。
雪落默着,没接话。
看严邦伤成这样子,应该跟丈夫封行朗没少挨打。
无论守灵也好,还是来祭拜,关就关了,为什么还要打人呢?
听到脚步声由近及远了,封行朗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还有几块糕点。没有递送给老婆孩子,而是朝严邦送了过来。
“吃几口吧!一会儿别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封行朗知道严邦已经是饥饿难忍了。
“哪儿来的?”严邦问。
“随手顺来的!祭品!”
封行朗知道严邦不会介意这些是不是祭祀之物。
严邦本能的把苹果送至自己干裂的唇边,却在看到林诺小朋友之后,又给递了过来。
“来,诺小子,大邦邦赏给你了!”
“我吃过了!这个就给你吃好了!不然你会饿死掉的!”
小家伙还算懂事。虽说小肚子也不是很饱,但也不至于饥饿难忍。
“嗯?”严邦又将苹果朝林雪落送过来。
“严邦,你吃吧。你还要跟行朗一起保护我跟诺诺呢。”
雪落是个聪慧的女人。她知道在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面前,说什么话才更能让他接受。
封行朗刚吃了一口糕点,便噎口得利害,夺过严邦手里推来推去的苹果便咬了一大口。-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