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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洗好之后,乔胡交给乔寧夏。


水珠顺著毛发不断滴落,乔寧夏拿了吹风机,站的远远的给它吹干。


但是毛毛跟黏人的小鬼似得扑向乔寧夏,抖得水珠四溅,把她逼到角落里。


“坐下!”乔寧夏紧张的命令。


毛毛乖巧的坐下,伸过脑袋,似乎在寻求乔寧夏帮它梳理毛发。


乔寧夏僵立在原地好一会,才蹲***,连毛巾都不擦一下,就双手拿著吹风机对著毛毛。


至於它的请求,无视。


看著毛毛背上的毛发有点像风吹拂过雨后的麦田。


这样画面的联想让乔寧夏的心情好转了一些,神態也不知不觉的放轻松。


顾斯言回来的时候,乔寧夏还在浴室,跟李素乔胡打过招呼,他走进浴室。


毛毛立刻扑过来,前肢踩在他的大腿上,在酒红色的牛仔裤上,留下的水跡。


他捋了捋毛毛的头,对著乔寧夏笑说:“毛毛现在不会嚇到你了吧?”


“还好吧。”乔寧夏站起身,想把吹风机递给顾斯言,但是他却没有接手的意思。


顾斯言把毛毛推到她脚边,笑意浅然:“这边有些湿,你再吹一会。”


没听出她是很勉强的说还好吗?


其实她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喜欢毛毛。


顾斯言“体贴”的走到她身边,手把手教她,“没有梳子的话,用手理一下,毛毛它比较喜欢被抚摸,特別是洗澡的时候。”


“哦。”乔寧夏跟个提线木偶一样点头。


“吹脸部的时候,不要正面,从耳后或者脸下吹,不会伤到眼睛。”顾斯言叮嘱。


“哦。”乔寧夏无力应付。


真是讲究啊,一条狗都这么讲究。


两人洗好毛毛出来,乔寧夏有些怏怏不乐,李素直接忽视了她,热情的迎上顾斯言,“斯言,现在还早,你再去寧夏房间坐一会,阿姨做了桂圆汤,等下喝点。”


“好。”顾斯言看了乔寧夏一眼,倘然接受。


“寧夏,你过来帮妈一把。”李素把她喊过来,显然有话要说。


居然都开始喊斯言了,乔寧夏对自己母亲的过度热情有些不喜,走过去悄悄的说:“妈,你別跟他套近乎。”



李素板著一张脸,教训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不会看人?把你喊过来就是要你机灵点!你爸也跟我说过这事,我两的意思是就算不合適,也要你先跟他处处。”


乔寧夏小声的嘀咕:“这是你的意思吧?”


……


厨房十几分钟,乔寧夏被李素苦口婆心的训了一大堆话,最后在李素的威逼利诱之下,她选择暂时妥协。


好了,处处就处处,反正她一没财,二没色。


交往一段时间也不会少块肉,就是有点心疼以后约会的钱。


乔寧夏端著一碗桂圆蛋汤,走回自己房间。


顾斯言正坐在她的书桌前面,手里拿著一张信纸。


她一看,著急的快步过来,夺走他手里的信,“顾医生,请你在侵犯別人隱私前,询问一下主人的意见!”


乔寧夏给严季寄封信前,会写无数张稿纸,保证最后她寄出的信没有一个涂改,没有一点瑕疵。


顾斯言手里的这张信纸,正是她昨天寄给严季的稿件。


闻言,顾斯言並不尷尬,从容的笑了笑,“钢笔字正书,写的方润整齐,寧夏小时候一直在练书法?”


乔寧夏没有刻意去练过书法,只是寄的信多了,写的字多了,自然工整。


她把碗放下,一脸不悦,“不关顾医生什么事吧?”


“跟我有点关係,如果你想找这个人的话,我或许能帮忙。”顾斯言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能帮她找到严季。


“顾医生,你不是在开玩笑?”乔寧夏不敢置信。


严季出国前只给了她一个位址,没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


她也找过严季的亲戚打听严家的消息,但是一无所获,后来年纪越大这种事也越开不了口。


加上李素坚决的反对,乔寧夏只有偷偷的不断的给这个位址寄信,期望能得到回信跟严季的联系方式。


顾斯言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信的內容很简单,但是他能读出乔寧夏对严季不一样的感情。


心里有些不爽,却不妨碍顾斯言面容上的一贯温和,“以前红十字的同事有在澳大利亚医保medicare工作,维多利亚州华人商会还有几个朋友,如果他们一家正常交际,应该不难找。”


乔寧夏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拒绝:“谢谢,我想还是不用了,他要结婚了。”


顾斯言挑眉,哦?居然要结婚了?


他突然从抽屉里翻出一叠信稿,全是乔寧夏这么多年留下的,问道:“那这些需要我帮忙销毁吗?”


就像销毁过去的记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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