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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转醒的时候,神智还不清楚。


顾斯言对她脑部的穴位不断按压,要她再躺一会。


李素疲惫的呼吸著,看了一眼乔寧夏,乔寧夏不敢跟她对视,闪闪躲躲的害怕。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让李素有多生气。


一边的乔胡看著母女俩的互动,叹了一口气,关心的询问李素的情况。


“不放心的话,明天上午可以拍片验下血,我这边给阿姨先掛号,到医院跟我联系就好。”顾斯言明天的几台手术集中在下午与晚上,所以只有上午时间有空。


乔胡点头,当然不会不信顾斯言的话。


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医生,往往从人的面部、言行就能看出病情一二。


……


晚上折腾到十点过,乔胡跟顾斯言坐在客厅。


乔胡递给了他一根烟,顾斯言婉拒,他戒烟已经很多年。


乔胡有些欣赏的笑了笑,跟他闲聊了不久,说道:“斯言,不早了,明天上班就早点回去休息,今天的事就麻烦你了。”


这时,被关在房间里跟李素谈话的乔寧夏出来,看了一眼顾斯言,“我送你出去吧,这边不好打车。”


乔寧夏的眼睛跟鼻子都有些红,一看就知道哭过。


显然李素醒来后,跟她说了不少话。


“好。”顾斯言笑了笑,毛毛跟在两人身后出去。


社区这个点,道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路灯的灯光昏黄將人影拖得冗长。


冬天夜晚的冷风一吹,乔寧夏缩了缩脖子,把自己外套的帽子戴上。


“顾医生,你说我蛮合適这话是认真的吗?”乔寧夏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出口。


顾斯言笑问:“怎么?”


乔寧夏咬咬牙,说出让人震惊的话:“明天跟我领证吧。”


她被李素思想教育成功了,或者更直白的解释为自暴自弃。


跟顾斯言虽然是意***上,但他真的优秀的挑不出毛病。管他死没死过老婆,爸妈中意,嫁了过日子就好。


顾斯言看她的目光像是看调皮的小女孩,笑意至眼底:“不尝试先相处?万一发现我並不合適?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你怎么判断合不合適?”乔寧夏问。


顾斯言回答:“顺眼顺心。”


那真是悲惨,她乔寧夏看所有的相亲男,都是不顺眼,不顺心。



剩下来也不是全然因为严季。


乔寧夏转头凝视他,一本正经的说:“你长得好,条件好,我能不顺眼,不顺心吗?只要你答应,明天就去领证。”


也不管骗财骗色,她这辈子就这死样!只求来生能遇见个疼她的男人。


顾斯言没有犹豫,缓缓说:“我答应。”


乔寧夏松了一口气,“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上午。”


“那我也请一上午的假,明天早上我们民政局门口见。当然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是在耍我的话,麻烦跟我打个电话,我是比较懂道理的人。”乔寧夏说道。


闻言,顾斯言爽朗的笑,眉宇温和:“怎么会认为我在耍你?”


“因为你一看就不是好人!”乔寧夏瞪他,口气不善。


一个三十三的医生还穿这么潮,他当他自己是二十三的小伙子?招蜂引蝶!


“我有好人卡。救死扶伤,妙手回春,红锦旗多的能给你当地毯踩,还不够吗?”顾斯言双手插在口袋里,玩味道。


“不稀罕。”她又不需要他养,拿他的锦旗干什么?


“不管稀罕不稀罕,都是你的。”顾斯言笑说。


他只要她送到门口,不然等会到路口,她一个人回来危险。


社区大门口,顾斯言提出明天上午来接她,但是被乔寧夏干净俐落的拒绝。


“那明天八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他跟她面对面站著,眼里一片认真。


“哦,路上小心。”


送走顾斯言,乔寧夏这一晚睡的並不安稳,她觉得这是典型的婚前恐惧症。


第二天,乔寧夏问乔胡要来户口本,一家三人坐在吃饭的时候,她提了跟顾斯言领证的事。


李素非但没有发飆,还一脸欣慰说乔寧夏终於脑子开窍了。


果然遇见神经內科医生,这不过一晚上,就妥妥的嫁了出去。


乔胡打算劝一劝,但是在李素的眼神下,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尊重乔寧夏的选择。


乔寧夏原本还抱著希望,以为二老不会同意,结果呢?


结果,他们巴不得自己嫁出去!


爸妈开明到这种程度,乔寧夏简直要哭。


八点不到,乔寧夏开车到民政局,顾斯言已经在门口等待。他穿的很正式,领带西装,英姿稳重,反观乔寧夏在李素挑剔的眼光下,穿的跟二十岁的小姑娘似得,免不了有装嫩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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