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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江风鹤牙都快酸没了,白霜跟个男的坐一起就算了,还时不时地跟那男的聊天。
熬到傍晚放学,江风鹤嘴微微抿着,拿过白霜的书包。
白霜轻声说句:“走吧。

江风鹤比以往沉默许多,但白霜也不是爱说话的性格,两人之间一时间很安静。
白霜迟钝地终于发现江风鹤的安静,她停下脚步就看到某人还低着头往前走。
她只得拉住江风鹤的手:“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江风鹤手反牵住白霜,五指趁机钻进白霜的指缝中。
江风鹤停了一下动作,感觉到白霜没有挣扎的痕迹。
江风鹤心情一下就好了,他笑眯眯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手牵手,江风鹤心情很飞扬:“霜霜,今天中午跟你吃饭的那男的是谁啊。

白霜:“莫凡,我们班的文娱委员。

江风鹤‘哦’了一声。
两人下了公交,又走了几分钟,江风鹤指着路边摊子:“霜霜,吃不吃糖葫芦。

白霜临近家门,把手从江风鹤的手中抽出:“不了,很晚了,你也快回家吧。

江风鹤快步从老板那买了糖葫芦,递给白霜。
白霜无奈地接过:“你快回家,我家附近治安不是很好。

江风鹤把书包给白霜背到她的肩膀上:“那你先上楼,我再走。

等白霜上楼了,江风鹤才四处打量这里,白霜住的地方应该是晏城里给外地人租住用的,比较老旧。
江风鹤想等上大学,一定劝白霜跟他搬出来一起住。
江风鹤想得美滋滋地等到了司机。
今天是南嘉一中校庆,学生分别按照班级在礼堂落座,热闹非凡。
江风鹤在后台发消息。
江风鹤:霜霜,等一下一定要看我表演,我知道你们班坐哪里。
白霜:好。
江风鹤还想聊几句,被人告知要上场了,江风鹤收起手机带上面具。
江风鹤一上台就往白霜班级座位瞄,没瞄着,以为自己眼神不好,就专心尬演。
最后摘下面具恢复俊颜的江风鹤引来台下一片掌声。
江风鹤和王雨柔他们谢幕,江风鹤还是没看到白霜。
江风鹤穿着一身欧式王子服饰,整个人挺拔俊朗。
他拿出手机给白霜又发消息。
江风鹤:刚刚我没看到你呢,你看了我的表演了吗?
白霜没回。
后台莫凡带着跳舞的女生等待上场。
江风鹤走到莫凡身边。
他悄悄问莫凡:“你好,你知道白霜现在在哪儿吗?怎么没有组织你们班表演?”
莫凡回忆一下说:“她刚刚跟我说去台下看表演,一会儿回来,现在还没回。
我打个电话吧。

莫凡举着手机过了会儿说:“怎么没人接啊?”
江风鹤皱着眉:“谢谢你,我去找找她吧。

江风鹤把礼堂来回逛,逛到厕所时,见到有两个女的慌慌张张地走了。
江风鹤莫名心里很烦躁,他走进厕所中间洗手台的位置。
他带着试探性叫了声:“白霜?”
女厕传来一声砸门声,江风鹤皱着眉走进女厕,他问了一句:“是谁有问题吗?”
江风鹤挨个敲女厕的门,就一个女厕隔间被锁上。
他停驻在门前,用手敲了敲:“你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就走了。

隔间里传来女生的声音,像被什么捂住。
江风鹤觉得这个女生声音很像白霜,他心里又慌又怕。
“白霜,是你吗?”
隔间里又传来女生的声音,这次更微弱。
江风鹤开始大力踹门,里面传来一个害怕的男声:“你别踹了,我开门,我开门。

江风鹤怒吼:“快tm开!”
一个微胖的男生打开门,他衣衫有些凌乱。
江风鹤把他拽出来,扔到一边。
江风鹤迅速打开门,白霜全身湿透地坐在地上。
江风鹤把门关上,颤着手脱下外套把白霜包裹住。
江风鹤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红着眼眶紧紧抱住白霜:“霜霜,你怎么了?对不起,我该早点发现你不在台下的。
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江风鹤神经质地一直说着‘对不起’,他横抱起白霜,挑着没什么人的路线出了校门,坐进他打电话叫来的司机车里。
司机把一个大毯子递给江风鹤,把隔板升起。
江风鹤把毛毯盖在白霜身上。
白霜一直沉默着,闭着眼睛不说话。
江风鹤把她抱在自己怀里:“霜霜,你说句话好不好?嗯?”
江风鹤抿着唇,他还是一阵后怕,现在他拼命地想听到白霜的声音。
可白霜一直不回他,像个木偶。
白霜的脸庞被一滴滴滚烫的水珠滴到,白霜长而翘的睫毛微颤,她终于睁开眼。
江风鹤死死咬着牙,哭得压抑,他一点声都没发出来。
男子汉本不应该哭,但现在脑子里只有白霜没有生气地坐在厕所隔间的样子。
他真的被白霜吓到,她全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至极,现在连个反应都没有。
江风鹤颤着声音说:“霜霜,你醒了。
”声音沙哑得江风鹤自己都吓一跳。
白霜抬手点了点江风鹤的鼻尖痣:“别哭,江风鹤,我没事。

江风鹤心又酸又疼。
回到江风鹤住的地方,他赶忙放热水,给白霜找自己舒适的居家服,让白霜进去泡个热水澡。
江风鹤钻进厨房给白霜煮生姜水驱寒。
白霜穿着宽大的衣服坐到了沙发上,江风鹤把生姜水端出来:“趁热喝,霜霜,别感冒了。

江风鹤又进卧室里拿出一条暖和的毯子,给白霜死死裹住。
白霜:“这样我喝不了。

江风鹤:“没事儿,我喂你。

江风鹤像照顾女儿一样一口一口地喂白霜,白霜都被他喂困了。
眯着眼睛睡着了。
江风鹤连毯子带人抱起来,直接抱进卧室里。
江风鹤把白霜脱下来的衣服洗干净烘干。
做完这些后他才冷着脸回学校。
校庆还在继续,没有人知道一件校园暴力悄无声息地发生。
江风鹤到了监控室,死死盯着录像。
女厕所没有监控,只见到白霜进厕所,两个女生一起进去,过了会儿又出来,把那个男生拉进去后,就出来了,之后江风鹤就出现在录像里。
江风鹤盯着其中一个女生的身影,有点眼熟。
他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个女的就是找他要微信的黄灿。
江风鹤面无表情地走到黄灿班级所坐的位子,周围人都因为江风鹤这么个人物的到来交头接耳。
江风鹤眼神扫视这个班级,他扯着嘴角:“请问,黄灿在哪里?”
黄灿在角落里红着脸站起来:“学长,我在这儿。

江风鹤:“请跟我出来一下。

黄灿抓着衣角紧张地跟在江风鹤身后。
来到一处墙角处,黄灿靠在墙上,正要说话,就感到耳边一阵风,带着戾气的拳头重重砸在墙边,发出闷闷的声音。
黄灿脸一下就白了。
江风鹤全身不仅拳头疼,人设也甭得发疼。
但他没有丝毫任何动作,同样白着一张脸。
冷着声音问:“你上午对白霜做了什么,另一个跟你的女生是谁,那个男生在哪个班。
全给我说清楚。

黄灿哭出声蹲下身,想远离江风鹤。
江风鹤同样蹲下身威胁她:“你不说,就不是你本人受到惩罚那么简单了。
你父母做什么的,我也可以搞垮。

黄灿终于磕磕绊绊地说:“另一个女生是陈情,她跟白霜一个班,她跟我说只要白霜名声不好了,你就不会跟她走得近,我就有机会接近你。
那个男生是我们班的。
我们就是泼了盆水给白霜,让她跟谭健待在一起,拍一些照,我们别的啥也没干,真的。

江风鹤心里产生无力感和酸痛感,原来白霜当初远离他是有道理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坏,这么夸张,他真的会给白霜带来不利和伤害。
是他,让白霜遭遇不幸。
江风鹤伸出手;“照片呢?”黄灿颤着手把手机递给江风鹤。
江风鹤仿佛淡定地删除了白霜湿着衣服和谭健挨在一起的照片,随后深吸口气,把手机重重砸向墙角,破裂的碎片滑过黄灿的手臂,流出血。
黄灿吓得抱紧自己。
江风鹤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江风鹤打了个电话给江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唯一的好处就是给了他一个好爹。
江风鹤让江父给校长打了声招呼。
江风鹤直接杀到校长处,给了校长一份举报信。
举报黄灿,谭健,陈倩及一众跟班校园霸凌,实行开除制。
校长本想再劝劝,但是想到江风鹤背后那个爹,还是妥协了。
南嘉一中在校庆后,直接全体广播念读举报信,最后还说了举报人——江风鹤。
刘俊宁和张浩懵逼地对望,这些人什么时候惹到江风鹤了。
张浩莫名想到了白霜。
江风鹤赶忙回家时,发现白霜已经离开了。
居家服被整齐地叠在一起放在床边。
江风鹤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他虽然仿佛一直在为白霜出气,但其实终归到底一切事情都是他带来的。
他现在甚至没有勇气给白霜打个电话。
统子:宿主,看电影吗
江风鹤:你说,我是不是该离白霜远一点?
统子:你要攻略玩家,当然不能离她远一点。
江风鹤:不攻略会怎样?
统子:宿主你这样就醒不过来了,你忘了吗?
江风鹤:哦,对,我现在还是个植物人。
江风鹤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