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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组织代号成员每次出任务的一般模式是:小规模由单人或是小组完成;大规模就由一个负责的组织成员牵头完成,对波本这批代号成员,这个人多半是琴酒。
当然,身为情报人员的他偶尔也会接到朗姆的情报任务,但都是通过邮件,见不到朗姆的面,显然,朗姆也深谙情报人员应当保持神秘的道理。
至于来自那个神秘莫测的boss的指示,更是屈指可数。
越是深入这个组织,越是发现它的深不可测,哪怕对于代号成员,组织依旧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
在组织待了五年,波本认识的代号成员依旧局限于偶尔会一起合作的那几个,根本没有机会探清组织的全貌。
但如今的波本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就像一头蛰伏的老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谨慎,却深深扎根于黑衣组织,尽他所能抓住每一个推进组织覆灭的机会。
但波本也有偶尔感觉力不从心的时刻,特别是一直与他共同奋进的挚友,已经在三年前……永远地离开了他,甚至连尸体也被黑衣组织带走,让他连将挚友的尸体安葬在家乡的机会都没有。
波本,也就是降谷零握紧了拳头,他绝对不会放过黑衣组织的这些人和赤井秀一。
“嗡”的几声震动,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琴酒又发来了任务的信息。
波本立刻恢复到了工作状态,不仅要按照组织的要求搜集相关的情报,还要判断是否需要将信息传递给公安,如果目标是无辜的人要尽量保护,如果不是,也要打听到组织的真正目的,给它添堵……
等一切忙完,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这两天都只睡了四个小时,波本揉了揉太阳穴,还不能休息,接下来还有工作。
但已经没时间做饭了,家里也没有存货了,下楼去随便买点什么吧。
这样想着,波本穿上连帽外套,出了门,他的目标是就在楼下的便利店。
走在街上,他也没有放松,职业性地对周围的环境与人群进行观察,在扫到一家餐厅时,突然移不开眼了。
这家叫安德的餐厅设计比较特殊,对外的墙壁是玻璃,方便让行人观察到店内精致的环境,也让进店的客人能够随时观察到街边风景,透光的玻璃还能显得餐厅内部比实际上的看上去更大。
但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靠窗一桌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前者皮肤看上去白皙了些,也成熟了一些的黑西装酷哥,赫然是他七年未见的同期松田阵平;而另外一人,经他仔细与自己的记忆辨认,终于确认了应该是曾经有几面之缘的毛利兰,与七年前相比,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巧笑嫣然的少女。
这两个他认为应该毫无交集的人为什么会凑到一起?
带着一丝好奇与几分遇见同期和旧识的惊喜与怀念,降谷零念头一转,将帽子戴上,也走进了餐厅,在背对松田阵平几个位置的地方坐下了。
坐下后降谷零习惯性地环视餐厅一周,却发现原来不只他一个人在关注松田阵平这一桌。
在毛利兰背后的一个位置,有一个藏得很隐蔽的蓝色西装的小男孩也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他只注意躲避松田阵平的视线,恰好被降谷零发现了。
他不禁挑了挑眉,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
三个小时前,毛利侦探事务所。
“欸,姐姐,你说想让我去和你的朋友吃饭?为什么?”听见弥生要求的毛利兰吃了一惊。
弥生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你不是说一直没见过我的朋友吗。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而且他最近调来了搜查一课,我想着你们肯定会见面,就想着你先提前和他见一面好了,以免之后露馅。
他是个警察,所以当时我告诉他的名字也是毛利兰而不是弥生。

“可是,我去会被认出来的吧!”毛利兰总觉得不对想要拒绝。
弥生安慰道:“放心好了,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九岁,虽然还保持着简讯联系,但已经七年没见过面了。

毛利兰拗不过弥生,她也不可能放姐姐朋友的鸽子,只好赶紧收拾收拾,总不能就这样去见姐姐的朋友吧。
弥生又继续道:“安德餐厅,晚上七点,别迟到了,等会儿路上我和你简单说说我和他相遇的经历,别露馅了。

在她收拾的时候,出门玩的江户川柯南恰好回了一趟家,看见毛利兰精心打扮准备出门的样子,不禁疑惑道:“小兰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毛利兰见是他,勉强地笑了笑:“安德餐厅,和朋友去吃饭。

江户川柯南有点吃惊:“那家餐厅听说消费挺高的,你是和圆子姐姐一起去吗?”
毛利兰摇摇头:“不是的,对了,今天晚上辛苦你们自己热饭吃哦。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出发了,时间快到了,餐厅虽然不远但也要走一些时间。
留下的江户川柯南镜片一闪,盯着她的背影。
自毛利兰有记忆以来,都是她使用身体的时间居多,远远超出了弥生使用身体的时间。
哪怕身为一个双重人格的“精神病人”,在父母与姐姐的关照下,她过得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但她从没因为一直是自己使用身体的时间居多,就忘记这是自己和姐姐的共同身体。
她明白自己和别人是不同的,她不能因为姐姐的偏爱,就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撇开这些沉重的话题不谈,毛利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弥生的朋友,她难免也有些好奇,与她的朋友弥生都见过不同,她从没听过见过弥生的朋友,她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路上,弥生将她和松田阵平的认识过程简单地陈述了一遍,当然不包括她是因为对炸弹犯的报复心才做了这些事情,改成了她观察到了炸弹犯的奇怪举止。
毛利兰边走边感慨道:“原来姐姐刚好救了他的好朋友啊,还好姐姐发现了,阻止了炸弹犯的阴谋,你好厉害呀。

但毛利兰也是忽然意识到,她不仅是对弥生的朋友一无所知,更是对弥生也一无所知。
还好,目前姐姐不就在开始将她的世界向自己敞开吗?
想到这一点,毛利兰忽然并不排斥今天去和姐姐的朋友用餐了,她能不能从姐姐的朋友那里,探听到她认识的姐姐是什么样的,了解到更多关于姐姐的信息。
弥生完全想不到毛利兰想了这么多,她让毛利兰去见松田阵平只是给她救了萩原研二这件事打补丁,谁知道为了报复炸弹犯救了萩原研二,松田阵平居然也没死,如今还转入了搜查一课,眼看就要和毛利兰撞上了。
她只要一想想,案件发生后,松田阵平出警见到毛利兰,问:“你怎么在这儿?”然后毛利兰回:“你谁?”的场景,就觉得头疼,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救萩原研二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了避免她想象中的尴尬场景发生,她就准备让毛利兰去见见松田阵平。
虽然通过简讯还保留着联系,但她一直有避免见面,距离上次见松田阵平已经是七年前了。
七年过去了,人总是会变的,只要将松田阵平脑海里原本关于“毛利兰”印象都替换为如今真正的毛利兰形象,就没有问题了。
推开餐厅的门,毛利兰根据弥生的指示,找到了她的朋友,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下午好。
”打了个招呼,毛利兰有些紧张地观察起姐姐的朋友,她已经从姐姐那里得知了他的姓名,松田阵平。
在男生里比较罕见的黑色卷发,看起来没怎么经过主人精心的打理,有些凌乱,一身黑色西装,似乎因为不是工作,领结被扯得松松垮垮,皮肤白皙,脸庞棱角分明,是个痞帅的大帅哥,如果园子在这里可能又要尖叫了吧。
因为在室内和接下来要用餐,松田阵平没戴墨镜。
在毛利兰走进餐厅的那一刻,松田阵平就注意到她了,与七年前相比,她在外表上变化很大,但面容依旧有着几分相似。
对一个警察来说,要分辨出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毛利兰的衣品十分不错,今天她穿了一身蓝色连衣短裙,整体设计的有一丝小性感的同时又透着一丝俏皮,戴着同色系的耳环,脚踩黑色高筒靴,打扮的青春靓丽。
但松田阵平不愧作为优秀直男代表,直接全部忽略了过去。
松田阵平懒洋洋地招了招手:“啊,你来啦。
那就点餐吧,我有点饿了。

临出门前,得知他难得要和一位处同事外的女性一起吃饭的萩原,千叮万嘱让他记得等对方到了让对方先点,否则以松田阵平的性格,早就已经点了。
“啊,好。
”见他这样说,毛利兰拿起旁边菜单翻了翻,迅速选了几个价格相对不贵的菜,接着把菜单递给对方,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或者不能吃的。
松田阵平随意翻了翻,补充了几个特色菜,就将菜单给了服务员。
此时门刚好开了,一个穿着休闲服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坐到了他背后距离两桌的位置,因为在点餐,松田阵平刚好没注意到。
接下来的时间,松田阵平沉浸在思考中,毛利兰因为不了解姐姐的朋友,也不好贸然开口,一时之间,竟陷入了沉默。
可以走进餐厅准备听听老朋友的声音顺便了解一下朋友近况的降谷零也被松田阵平惊呆了,松田啊松田,你在干什么,怎么可以这么直,说话啊。
“不要这么拘谨,问他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弥生看不下去了,如果是萩原研二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冷场。
毛利兰于是试探着提出话题:“你看上去和七年前变化不大。
”在弥生给毛利兰的描述中,他似乎就应该是这副模样。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从思考的事情里回神:“是吗,你看上去倒是变化很大。
”当时还只有九岁,现在已经十六的毛利兰变化当然会更大。
毛利兰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那多亏你还能认出我了。
对了,你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吗。

松田阵平这才坐直了身体,认真道:“这次出来是想感谢你前段时间的帮助,还有你之前救下萩的恩情,只要你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向我提。

毛利兰靠自己想象了一下弥生会有的反应,摆摆手:“我只是将我发现的告诉你,真正救了萩原警官的是你自己。
还有前段时间的事情,是朋友间的帮忙不是吗?”
松田阵平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感觉很难想象你会说出朋友这个词。
但这次我找你出来,确实还有一件事……”
“啊!”突然,餐厅里一声尖叫响起,打断了他的话。-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