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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餐半小时,吃饭三分钟,几人风卷残云的吃完饭,买单侠徐达买了单,各自去放了个水,又准备继续赶路。
春丫让薛青山自己问店小二要了个白面馒头,见薛青山细嚼慢咽的吃着,她眼珠子一转,搭话道:“薛大哥,你是广州人,怎得会说福州土话啊?”
“唔娘子四福州闽县人,她在家就嗦土话,唔听久了就费了。

薛青山说完,又低头撕了一小块馒头皮,塞进自己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妈欸妈欸妈欸,这甘薯之父陈振龙当年没出海之前,就是在那福州闽县做官的!
真是,你说巧不巧,女主光环不是盖的,没错了没错了,春丫想,大哥我就是拿的女主剧本没跑了。
这薛青山到时候会不会被收监,她倒是吃不准,不过他这事儿犯的轻,估计要关的话也关不了多久。
虽说卢县令这人,又抠搜,人品又差,又是个老白脸,可把薛青山给押送回广州这事儿办的,春丫不得不给他竖个大拇指。
等他们到了广州,只要问清了薛青山家的住址,到时候去再去找他老婆给带路就行了,这事儿板上钉钉,妥了!!
春丫一时心情大好,忙问薛青山:“薛大哥,你肉包子要不要?要的话你自己喊,一会儿我来结账。

“不用惹不用惹,够惹够惹。
”薛青山疯狂的摇起了头。
等到众人方便回来,虞捕头也不多耽搁,带着众人又赶起了路。
虽说春丫急着要往家送番薯,本来她的计划是,路过福建先把东西给找到,先让两个镖师把东西给带回去。
可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福州土话不会说,要找任何东西也定是难办,还是得先把薛青山的事儿了了,找了他老婆,再见机行事了。
这会儿春丫一心想着她的番薯,连跟徐达抽乌龟都觉得没了兴致。
“欸?闺女,你说,董夫人家的荔枝园,如今会有荔枝吗?”
徐达为了转移一下女儿的注意力,也是绞尽脑汁。
“对哦,荔枝园,把这事儿给忘了。
”春丫一拍脑门,赚钱项目太多,脑子转不过来了,不过可惜.....“荔枝不都得到夏天才吃得到吗?这会儿去,恐怕还不能吃吧?可惜......”
“如果能吃,你准备干吗?”徐达旁敲侧击的问道。
春丫歪着脖子,想了想才说道:“啧,其实我也没想好,又想酿荔枝酒,又想做荔枝罐头,爹,您说咱做啥好?”
“酒不是不能随便酿的吗?再说,酿了你怎么卖?这也不能私酿私卖啊!”徐达觉得荔枝酒这事儿不行,还不如想想荔枝罐头的事儿呢。
“咱又不卖!送啊。
您四八四傻?再说,酿也不是咱们自己酿,这个到时候再说吧。

“好好说话!!别学薛青山。
”徐达忍不住拍了春丫一下。
“欸爹,您说这薛青山这舌头还能回去吗?他这是麻药吃多了,有后遗症了吧?”
“我看是回不去了,以前你娘做护士的时候,有个事儿.........”
父女俩说着张氏说过的医院八卦,时间倒是过的挺快,一个下午,父女俩说说吵吵,待到马车停缓缓停住,两人只觉得聊的口干舌燥。
为了行车方便,春丫和徐达在车厢里一般是不喝水的,所以等到了驿站,两人先给自己猛灌了两壶茶水,这才觉得不渴了。
“今日要不,给薛青山也洗个澡?我看他这头发上的跳蚤,都快蹿出来了。
”丁二如此说道,他倒也不是烂好心,这货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这味儿可大了!
他也不觉得自己有洁癖,只觉得自己比别的衙役要干净些,要是这薛青山再不小心把跳蚤传染了给他,想想就头皮发麻。
虞捕头刚想说,MD神经病吧,有见过又给囚犯坐马车,又给吃白面馒头,又给洗澡的吗?!这TM是押送犯人?!这是押送了个祖宗吧?!
“丁叔说的对啊,这跳蚤就是一个传染俩,两个传染十个,十个传染一衙门!!今日我爹请客,请大家都好好洗洗,小二!!烧十桶水送去咱们的房间!!虞捕头,这样可好?”
说完这话,春丫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虞捕头。
骂人的话差点没忍住喷出来,虞捕头猛的刹了个车,呛咳了几声。
这对父女,很有点儿意思。
他知道这娃和县令夫人要好,她娘又是县令夫人的女医。
且那日他看的真真的,这娃肯定连知府夫人和小姐都搭上了。
那既然她都开口了,得,买单的都无所谓,那虞捕头想自己还有所谓个屁?反正马车也坐了,馒头也吃了,债多不愁,虱多不痒,随便吧,洗吧洗吧,洗了好歹也不会臭着了自己。
这人恶心的确是挺恶心的。
“行了!赶紧吃饭,吃完了早点洗了休息,还没几天就到广州了,咱们再赶一赶。
”虞捕头大手一挥,全当是应了。
然而当薛青山被喊到房里洗澡的时候,他却本扒拉着门框不愿意进门。
“不用惹不用惹,唔要四熏着您惹,您就给我绑册顶也行!!不用洗惹!”
上次叫他吃饭,差点儿就吃死了,这次突然还让他洗澡?还能好了?!薛青山的求生欲劝他不要洗!
“你说的啥玩意儿?!”几个捕快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洗,反正扒光了给他往浴盆里一扔,丁二拿起丝瓜筋给他一顿猛搓,头发上倒满皂角,薛青山被呛的直求饶:“唔洗,唔洗,唔唧唧洗!!”
丁二站起身,把丝瓜筋往薛青山身上一扔:“MD,老子都没给我爹洗过,要不是怕被你传染到跳蚤,我管你洗不洗?你还叽歪个屁?”
说完,带着其他的两个捕快,出了房门,找虞捕头和徐达继续喝酒去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