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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春丫作为这件事儿的主角之一,此刻正坐在家里吃着裴庭让人送来的燕窝牛奶,一边还在不厌其烦的跟刚知道这事儿,赶来问情况的关慕青说着话。
“啊呀,总之就是他们自己作死嘛。

春丫今天已经把这事儿来来回回说了不下七八遍,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那道玄师傅今日住哪儿?”关慕青突然问。
正在喝第三碗燕窝牛乳的道玄抬起头,上嘴唇的胡子上都挂满了牛乳,他也不擦,回答关慕青道:“住寺里啊,不然住哪里?”
“大师傅今日不然就住这里吧。
”关慕青提议道。
春丫却说:“没地儿睡啊,总不能随地打铺盖吧。

惹的一旁的张氏直揉太阳穴,“你别说话,我现在对你这嘴过敏。
要不是你这张破嘴,咱们家会有这么多事儿吗?!”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张家旺!!你喝第三碗了你给我放下!!”春丫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张氏的话上,而是盯着眼前的这几个饭桶,不然一打眼,一大缸的燕窝可能就都没了。
说这玩意儿吃了美容养颜,几个臭小子可激动了,连石头都假模假样的说不喝,实则已经偷偷两碗下肚了。
“你要是不开这至味斋,能惹出这么多事端来?”张氏无力的舀了一勺燕窝,觉得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有春丫这么个女儿,喝多少燕窝都无济于事。
没想到关慕青却说:“兰姨,只有千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若是一直怕这个,怕那个,咱们也真是什么都别干了。

春丫耸了耸肩,对张氏说道:“看!关小哥也觉得我没错。

“可你爹他们也不在,你也别太放的开!”
“啊呀,这点儿小事,有什么好多说的。
张氏,我饿了,你去给我摊几个鸡蛋面饼去,我要吃甜的。
”道玄想着,不就是一张破字吗,自有那些背锅的解决,这多说有啥好说的,烦人。
“我也要!!!”铁头举手。
“我也要,姑姑姑姑姑姑,我也要。
”张家旺举手。
“我也要,大伯母!!我要两个!!晚饭我只吃了两碗饭!”盖头读书不积极,吃东西最积极。
连四头都说自己也要。
坐在一旁的文氏都无语了,这怎么好好说着谭家的事儿,又绕到吃的上去了?这光喝稀的还不行,怎么的还得弄点儿干的?!
不过要说道玄此人,还是讲点江湖义气的,虽说吃拿卡要的事情干了不少,不过既然吃了张氏的鸡蛋面饼,值个夜班那倒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明天早上都说好了,吃水煎包呢!!
这会儿徐家新居还没都弄好,所以这小院子的确也很难安排,众人好一阵腾挪,终于给道玄让出了个屋子,关小哥这才放心的走了。
惹的道玄直问张氏:“你说你说,那姓关的小子是不是看上你家闺女了?!”
说完,两人便远远看向正在跟大金跳舞消食的春丫。
大金今晚都约好小母狗出去玩了,人小母狗都呜呜呜耶耶耶的在门口喊它了,可春丫却故意拉着大金不让他出去,大金迫于生存的压力,也只好陪着春丫在院子里消食,很是倒霉。
“看上我家春丫?看上了啥?看上了她像个傻子?!”张氏都觉得这娃肯定是砸自己手里的。
“当我,没说。
”道玄说完扭头走了。
这晚,除了谭家人过的很是煎熬之外,涉事的另外两家人家,都过的非常的平静。
而司徒知府所担心的事情,也都没有发生。
好事嘛,白费功夫,总比伤了人命强嘛。
第二日一早,司徒知府便开堂开始审理此案。
作为当事人,春丫和裴庭自然也要到场。
春丫年纪小,又没什么怕羞的,便直接上了堂,不过裴庭作为官家夫人,自然是不便上堂的,只让卢通判代为陈述,自己则带着观音奴,坐在了正堂边上的一个小隔间里听审。
因春丫今日要去府衙,张氏石头文外婆和道玄几个人都来了,连带着文外婆的几个老姐妹,都一起出现在了衙门口听审。
待虞经承带着谭家三位老爷和大少爷到了堂上,司徒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谭仁良!你可知罪?!”
“启禀知府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哪条律法,以至于让知府大人如此动怒,抓了我们谭家上下十几口人!!”谭仁良虽然跪着,可仍是一脸的倔强。
“好,你不知罪,那本府今日就让你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来人!带证物!!”
司徒大人话音刚落,就见虞经承捧着昨日被谭家大少爷踩烂的那幅字上来了。
后头还有人抬着个几案,待那几案放好,虞经承这才把那幅字给毕恭毕敬的放了上去,然后躬身退下。
谭家几人见状,只道是这幅字很是贵重,并没有多想什么,几人想的几乎都是这回可能得破不少财,不过只是因为这幅字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因为这字他们也知道,只写了人间至味四个字,并非什么谋反之词啊。
待这字放好,司徒知府才问春丫:“徐春晓,你看看,这幅字是不是你们至味斋昨日被这谭仁良给踩烂的?”
春丫刚想答话,就听门外有人喊:“司徒知府,好大的官威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