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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云青瑶将带血的手帕丢在他脸上。
“十二岁的少年,杀了他你得到了什么?”云青瑶问他,“得到了谷主的重用,得到了继承权?”
“还是说,你是谁的狗,奉命去咬人,我给你机会,你来说。”
于新元喘着气,他将盖在脸上的手帕扯下来,死死盯着云青瑶:“这帕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托梦啊,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瞎琢磨,这都不重要。”云青瑶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或许,阮玉的死,也改变了阮苏的命运。
她要查清楚,所有害阮苏姐弟的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那个傻乎乎为了爱情却将人世间想得过于美好的阮苏,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太单纯了,错的是险恶的人心!
“不说是吧。”云青瑶摁着他的手,“我数一声切你一根手指。”
她都不想和他客气,浪费自己的时间。
“一!”云青瑶在于新元犹豫间,将他小指切了,于新元在地上打滚,在云青瑶喊二的时候,于新元迫不及待地招了,“我说,我说!”
“是我杀的他,那天我和他约着出去玩,半道上我把他杀了。”
于新元吼道:“我、我也很后悔。”
他解释忏悔。其他曾经信任他的师兄弟和弟子都是一脸的错愕,姚定义气疯了,骑坐在于新元的身上,拳头如雨点似的急骤地落在他的头脸上。
于新元的一脸的血,牙齿都吞了两颗。
“我打死你这个狗东西,阮玉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害死他,你去死!”
苏全站在一边,拳头攥着一直在发抖,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得以真相大白,阮玉的仇也报了。
将来一日他就算了,也有脸去见阮玉,告诉他,他有一个很出色很出色的外甥女,阮玉一定很高兴!
“于新元,你确实该死!”苏全落泪,想起阮玉死后的种种事,悲愤难掩。
云青瑶让人将于新元捆起来丢牢中去,等谷主醒了以后再来处置。
她看向其他人,道:“各位是留在这里等谷主醒,还是先回去呢?”
大家的神色不如刚才那样敌对了。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阮平喊道:“谷主醒了。大伯,大伯您怎么样!”
“没事。就胸口有些疼,这、这吊着的什么东西?”
屋外的人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有人冲进去看了一眼,确定谷主醒了,立刻出来报喜,大家松了口气。
“那我们先回去吧,有事再喊我们。”
谷主没事,他们再留下也没什么用,不如等谷主康复再说。
他们下山,许多人冲着云青瑶和萧炎抱拳施礼,一改先前漠视傲慢,短短一日,彻底对云青瑶改观了。
云青瑶无所谓大家对她的看法,她回房里,又停下来看了一眼姚定义。
姚定义失魂落魄地看着她,道:“劳驾你照顾谷主,我、我去看看阮玉。”
阮玉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朋友,他必须要去看看他。
云青瑶倒惊讶姚定义居然有重情义的一面。
她转身回房里,又回头来夸萧炎:“刚才那一鞭子,特别帅,帅爆了!”
“爆了?”萧炎凝眉,“你说你的黑球炸药时,也是爆了。”
显然对她的夸奖用词不满意,并期待她换一个更好的独一无二的新词。
否则觉得她没有诚意。
云青瑶撇嘴,这男人夸就夸了还挑词,那不夸了。
萧炎咕哝了一句什么,跟着她回房里。
谷主还在研究他手上的针,阮苏看见云青瑶如救命神仙:“瑶瑶,你快来告诉谷主,这吊着的什么东西。”
“血!”云青瑶见血挂完了,随手拔下来换了一瓶药,对谷主道,“我顺道给您做了个小手术,您的肺部有异物。”
她将异物给他看,黑黢黢的分辨不出来具体是什么。
“如果暂时觉得不舒服也不用怕,等恢复好了,您的咳嗽也随之好了。”
谷主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指着管子:“这些东西,都到我身体里了?”
“是的。”
“那有什么用?这都流去哪里了?”
谷主像好奇宝宝,虽然很累很想睡觉,但一定要强撑着帮疑惑找答案。
云青瑶给谷主以及阮平两个人,做医学知识讲解。
“谁能想得到,我有天会给神医谷的谷主上课!”云青瑶笑着道,“谷主您给我开个证明,离开这里后,我能吹牛吹一辈子。”
谷主哈哈大笑,笑到伤口疼,又非要拿镜子照创口,一边看一边夸。
“难怪阮平说你医治手法非常奇怪,我原不信,现在自己亲身经历,不得不信。”谷主不但好奇,还很佩服,“青云,这一次我信你。”
“我现在虽觉得有点疼,但却不胸闷气短,仿佛压在胸口的一座山拿走了,轻松了很多。”
云青瑶笑着应是:“您休息,今天肯定要躺着,明天如果情况好,可以起来走动。”
刚才的事,她觉得谷主有数,那她就暂时不提,让他专心养病。
“那我睡会儿,休息好了我起来处理谷中的事情。”谷主对云青瑶道,“正好,你得闲了去试试衣服,我闭关时让人给你重新定制了一顶新的玉冠和衣裙。”
阮平说等会儿陪着云青瑶去试试。
谷主睡着,大家从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聊刚才的事。
“实在该死!”阮平气到发抖,对云青瑶道,“但是,当时于新元也不过十多岁,他想不到夺权夺位。”
阮平的意思很明确。
“他肯定是听命于张文海的!”阮平说着一顿,“张文海现在不在谷中?”
萧炎颔首:“我已让人去找了。”
“他一定有动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阮平道。-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