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三个作恶的男子,都是和妞儿一个村的,前几天发洪水三个人和她们祖孙还在一起避难在一起。
但他们年轻力壮,后来就甩开了她们老弱病残,自己找食去了。
云青瑶和祖母一起,在山脚找到了他们。
三个人正凑在一起,抢一个满腿流脓不能走路的老头手里的馒头。
老头敢怒不敢言,将馒头给三个人。
“就是他们三个。”祖母指着三个男人,“大牙的是我堂侄儿,黑脸的是妞儿隔房表哥,个子矮的是强子。”
三个男人二十出头,家里穷都没娶媳妇。
因为穷,三个人也是瘦骨嶙峋,尤其是大牙瘦成了柴火棍模样。
云青瑶给木木几人示意,他们立刻上前,将三个男人拖到官道另一边去,劈头盖脸先打了一顿。
三个人还不了手,在地上打滚嗷嗷直哭。
一侧的灾民看着就差拍手叫好,这三个人占着年轻,已经抢走好几个人的手里的馒头了。
云青瑶发现,和三个畜生没什么可说的。
打死了,也就一副臭了的骨头。
让他们赔偿,就算切碎了这副身子骨也卖不了钱。
她现在很忙,先关押起来等有空了再收拾。
云青瑶正要走,就在这时,官道上停着一行车队,车队的领头人是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穿着锦衣华服,骑着棕色的骏马,眉目很清俊一看就是富家娇养的公子。
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云青瑶,眉头紧紧蹙着。
在男子身后,是两辆马车,车辆也比较豪华,车两侧都跟着粗使的婆子。
“你就是法华寺的施粥人?”男人睨着云青瑶,非常清傲。
云青瑶正要走,听到他问她,凝眉道:“何事?”
“我听说法华寺有人在施粥,还抢了东平县的粮仓赈凡阳的灾,莫不是你?”男子的声音虽平和,但语气极不好听。
云青瑶扫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说着,指挥木木,“将他们吊起来!”
三个人被木木他们捆住了手。
三个人也算精明,看见骑马的男子穿着不凡,立刻开始求他救命。
“大人救命啊,公子救命啊。”
“我们没做什么事,就饿得狠了抢了一个馒头,我们知道错了,也将馒头还给他们了。”
三个人冲着骑马的公子连连磕头,求他救命。
“吊起来。”云青瑶扫了袖子。
“等等!”男子喊住云青瑶,“你施粥是做好事,可他们三个人也是无辜,不过抢了一个馒头,训斥一顿便是。”
“何至于将人打得头破血流,还要吊起来示众?”
“虽是非常时刻,可你罚得也未免太重了,典型的拿鸡毛当令箭。”
男子的话说完,木木指着他就呵斥道:“你他娘的什么东西,我们老大办事,由你什么事?”
“滚滚滚!”木木木挥着手。
“老大?”男子听这称呼,就觉得云青瑶像个寨子里的土匪,加上她一脸的冷冽,他判断她绝非良家子。
定当是道上混的恶人。
“呵!”于是他语气更不好了,冷嗤道,“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出来施点粥,就当自己是玉皇大帝、县太爷了。”
“一副替天行道的架势,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
男子说完,后车的帘子掀开,一位戴着面纱的妇人掀开了车帘,咳嗽了一声:“鄞琉,不要咄咄逼人,好好同别人说话。”
云青瑶看着妇人,虽看不全她的脸,但一双眼睛却是极好看。
而且,这双眼睛她觉得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正回忆这眼睛在哪里见过,鄞琉已经走到车边。
“母亲。”鄞琉一边不屑地看着云青瑶,一边给妇人道,“孩儿不是咄咄逼人,实在是有人做事太过分了。”
“这三个人不过抢了一个馒头,她就差点将人打死了。”
“打也就打了,她还要将人吊起来,这不是拿鸡毛当令箭是什么。孩儿路见不平,忍不了。”
妇人叹了口气,看向云青瑶,声音轻轻柔柔的:“姑娘,我儿虽话说得不大好,但他的心是好的。”
“要不这样,这三个人我们帮你带去县衙,你看可好?”
鄞琉听着,就让他的小厮去扶大牙和强子三个人。
三个人一看被贵人救,顿时高兴不已,眼冒绿光。
云青瑶扫了一眼这对母子,拂开袖子道:“木木,将人吊起来。”话落,和周围的官兵道,“闲杂人等,轰走!”
云青瑶上山,鄞琉跟着后面喊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蛮横。”
“我娘和你说话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