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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乳娘,书童,陪嫁的婆子,府中的管家,都是新人。
云青瑶看向萧炎,萧炎也看着他,叶渊很着急:“你们别只对视,和我也对视呢?你们这种无声交流,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有点古怪。”云青瑶低声道,“这个鄞廷知稍后你们去见一见。”
“我不觉得他像是个大儒。”云青瑶道,“再取他书画一并带回京对比。”
萧炎颔首,和叶渊一起去办事。
云青瑶顺着珠圆玉润的脑袋,低声交代它:“稍后你悄悄去听屋脚,鄞夫人和鄞小姐会不会聊什么有用的信息。”
珠圆玉润仰头看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要酬劳?两只鸡?”云青瑶问它,珠圆玉润竖起三只腿。
要三只,两只不够。
“让叶渊给你买。”云青瑶将它推出去,“快去做事。”
珠圆玉润骂骂咧咧走了,但只听到母女哭了半夜,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但他到底勒索叶渊,吃了三只鸡。
第二天,萧炎继续处理鄞廷知的事情,云青瑶则去视察凡阳,整顿收拾了三日,萧炎将所有相关的官员共十七人,全部押着回京。
马超明高烧不断,短短十几天居然瘦了几十斤,由一个胖子变成了瘦子。
叶渊唾弃道:“他也不算白关这么多天。”
“以后谁想减肥,就直接关牢中,简单粗暴但有效果。”
云青瑶说着,回过头去,忽然一怔。
在他们身后的官道上、田埂上、山头、乌泱泱全是人。
男女老幼静默地站着,冲着她挥手。
“回去吧,晒得很!”云青瑶调转了马头,冲着所有人抱拳施礼,告别。
那些人冲着她跪下来,没有山呼没有哭着求她不走,因为他们都知道留不住也不该留她。
他们跪着,跪在泥地、跪在石尖、跪田里,沉默着给她和萧炎以及所有人磕头。
云青瑶鼻尖微酸。
淳朴的人总是对每一份恩情,都恨不得拿命相抵。
云青瑶看到最前面的妞儿,她养得白胖了一些,长了点肉。
有了钱,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那么艰难了。
云青瑶转了马,徐徐往前。
接上三个孩子和刘妈妈他们,大家一起往京城去。
此刻的京城已收到了信。
“太子回朝了。”早朝上,许多人都很激动,萧炎一走两年,虽时有信回来,但到底不如人在朝中。
“这一次凡阳水灾,得亏殿下路过。如果光靠马超明,死的人数还要增加。”左相刘韬瞥了一眼右相徐作玲。
刘韬在朝已有多年,当年和云丰也对呛。
徐作玲则是新官升任,是外调回京一步登天,所以刘韬笑他裙带关系,原因是徐作玲的女儿,是容妃的弟媳。
“鄞廷知贪污治理河坝的款项更为重要,左相不要混淆视听,本末倒置。”徐作玲道。
马超明就是徐作玲推荐的。
“徐作玲。”刘韬看了一眼上座的皇上,低声和徐作玲道,“太子回朝,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徐作玲抚了抚袖子,挑眉冷笑:“那可不一定。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是吗?鄞廷知的这条线查下来,你确定和你无关?”刘韬讥讽他。
“左相多虑了,本官两袖清风干净的像白纸。”徐作玲道。
刘韬轻蔑地笑了:“本官越发期待太子殿下回朝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