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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湛凛带着江一焓离开不久,江暖棠也适时向邵老爷子辞行。
约好下周针灸的时间后,江暖棠驱车离开别墅。
中途牧云谦打来电话,江暖棠没有接,直到车子开进帝景澜庭,泊好车出来,江暖棠才给他回了个电话过去。
“什么事?”
牧云谦那里已是凌晨,若非真有急事,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果不其然,电话那端的牧云谦声音很是激动:
“姐,查出来了,当初你肚里怀的是三个孩子,至于你为什么想不起来,应该是和当年落水有关。”
也可能是失去孩子,太过痛苦导致的选择性失忆。
后面这话牧云谦没有说,毕竟现在那个孩子下落不明,谁也不清楚,是死是活。
万一孩子已经不在了,这个原因说出来,对江暖棠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
牧云谦自认是善意的隐瞒。
却不知,江暖棠早就猜到这个结果,调查只是佐证她的猜测而已。
那个孩子应该就是邵奕瑾,一生下来就被秦雅薇抱走了。
这也间接解释了为什么秦雅薇当年非要在她生产的时候对她动手。
不过是鸠占鹊巢,去母留子。
想到因为秦雅薇的私心,害他们母子分离那么多年,江暖棠眸底划过几分凛冽。
她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她和她孩子的人。
秦雅薇更是罪加十几等,挫骨扬灰都太便宜她了,得和她好好玩才行。
“知道了。”
江暖棠垂下眼帘,掩去眸光中的情绪,只沉声说道:
“找时间把你之前收集的证据整理好,发到我的邮箱里。”
蛰伏了这么久,该是她反击的时候了。
那边的牧云谦听到这话,立马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不由得有些激动:
“这是要动手了?什么时候?我把行程排开,到时候回国给你祝贺。”
不怪牧云谦如此激动,但凡知道江暖棠当年经历了什么。
这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人,都会和他一个反应。
相较于牧云谦的喜形于色,江暖棠这个当事人反倒情绪平平,即使听到他要回来,也只是声音淡淡地泼冷水。
“你不是不敢回国吗?”
若非不敢回国。
当年在异国他乡的牧云谦,也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偷,就流落街头。
被江暖棠的话一噎,牧云谦似是想到什么,情绪有片刻的失落,不过很快便又再次高昂起来。
“有你在前面护着,我有什么好怕的?”
牧云谦的话里满是有靠山的有恃无恐,不过最重要的还是......
“何况这么多年过去,我表哥的气也应该消了。”
话是这么说,牧云谦其实也没什么把握。
想到当年的事,至今还心有余悸。
表哥?
江暖棠挑了挑眉,若她没猜错,能让牧云谦这般忌惮,乃至多年不敢回国的表哥。
全华国应该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
“邵湛凛?”
话是疑问句,江暖棠用的却是肯定语气,末了,又止不住好奇地问了句: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他了?”
平心而论,邵湛凛那个人是护短了点,但大是大非上还是挺讲道理的。
牧云谦究竟得惹下多大的祸端,才能一连待在国外好几年不敢回国。
而且就她了解的,好像也是这两年邵老爷子身体不好,牧云谦才开始和家里有所联系。
在此之前,是真真做到了销声匿迹,一点痕迹也不留。
显然是真怕邵湛凛会追杀他。
江暖棠越想越觉得好奇,牧云谦幽幽叹了口气,语气沧桑:
“说多了都是泪,其实我也是为了他着想。”
“着想什么?”
江暖棠追问,一颗好奇心已然成功被挑起。
“就是......”
说到兴起处,牧云谦也难得有了倾诉欲,险些就把当年的事托盘而出。
却在思及那些悲惨往事时,控制不住地打了个激灵。
牧云谦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直接止住话题:
“没什么,都过去了。”
状似淡然的语气,却丝毫掩盖不住内心的不平静。
江暖棠挑了挑眉,这么多年,每次问到当初牧云谦不敢回国的原因,他都这样戛然而止,闪烁其词,着实是吊人胃口。
“什么都不说,还想我护着你,真把我当慈善家了?我看你就在国外待一辈子算了。”
江暖棠冷哼道,说完就要挂电话。
牧云谦一听,急了:
“等等,我告诉你还不行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