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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本也不想这么肯定。
但那个小男孩的书包似乎不属于哪家学校,而是私人定制。
造型独特,材质讲究,最主要的是书包上还有一只银狼的头。
让人想不记得都难。
一模一样?年龄相仿?
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若是如此,那和江暖棠又是什么关系?
会是他猜测那样,是她的儿子吗?
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只是邵湛凛仍颇感不理解。
江暖棠的儿子,为什么要对自己的长相遮遮掩掩,又是面具,又是口罩的?
邵湛凛皱紧剑眉。
各种问题纷至沓来,勾起他的好奇心,驱使他去探寻,藏在江暖棠身上的秘密。
......
离开医院后,江恒远赶往派出所。
尽管秦雅薇给他惹出无数祸事,但只要双方利益绑在一起的一天,他就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派出所里
经过一晚上的沉浮,秦雅薇早就六神无主。
直到江恒远和凌曼青出现,她才仿若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一般猛地扑过来,抓着他央求道:
“爸妈,你一定要救我,这次江暖棠回来根本不是为了工作,她是来向我索命的!如果连你也不管的话,那我就真的完了......”
秦雅薇的眼神里满是慌乱,声音亦是无助不已。
纵使她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大致猜得出来,自己被江暖棠被摆了一道。
若非如此,她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江暖棠——
不甘和屈辱交织在一起,秦雅薇的心犹如猫在刺挠一般,难受不已。
“管你?那也要我能管得了啊!之前我是怎么和你们娘俩说的,离江暖棠远一点,没事不要去招惹她!而你是怎么做的?”
理智尚存的江恒远,并没有提及车祸、绑架的事情。
只是压低声嗓低喝了句:
“真当自己是孩子亲妈吗?”
“我、我没想的......”
说到这个,秦雅薇也是满腹委屈。
她只是想要给江暖棠一个教训而已,哪想到她的儿子,会和邵奕瑾同个长相。
这才牵扯出这么多麻烦事来。
“想没想有什么用?都到这个份上了。事情还由得你选择吗?”
江恒远睨了秦雅薇一眼,对这个继女的情感纷繁复杂。
一方面,这五年来,借着秦雅薇和邵湛凛的关系,他的公司也得到了良好的发展。
另一方面,近些日子来,翅膀硬了的秦雅薇也确实是越来越不好掌控了。
智商不够,小心思还多。
江恒远真怕有一天,多年努力会葬送在这对母女的手上。
“我......”
秦雅薇语塞,明显能感觉出来江恒远待她不如以前包容。
这也难怪——
到底不是亲生的,她又怎么能奢望,在失去邵家庇护后,江恒远还能待她如初呢!
想明白这点的秦雅薇心中愈发悲怆。
还是凌曼青看不过去女儿如此黯然神伤,出声道:
“行了!年轻时候哪有不犯错的!你说她几句就可以了,难道还真打算放任不管吗?若真那样的话,那我肯定和你急......”
再怎么也是被江恒远宠了多年,凌曼青说话还是有几分底气。
江恒远也没打算置之不理,却留了个心眼。
“这事我可以想办法解决,但江暖棠要的那枚玉坠,不能再拖了!今晚她必须找出来交给我......”
一枚玉坠而已,江恒远并没有放在眼里。
若还在手上的话,他早就还给江暖棠了。
毕竟开庭与玉坠之间,孰轻孰重,应该很好分辨。
偏偏秦雅薇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任凭他一催再催,就是迟迟不肯将那枚玉坠交出来。
如今眼看着纸包不住火,他自然不会再由着秦雅薇任性下去。
说什么也要她把玉坠交出来,却听到——
“那、那枚玉坠不在我手上,我后来把它给杜雁凝了,但她前几天说......那枚玉坠不见了......”
后面的话,秦雅薇越说越小声。
江恒远俨然没有心理准备,咋一听到这个消息,气得心肝脾肺肾都快要裂开了,扬高声嗓,语气震怒道:
“不见了?不见了你不早说?瞒了这么多天,告诉我这个结果,现在你让我上哪找枚一模一样的交给她?”
男人的怒吼声震破天际,江恒远越说越生气,秦雅薇的头也越垂越低,压根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到最后,江恒远气得头昏脑涨,连多待一秒都觉得深受折磨,干脆道:
“算了!我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拂袖而去。
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再看江恒远已经走到门口,步伐仍未停,显然不是在吓唬谁。
凌曼青也不由急了,轻唤了声:
“唉,恒远——”
男人没有理会她,身影消失在门后。
凌曼青见状,面露急切之色,迈步就要跟上去。
秦雅薇一看连母亲也要走,心中的不安渐次扩大,赶忙唤道:
“妈......”
娇柔的声嗓里尽是慌乱无助。
秦雅薇知晓,一旦江恒远和凌曼青都放任她不管,那她可真就什么倚仗都没了。
所以不得不提醒凌曼青,别忘了她这个女儿。
对于女儿,凌曼青自然是想救的。
只是眼下这情况,确实太严重。
惹了一身麻烦不说,玉坠还不见了。
饶是凌曼青多年来习惯了有恃无恐,这会也不得不对着女儿叹了口气,道:
“薇薇啊!这次你可真的糊涂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