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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棠说得云淡风轻。
那模样,仿佛赞助商不要钱一般。
属实伤害性不大,侮辱却极强。
“呵!”
壮汉冷笑一声,气血直冲脑门,若非动弹不得,他非得站起来好好教江暖棠做人,而此时,她只能出声嘲讽道:
“赞助商没了还想换一家?你以为那是路边大白菜,还想搞批发?”
壮汉语带鄙夷,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在正常人的认知里。
资本就该是被人哄着前来注资,再被当再生父母一样供着。
江暖棠口中没了就再换一家的情况,压根不可能发生。
壮汉自以为他说的是真理,却见对方连眼角余光都没有施舍与他。
青葱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同时漫不经心地回了句:
“确实一抓一大把。”
这......
几个壮汉愣了愣,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许不确定。
毕竟他们几个纨绔子弟都没有插手家族的生意,只是仗着家里有钱,才如此有恃无恐。
可结合这女人的行为,还有打电话时的斩钉截铁,他们突然心虚起来。
该不会——
这其中真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未等几个人想明白,就被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思绪,定眼一看,是车赛的管理员刘经理。
看到刘经理,壮汉眼前一亮,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便急忙抢先道:
“刘经理,我们是城北王家的,这事你可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我们无缘无故在你们赛场上被打成这样!传出去,你们的赛事还要不要举办了?”
担心江暖棠说换赞助商的事情成真,几个人先发制人,倒打一耙,试图借家世和被打来给刘经理施压。
却见刘经理避而不提他们的指控,面不改色地通知说:
“是这样的几位,车赛组委会这边临时决定,取消你们的比赛资格......”
“什么意思?”
几位壮汉下意识看了眼一言不发的江暖棠。
想到她刚才打的那一通电话,心中涌起几分不祥的预感,
刘经理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直接说明原因:
“由于你们在赛前对其他参赛选手的车子做手脚,已经构成了故意伤害罪,车赛这边已经报警处理,你们有什么疑议,可以等警察来了再说......”
“胡说!什么破坏别人车子?没看我们才是被打的那个人吗?你们少在那里血口喷人!”
壮汉们神情激动地驳斥道。
毕竟他们的手法很隐秘,不可能被监控拍下来。
只要他们死咬不认,对方就拿他们没办法。
“有没有,等警察来了以后,一切就都能明了。”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刘经理声音如常道。
“你——”
见对方态度坚决,几名壮汉也有些站不住脚。
毕竟他们当时无所顾忌,难保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心虚的同时,却能不忘用家里的资本做威胁:
“我们家可是车赛的几大赞助商之一,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们撤资吗?”
话到最后,壮汉愈发理直气壮。
不管是哪行哪业,怕的不就是这个,却见刘经理眸光怜悯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男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
心里预感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见王家嫡系旁支的几位少爷对此一无所知,刘经理掩嘴轻咳后,善意提醒了句:
“北城王家已经被排除在车赛赞助商名单之外了。”
“你说什么?”
为首的王家大少扬高声音,旋即像是受了巨大打击一般,喃喃自语道:
“不!这不可能!你们怎么敢?”
他们家可是赞助商啊!
在这个资本当道的时代,谁会把钱拒之门外呢?
王家几名少爷都不能理解,车赛主办方的这一行为。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暖棠开口了:
“祁峰山举办的车赛从来不缺赞助商,何况还只是一个因循守旧,不懂变通,已经走了多年下坡路,现如今拼资本比不过邵薄蒋傅四大家族,拼名气比不过霍殷谢三家新贵的北城王家。
连这次的赞助名额,都是靠耍手段走关系得来的,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
江暖棠轻敛眉宇,看着地上烂泥一样的几位王家富少。
大概知道了,北城王家为什么会渐渐淡出历史舞台。
不管哪家摊上这么几个,满腹子坏水,只知玩乐,以为借家族权势就可以横着走的纨绔子弟。
最后都会是被时代所抛弃。
仗着祖辈的庇荫,王家几位向来猖獗管了。
如今刚得知家族被踢出赞助商行列,又被江暖棠当面指出问题,脸上可谓是青红交错。
但这还不是他们最在意的。
“你、你到底是谁?”
最先被打趴下的王家大少王铖看着江暖棠。
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Je
ifer女士是我们祁峰山赛车场的创始人股东之一,她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我们祁峰山赛车场的意思。”
说话的是刘经理。
作为从车场成立到现在,为数不多留到现在的老人。
他对这位曾经风靡一时的女子的身份并不陌生。
“Je
ifer?”
没等王铖及其他几人消化完刘经理话里的信心,纪正奇已经率先出声:
“你就是Je
ifer本人?”
那个早在十六岁时车技就出神入化,名声响彻国内外,唯一和Z神齐名的天才赛车少女?-contentend